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驼摸着手中的龙珠,不由得身躯一个哆嗦:“这可是龙珠,你小子轻着点,可千万莫要将这宝贝给摔坏了。”
说完话看向秦琼:“这颗龙珠,你当真舍得给我?”
“将军比我更需要它。”秦琼目光里满是坚定。
“这是你的机缘,我不能要。”张须驼面色郑重的将龙珠塞入秦琼手中:“小子,每个证就宗师的人,都有自己的武道意志。我的意志不允许我拿走这颗龙珠。我已经老了,还有十年巅峰,而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正好可以借助这颗龙珠,将自己的状态永远都锁定在这年轻的年纪。”
说到这里,张须驼拍了拍秦琼肩膀:“你是大隋的未来,我不是!”
张须驼转身上了马车:“对了,有时间去拜访一下朱拂晓,这回可是承了这小子的大人情。虽然说是你用家传图录换取的造化,但这颗龙珠,他本来可以不给的。”
凭朱拂晓如今的权势,想要秦琼的山海异志录难吗?
还不是看在张须驼的面子上,才给了秦琼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是!”秦琼点了点头,走上前去牵住张须驼的马车。
“老夫与朱拂晓是过命的交情,我将你当成自己的亲侄子。朱拂晓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你以后要记得将恩情传承下去。”张须驼看向了秦琼:
“门阀世家虽然强大,但在朱拂晓面前,不过是纸老虎罢了。面对朱拂晓的手段,只能选择屈服。只要朱拂晓活在世上一日,门阀世家就休想安生。”
“咱们既然有了香火情,那这香火之情不能断掉。”张须驼眯起眼睛。
“必不会辜负了老将军的良苦用心。”秦琼恭敬的道。
更远处
一辆马车之中,老仆驱赶着马车,韩擒虎抱着火炉,端坐在马车中不语。
“老爷,张须驼乃我大隋军中的未来,秦琼天资更是不错,您为何不传下功法,也算结下善缘。若秦琼能突破,未来国公府可是有两位宗师照应。”老仆心中不解。
“你这老货知晓什么?老夫如今荣华富贵已经享受到了极致,还用讨好其他人?不论张须驼是否心向我国公府,对我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只要大隋在,我国公府永世不倒。”韩擒虎双眼似开非开,似闭非闭,犹若是一只打盹的老虎:
“金蟾钓波功可不是简单的功法,乃是我韩家自春秋之时传到今朝的根本。两位宗师?还没那么大面子。”
说到底,还是老牌贵族对于张须驼这种新兴权贵的不屑。
朱拂晓的马车中
“谁能想到,秦琼竟然是始皇帝的后人,这山海异闻录更是当年始皇帝四处寻访仙山,记录的天下密事。”朱拂晓捧着山海异闻录,静静的观看。
那白五乃兵圣白起的后代,尚且遭受如此迫害,差点断了性命。若叫人知道秦琼是秦始皇的后代,只怕秦家永无宁日。
“秦字乃是始皇帝取春秋各一半,自始皇帝后才有了秦字。而当年大秦灭国,为了躲避天下六国权贵的报复,始皇帝后裔隐姓埋名,取了一个秦姓。”朱拂晓看着手中山海异志录:
“禹王水府!这件山海异志录上,就记载着禹王水府的踪迹。”
“当年禹王镇压天下洪水,必然有水系的天才地宝存留。”朱拂晓嘀咕了一声,一双眼睛看着身前的纱绢。
看起来此物乃纱绢制成,但却是取得一种海外仙山奇异物种的皮毛编制,刀枪不入水火难摧,历经无数载岁月而不腐朽。
时光任然,秦琼身为始皇帝的后人,也不知这山海异志录里记载了什么,山海异志的秘密早就已经消失在岁月中,但却瞒不过朱拂晓的法眼。
朱拂晓心中清楚明白的知道,这山海异志录内究竟记载了何等宝物,因为他曾经跨越命运时空,看到过关于这件宝物的隐秘。
“徐福不是骗子,始皇帝误会了徐福。可惜啊,始皇帝没有等到徐福归来的那一日。”朱拂晓嘀咕了一句,一双眼睛认真的盯着图卷:
“先秦时期的地貌与如今的地貌相差不大。禹王时期的地貌,与先秦时期的地貌虽然有所不同,但大体还是相似的。”
“关键是要在这幅地图上,将禹王府邸的坐标认出来。”朱拂晓一路回到禾云楼,埋头开始研究地图。
转眼便到了年关,爆竹声中朱拂晓终于确定了禹王府邸的位置,然后在翰林院请了假期,驾驭着马车,一路径直出了洛阳城。
以朱拂晓如今与太子杨昭的关系,想要请假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有才华,任性!
