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流和周游都看着白义,不知道它要做什么?
只见白义调整了一下方向,用自己的臀部正对着付东流,然后,扑哧一声,炮弹似的一个几乎臭气可视的大臭屁喷薄而出!
像个大气泡一样正好笼罩在付东流的脑袋上!
“喝!”付东流一边干呕着,一边忙不迭地挪开地方,哭笑不得道:“马也能听懂话,还报复啊!”
“白义是神兽,领导你可别忘了这一点……”周游使劲儿忍住一个大大的嘲笑。
“算了算了……”付东流自认倒霉,道:“谁让我嘴欠呢……咱们接着说幻境的事儿……你看啊,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和白义一同旅行,压根儿不知道这咱们位神兽的速度堪称电光,所以呢,内心极为恐惧。虽然这种恐惧对于我这种身份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儿,但我觉得,正是因为恐惧,我才得以从幻境中逃挣脱出来……”
“恐惧可以逃脱幻境?”周游不太明白。
“我也不太确定……”付东流挣扎着起身走到周游身边,扶他起来,也让他靠着隔断的挡板,喘着粗气道:“我猜想,很可能是由于像恐惧这种比较极端的、强烈的情绪,让咱们专注在幻境里的心分了出来,如此,便相当于给幻境开了一道门,于是咱们就可以逃出幻境了……”
听了付东流的话,周游好像突然开了窍:“对啊!这就跟让打嗝停止一样,猛地一吓,就好了!”可他转念一想,又皱了眉头:“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提防’,怎么也不会被吓到了,那又该怎样破解幻境了呢?”
“我认为,这种破解幻境的方法,根本在于转移注意力上,”付东流又说道:“因此,这法子的重点不在于吓唬人,而在于注意力在不经意间的转移……”
“有道理!”周游看着付东流的眼神里终于多了几分崇拜:“领导果然有水平!”
但问题仍然在。怎样才能转移注意力呢?
还得在不经意间?
一时二人无语,都靠在挡板上休息养神。付东流更是干脆闭上了眼睛,这一晚上的折腾,他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这个时候,白义踱着轻盈的小步子,又到了周游的面前。
周游不禁警惕看着白义,道:“白义,你要干嘛?我可没说……啊?”周游话还没说完,就见白义低了头,轻轻咬了咬他的袖子。
“白义,你想要说什么?”周游看着白义长长睫毛的大眼睛,道:“你是要我去什么地方吗?可我现在还是动弹不得……”
白义撒开周游的袖子,挺直了高傲的颈子。它好像听懂了周游的话。白义扭扭头,以优雅的姿势转过了身。
“你要干嘛?”周游看着突然转身的白义,有点儿怕这神兽突然再放一个“毒气弹”。
好在白义并没有故技重施。它迈着轻盈的步子,以和它高大的身子完全不相称的灵活动作,走进隔断中间的狭窄过道,并将前半身探进了其中一个隔断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干嘛?”周游好奇问着白义。付东流听见动静,也睁开了眼睛,追着白义的身影看过去,不由奇道:“这马……神兽去苏也的座位上干什么?要是把她的东西弄乱了,苏也可真的会生气的呀……”
白义充耳不闻,只在苏也的座位上翻检着,发出椅子与隔断碰撞的叮当声响,听起来已经将苏也的座位搞成了一团糟。
很快,白义又迈着它修长的四条大长腿,轻盈地走了回来。
它的嘴里,咬着一条长长的包裹。
“它嘴里咬着的,是什么?”周游好奇问道:“领导,那是苏也的东西吗?”
付东流站起了身子:“我没见过……什么东西……喂,神兽,未经人允许乱动私人物品可不太好啊……”
白义没理付东流,径直从他面前走了过去,站在了周游面前,将那长条形的包裹轻轻放在了他的膝头。
“给我的?”周游看看白义。白义扑闪扑闪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点了点头。
难道是苏也给自己的神秘礼物?
难道苏也真的也喜欢自己?
周游心跳加速。如果现在能动的话,恐怕他连手指都会激动地发抖吧。
包裹里是什么礼物?周游迫切地想要看看。可是,他现在还是动不了啊!
周游看向旁边的付东流:“领导,您受累,打开看看?”
付东流也好奇在这层层包裹之下的细长之物到底是个什么物品,听见周游的请求,自然当仁不让伸手拿起那长条,一层层阐开。
这细长的东西裹了许多层,付东流一边往下解,一边念叨着:“这是什么东西啊……还挺沉……挺压手的……”
挺有分量的东西,会是什么?
周游紧盯着付东流手里越来越接近露出庐山真面目的长条物体。
包裹那长条物体的那条长长的麻布终于被付东流完全解了下来,丢在了地上。付东流双手捧着那细长的物体,眼睛都直了:“这……这是……”
付东流手中的,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长剑没有了剑鞘,剑柄似乎是乌木做的,但看起来污迹斑斑,就连一把剑最重要的部分——剑刃以及剑身,到处都是斑驳的锈迹,甚至都崩出了好几个小口子。
这剑,太眼熟了。
在幻梦之境中,这把剑放出的剑气几次救自己于危难;在老师牛五方隐居的山洞,这把剑也曾昙花一现。但无论是在幻梦之境中,还是在老师的山洞中,这把剑的样子,都比现在要好的多。
“这是他的剑……老师一直收着……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周游看着剑,出神地喃喃自语。
付东流却看着周游,一脸的震惊:“周游,你……你能动了?”
“什么?”周游从长剑身上拔出了目光,惊异地看着付东流吃惊的目光,再低头看看自己,也是同样的惊讶: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而且,手中还牢牢攥着那把堪称破旧到废铜烂铁的长剑!
“我能动了?”周游傻傻的问道,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付东流,只觉手中长剑果真沉甸甸的,不仅压手,而且压地心也沉重了起来。
难道,那个人出什么事了?
感谢支持,请多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