第225章 热闹
二十层,总务室。
“考核?”
“去特么的考核!”
“一个要被解聘的人跑来考核?你特么的在逗我吗?真想把这个混账的脑子挖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
“老子以祖先的名义发誓,这个王八蛋绝对不是来考核的!不然,老子把脑袋揪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
整个二十层,回荡着宗鼹气急败坏的声音,小老头跳着脚儿的骂街,宛若市井泼妇般,各种脏话狂飙。
总务室外的众人全都在静静地看着他在发飙,如同一只只小鹌鹑,完全不敢作声。
宗鼹骂了一阵,发现十八层中仍然没有攻击沈弼,转而骂起防御工事中的将官:
“这帮蠢货在做什么!攻击啊!”
“沈弼绝对是冲着「基因库」来的,快干掉他!”
......
十九层,特勤组。
“考核?”河南彩花跟宗鼹发出了同样的疑问,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弼手中的那块考核令牌:“这......这......”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被解聘,不知道邢国暗中下令抓他,不知道大贵族即将发动进攻。
河南彩花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完全跟不上沈弼的思路。
江节同样失神地站在电梯口,就连电梯在他面前打开都没有注意到。
精神病人思路广,江节这种正常人的脑子就算转冒烟了都不可能想得通沈弼的操作。
“啧啧,难怪会被邢国盯上,此人果然有点意思。”何梨盯着监控画面,眸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
十八层,考核中心。
“长官,要不要攻击?”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要知道,沈弼现在可还是正儿八经的联邦特搜官,手中所持的还是官方的考核令牌。
一个联邦特搜官手持官方的考核令牌,进入考核中心进行考核。
没有比这再合情合理的事情了吧?
他们有什么理由阻止?
最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沈弼的身上没有背负任何一条罪名,就连一条官方指控都没有。
干净得简直不像联邦官员!
而且,自从沈弼进入十八层之后,就没有触碰过防御工事的一丝一毫。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绕着防御工事走,完全没有行差踏错一步。
他们实在找不到理由去攻击此人。
结果,就在众人犹豫、愣神、等待命令的间隙。沈弼一个闪身,进入了考核房间中。
滴!随着房间关闭的声音传来,考核程序瞬间启动。
同一时间,电梯在抵达二十层后,重新返回了十八层。
噔噔噔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身穿唐装的矮小老者气冲冲地走出电梯,劈头盖脸地骂道:
“你们这帮蠢货在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止沈弼!”
还不等矮小老者再次开口,为首将官沉声喝道:
“来人止步!”
唰唰唰唰~
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抬起,将矮小老者牢牢锁定。
“后退!你已进入军事禁区,请立即后退!否则,我们将会采取武力驱逐!”
矮小老者正是刚刚从二十层急匆匆追下来的宗鼹,老家伙再次吃了不懂法规的亏,一步冲进了对方布置好的军事禁区。
要不是为首将官认出了他的身份,此刻的宗鼹恐怕已经变成了马蜂窝。
即便如此,为首将官还是按照规矩,沉声喝道:“来人立刻通报姓名、职务、直属长官!”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宗鼹连忙后退,一直退到后背贴上电梯大门,才停了下来。
惊惧过后,就是一阵恼羞。
好哇!
这些蠢货放着沈弼不拦,却敢荷枪实弹地阻拦他这个5区总务长,堂堂联邦少校。
真是岂有此理!
但恼羞归恼羞,见到对方冰冷的枪口,他不得不憋屈的向对方正式通报自己的身份:
“你们这帮蠢货看清楚了,老子叫做宗鼹,是「我们」组织驻守5区的总务长,联邦授衔的少校军官,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放下枪口,并且向我敬礼致歉!”
为首将官见他如此嚣张,正式通报也完全不按规矩来,跟街头叫骂一般,皱了皱眉头说道:“宗鼹少校,我是邢占准将。作为授衔军官,请你端正好自己的态度!”
“首先,按照军衔职级,你没有资格对我下达任何命令;其次,我会向军事法庭正式提交有关你擅闯军事禁区行为的诉告!”
邢占本打算看在自己叔父邢国的面子上,大事化了。没想到宗鼹会如此跋扈,这一下就激怒了他,决定公事公办。
“准......准将?”
听到邢占的话,宗鼹呆立当场,甚至都忘了沈弼的事情。他满脑子都是‘准将’、‘军事法庭’、‘此人竟然姓邢’。
叮~
电梯声再次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出现在宗鼹的背后:“抱歉,这位少校大人,请别挡住大家的路。”
虽然话说得很温柔,但手上的力道一点不小,一只白皙的手掌直接怼在宗鼹的脸上,将他一把推翻在地。
而后,声音的主人侧过身,让出了身后的两个女人:“科长大人,请!”
三人正是从十九层跑下来看热闹的何梨、江节以及河南彩花。沈弼的反常举动引起了何梨的极大兴趣,亲自带队出来看八卦。
她朝着邢占点了下头,很守规矩地绕着防御工事来到考核房间的门前,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等了起来。
一旁,河南彩花立刻拿出各种零食、饮料,摆放在何梨面前的茶几上,恭敬道:“沈弼的考核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主人需要马杀鸡吗?”
何梨点点头:“嗯,最近肩膀有些酸,就按按肩膀吧。”
“好嘞~”河南彩花当即挽起袖子站到何梨身后按摩起来。
有了何梨三人打样,其他涌入十八层看热闹的人也都有样学样,绕着防御工事的边缘向着西侧汇聚,很快就将考核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邢占从军数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大战之前,防御工事外面热闹的如同菜市场。
对于这些人劝又劝不走,赶又没理由,这般情形看得他一阵牙疼。一会儿真的打起来,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分兵保护这帮闲人。
zhe shi宗鼹总算回过神,他捡回被抽飞的瓜皮地主帽,将弯折的太子镜掰直,整了整身上的唐装,转身看向在场众人,眼神怨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