此去山东,多陆地、旱地。
朱拂晓一路驾驭马车,在寒冰上行走,倒也免去了颠簸之苦。
至于说路上的吃食?
朱拂晓有次元空间,早就叫酒楼做好了各种美食,只要带着火炉临时加热一番就好。
如今朱拂晓精神境界突破至魔导师,虽然魔法修为上依旧没有提上去,但对于次元空间的操控,却已经到了入微之处,次元空间不说无垦,却也足够朱拂晓使用。
朱拂晓驾驭马车,一路过处尽是荒凉,生在这古代,还指望能活多好?
朱丹他这次没有带着,禹王府涉及到太古神秘的天人之力,朱拂晓没有探清太古隐秘时,岂能将自家妹子带在身边。
现在洛阳城中一片平静,他倒也能放心的下。
小妹如今经过执掌酒楼、生意,日月与书院中的士子交流,心智比之正常人,还要在其之上,强上三分。
自家小妹年纪大了,总归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朱拂晓一个人乘坐着马车,他精通御兽之术,马匹能与其心灵相通,倒也不必驾驭,只是一路上沿着河路走去便是。
“禹王府位于会稽与长白七百里间的一处密地。此处一片混乱,贼帅李相才在此造反,汇聚了八王大军,官府在此地的力量,或许与那贼帅李相才比起来,还要逊色一筹。”朱拂晓嘀咕了一声:
“倒是离王薄的长白山很近。我探测禹王府,不想惹出太大动静,不知可否借助王薄的面子,请贼帅李相才让出道路。”
朱拂晓心中思忖了一会,然后调转马头,一路径直向长白上而去。
王薄并不在长白山,而是在长白山一带。
这一带大概延绵五百里,大小盗匪无数。
盗匪与官府不一样,一个地方只能有一个官府,而盗匪是很多支可以同时存在。
“呔,车中的人给我听着,留下马匹金银,你可以走了。”忽然只听一道呼啸,数十个大小盗匪自林中钻出来,将朱拂晓给团团围住。
马车中的朱拂晓摇了摇头,也不去掀开帘子,只是心头念动,丹田内魔力漩涡中的术法模型催动,接着只见其手掌伸出,一个黑色的漩涡凭空出现。
然后那漩涡转动,接着犹若是触手般,呼啸着自马车中飞出,钻入了前方打劫的盗匪体内。
黑色魔咒入体,那盗匪身躯一个踉跄,化作了一个个面色僵硬的傀儡,然后自发的跟在朱拂晓身后。
朱拂晓驱赶马车,一路上大小盗匪看着朱拂晓的马匹,俱都是红了眼睛,就见朱拂晓一个迷魂术下去,大小数千盗匪尽数被其擒拿,成为了保驾护航的头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盗匪虽然凶狠,但却也是活不下去的可怜人,不得不走上打家劫舍,苟且偷生的道路。
“当年王薄和我说,隐藏在长白地界的一个叫做:刘家沟的小地方。八百里长白大地,我去哪里找他?”朱拂晓坐在马车中走了一日,自从到了北地,不得不登陆岸边之后,朱拂晓这一路屁股都要开花了。
古时候的道路坑坑洼洼坐得人想吐,你还指望道路修得有多好?
能有道路就不错了。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日,朱拂晓此时心头无奈:“可惜没有向导。”
此时天寒地坼,吸血蝙蝠也催动不得,朱拂晓也是无奈。
他虽然知道禹王府的所在之地,但不知道怎么走啊?
就像是没有导航,你知道北京就在北方,可北方大了去了,你怎么找?
“难办了。”朱拂晓嘀咕了句,下了马车舒展筋骨,抬起头看向天空烈日,眯起了眼睛:“或许应该去找个向导。”
想要找向导,还有比做盗匪更熟的吗?
“你们都给我去,将附近的盗匪找出来。”朱拂晓吩咐了一声。
三千多傀儡散去,半日之后回返,然后得到消息后,朱拂晓连夜起身,开始赶往盗匪的老巢。
这是一个五十多人的盗匪老巢,朱拂晓二话不说,直接催动三千多人攻城拔寨。
然而还不等那三千人动作,山寨内听到消息的盗匪,就已经慌慌张张的逃出来选择了投降。
三千vs五十,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你就是此地的山大王?”朱拂晓看着面黄枯瘦的盗匪头目,冷冷的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