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无论张宝刚说什么,王晓东就一句话:我没罪,我什么都没干。
审讯不是张宝刚的专长,在审了半天没有半点突破后,他从刑警大队找了一位老朋友,让他帮忙拿到王晓东的口供。
王晓东深知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不会错!
无论对方用什么手段,王晓东翻来覆去还是一句话:我没罪,我什么都没干!
对方见常规手段不起作用,干脆用两个强光灯对准王晓东,然后带着记录员出去,房间里只留王晓东一人。
这种强光灯下,你就是闭上眼睛都没用,整个人会很快疲劳。
这种强光还会刺激人体的下丘脑,给你营造一种无处躲藏的心理暗示。
当你已经极度疲惫时,审讯人员再坐在暗处不停地对你发问,即使你有一整套的撒谎方案,在不停的追问下,也很容易出现漏洞,从而全面溃败,最终全部交代。
而王晓东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答案是不爽!
很不爽!
自己前世活了五十多年,都没进过局子,想不到今生重来一次竟然体验到了!
而且看对方这个架势,明显是要把自己的案子做成铁案,让自己在里面蹲个几年!
自己重生以来,除了和甘红一家红过脸之外,自问一直低调做人,只想搞钱,甚至连汤文博这个大仇人都暂时性选择蛰伏不去招惹,但有些人为什么就非要一直和自己过不去呢!
还是自己太弱鸡了啊!
自己在春城的关系,除了一个并不算牢靠的唐卫国之外,竟然再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
而名声也是一样,完全没人知道自己,更别提到哪递张名片就能当通行证的地步。
看来保健品公司的事情必须马上提上日程,哪怕耽误了和第五集的贸易都在所不惜!
毕竟国内才是自己的根本,白山才是自己的老窝!
在老窝都要像只兔子一样,担惊受怕的,自己赚那么多钱还有什么用!
不提王晓东在审讯室里自我反思,另一边卢卡和马克西姆两个老外找到唐舒怡楼下后,却因为语言不同,和阿姨无法沟通,而急得不行。
好在有一个会俄语的女生经过,才算是帮了大忙。
知道对方是找人之后,听名字又犯了难,还好宿舍阿姨和唐舒怡很熟,觉得两个老外念叨的名字有点像,就试着问了一句。
果然两个老外连连点头,宿舍阿姨就帮忙把唐舒怡喊了下来。
受唐卫国影响,唐舒怡的俄语也有些水平。
得知王晓东被清和分局的人带走以后,唐舒怡心里就是一惊,好好的怎么突然被警局带走!
问卢卡和马克西姆是什么原因被带走,两人也不知道,只说好像和一个女人有关。
女人?
直觉告诉唐舒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眯起眼睛,思索片刻,便有了定计,拿起收发室的电话打给了唐卫国。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平缓沉稳的声音响起:“喂,我是唐卫国。”
“爸,我是舒怡。”
“舒怡?”唐卫国一愣。
自己这个女儿一向知道深浅,平日里从不给自己单位打电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唐卫国沉声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唐舒怡沉声道:“东子被清和分局的人带走了,现在还不清楚具体原因,我怕是有人陷害他。”
唐卫国前几天听唐兆龙提起过有人找王晓东麻烦,沉声道:“我知道了,我去个电话问一下。”
挂断电话,唐舒怡又马上发动自己学生会的身份,让手下人去查小树林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唐舒怡就收到回信,说是王晓东在小树林强迫一位女同学未果,被警察带走了。
唐舒怡已经可以断定这里面有问题,王晓东这种心思深沉的人再急色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更何况只要他想,钞票挥舞之下,大把的女人愿意爬上他的床。
他根本犯不上!
在问清那个女人的名字后,唐舒怡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唐兆龙马上带着钱去清和分局与自己会和,然后让卢卡和马克西姆马上开车带自己去清和分局。
即使有唐卫国插手,自己也必须配合父亲搞定那个女人!
无论如何,先让对方松口承认是自己陷害王晓东,或者最差也要达成个和解,民不举官不究,先把王晓东弄出来再说。
唐卫国不是分管公安口的,在王晓东这件事上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力,他开始是有些犹豫的。
这是谨慎的性格使然,而汤文博正是掐准了这一点,才要最短时间把王晓东的案子办成铁案,让唐卫国选择不闻不问。
但汤文博没有算到的是,王晓东在唐卫国心里已经是准女婿了。
尤其是他上次提起的那个保健品计划!
因此,为了那未来可能纳税几千万的保健品公司,唐卫国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钱啊,我是老唐,听说清和的人抓了个叫王晓东的年轻人,你了解这件事吗?”
“哦?啊,不算是亲戚,是舒怡的男朋友。刚才舒怡破天荒的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我只好赶紧来问问你。”
“是这样么?”电话那头的老钱也是一惊!
唐卫国嗯了一声,说道:“东子这孩子我是了解的,很有本事和想法的一个小伙子,堪称是当代大学生的典范,我是不信他会犯什么错误的。”
“当然,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如果他确实犯了错误,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姑息!”
老钱哎了一声,说道:“老唐啊,舒怡那孩子的眼光我是信得过的,她看上的人指定错不了!”
“这里面估计有什么误会,你等等,我这就打电话问一下,现在下面这些家伙办事越来越不牢靠了!”
“那行,我先谢谢你了,老钱。回头休息了,到我家里去,咱俩好好喝两杯。”
“好好好。”
唐家。
唐兆龙接到电话后,仿佛一只困兽般在屋里走来走去,暴躁的想要咬人。
陈凤英问了几次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把床底下的十几万现金全部装进手提箱里,然后急匆匆地出了门。
陈凤英刚追到门口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结果人已经跑没影了。
“这孩子。”陈凤英轻声埋怨一句。
话音刚落,唐兆龙又风风火火地返了回来,拿起茶几上的电话,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喂,溪姐,我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