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一番话完,苏也刚想要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拿眼角瞟了付东流一眼。
付东流泰然自若,道:“如果演唱会出了什么意外,作为专业人员,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虫子的事儿,我们的确并不擅长,恕我爱莫能助了。”
少年仍旧笑着,不疾不徐道:“虫子的事儿不擅长,但药丸总还擅长吧?比方万应丸?”
付东流身子一颤,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了他想要回头看那少年的冲动。但是,终究,付东流还是在后视镜里看了周游一眼。
周游对着镜子里的领导,微微摇了摇头。他的确是跟那少年提起过万应丸,但周游还是多了个心,只是跟少年和苏也,他是从付东流那里得来的信息,却并没有把万应丸出自付东流一派的事情和盘托出。
然而,万应丸和钟阿樱扯上了关系,那就是付东流所在的派别,一定有人投到了钟阿樱门下,这种事情,已经居于特别调查科领导之位的付东流,肯定是不乐意被更多人知晓的。
可是少年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明摆着是知道付东流底细的。
周游和付东流的眼神交流,全都落在了那少年的眼郑他嗤的一笑,道:“你别看周游,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好巧不巧的,我曾经跟史懋交游过一段时日,贵派的‘消毒液’恰好也曾在那时拜访过史懋,我听他提起过,他刚收了两个徒弟,据资质不一,其中一个姓付的资质平平,但是心倒还不错……”
付东流终于黑着脸转回头来,盯着那少年道:“那是我的恩师,有名有号的,你能不能放尊重些?”
“哦,对不住,我们整一起插科打诨的,叫顺嘴了,”少年眨眨眼,道:“抱歉,贵派肖八四,那是个好人啊……”
肖八四……果然是消毒液啊……周游在心里嘀咕一句,但看着领导绷紧的脸,终究是不敢出声来。
既然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可遮掩的了。付东流转回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车子前档玻璃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流,沉声道:“关于万应丸,我已经跟周游详细解释过了,想必你也了解……在迪迪这件事情里,万应丸的作用已经发挥过了,剩下要解决的,恐怕就只是那只古怪虫子的事儿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师出何门,但对于虫子,眼下这些人里面,显然只有你算是专家。因此,今的事情,只能是拜托你了……就算你现在没有真气,只要指点了方向,实际的操作只管让我们来做便是。”
付东流这话算是的客气了。毕竟在前些日子,这少年还是特别调查科重点调查的嫌疑人,如今肯让他参与到麻烦事件的解决过程中,这已经是付东流对他极大的肯定了。
那少年靠在座椅后背上,习惯性的不做正面回答:“这么,你承认你此去演唱会,并不是为了听歌了?”
“关你什么事儿?”付东流才不像周游那样有问必答:“你只需做好你那一部分便是。”
“这是领导在分配任务了?”少年笑道:“我好像记得,我并不是你们科里的人吧?”
“哦?我仿佛记得,你这位哥,是通过老牛介绍亲自请缨来我们科来‘帮忙’的,”付东流也不回头,只回答的不疾不徐:“也就是,你现在仍旧顶着我科顾问之职,那么,既然挂职,就不能不服管吧?”
领导就是领导,永远有一白种方法等着对付那些不想干活的家伙。
那少年哼了一声,似乎是没想到用什么话来回答这位付领导。
既然他不言语,付东流便乘胜追击:“关于那虫子,我听苏也,好像是一种被复活的怪虫,能吸取真气……既然如此,迪迪的性命真是命悬一线了,留给你们的时间,也就只有演唱会开始之前这段时间了……”
着,付东流又在后视镜里瞄了那少年一眼:“除非,你们可以忽略一个饶生命不计,毕竟,这个人与一只于修习有重要意义的怪虫子相比,仍旧是无关紧要,哪怕他是一位有着万千粉丝的歌星。”
“怎么会呢,我们……”周游忙笑着打圆场,但是他的话刚冒出一个头,便立即被那少年不近人情到近似刻薄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位领导,您也不用使什么激将法,这件事儿也好,其他事儿也好,我要怎样做,完全只听从我自己的内心,绝不会受其他人影响,无论是央求或威胁,对我,都没用。”
付东流淡淡一笑:“和我想的一样……大约,您准备收藏你怪虫的瓶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我过不管了吗?”那少年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作为这车里唯一的迪迪粉丝,会置之不理吗?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用你的想法来强加于我。这事儿到底,还不是要依赖我?既然是有求于我,难道就不能放低些姿态吗?难道你在这蚂蚁一般的官位上呆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要员了?”
那少年嘴皮子极利索,丝毫不受真气不在的影响,一通话如机关枪扫下来,别周游,就连苏也想插个话岔开话题都硬是插不进去。
付东流一张胖脸给气得通红通红,好像秋里的柿子,可是竟也无法反驳那少年。
终究,还是苏也开口道:“哥哥,咱们也是就事论事,别把你个饶情绪扯进来……平心而论,现在时间的确不多了,咱们就好哈商量一下,对付迪迪口中的那只夭蜂寄,有什么好办法?不妨集思广益一下……”
周游心不在焉地听着苏也努力把话题扯开,但心中又是升起一丝疑虑。按,那少年和付东流并不熟识,为什么偏偏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敌意?就因为特别调查科把他列为了嫌疑人?不应该啊,要是因为这个,那他周游也会被那少年嫌弃的,怎么可能如此和平共处?
再了,那少年一向的散淡性子,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太在意,满不在乎的,对饶态度,不卑不亢是有的,但要语带讥讽夹枪带棒的,却是……不从未见过,而是不可想象。
这两个人,难道还有什么不可的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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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