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云盗的战斗准备已经开始!
徐堰兵顺利的成为了遭瘟鬼的向导。
经过探马的确认,徐堰兵口中所述的小路确实存在,但路径隐蔽,地形复杂,且积雪深厚,三组探马都没有走得通道路。
本着用人不疑的原则,遭瘟鬼对提供了宝贵信息的徐堰兵给予了高规格的礼遇,允许他待在自己的身边,观赏鬼云盗的风采。
“我看这遭瘟鬼一直没有成气候是有其原因的,小气吧啦,吃相真难看!”冬竹气呼呼的跟随者着徐雁冰好人公输钰,腮帮子鼓鼓的,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胯下的毛驴,但毛驴根本不理她,无论怎么催促都不走。
女版的男装公输钰也骑着一头毛驴,她知道,自己的性别肯定是被遭瘟鬼看穿了。
她下意识的屏蔽了冬竹的埋怨,她也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把冬竹带在身边。
美眸一动,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高头骏马穿过哪些穷凶极恶的匪徒们。
“我给你们争取了马车,你们跟随鬼云盗的后勤部队一同前行,不用参与作战,等到正面作战结束我会来接你们,”徐堰兵语速很快。
“呸!为虎作伥!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荣华富贵,你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了遭瘟鬼,无耻!”冬竹没有好脸色的呵斥道。
“你想死就继续说下去,你家小姐迟早被你害死!”徐堰兵也不是个善茬,他早就对这个手不老实的丫鬟心怀怨怒了,“这是什么地方?鬼云盗的地盘,你怎么敢把话说出来的!”
“阿兵兄弟,借一步说话吧,”公输钰微微皱眉,她看向徐堰兵,然后骑着毛驴走到了马槽前。
徐堰兵冷冷的看了冬竹一眼,然后跟上了公输钰。
公输钰脸上透露着不解之色:“昨日绘制图纸的时候,你我都没有将后山小路的信息表明,我以为阿兵兄弟与我想法一致,都不希望遭瘟鬼发展壮大,但今早面见遭瘟鬼的时候,你为何要把这重要的情报说出来,别告诉我你真的是为了富贵。”
徐堰兵看着公输钰认真的表情,不禁回想起与她一同在都护府中的日子,她喜好读书,爱摆弄小玩意儿,遇到不懂的难点的时候就会和现在一样流露出认真的表情。
看着看着,他似乎没有听清公输钰的问话,四目相对,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自在。
而公输钰则是被看的脸色发红,侧过脸去,愠怒道:“你看什么!”
徐堰兵这才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那个……我仔细的想过了,一阵烟虽然人数少于遭瘟鬼的人数,但他们也是一股战力极强的悍匪,敢于在河西劫掠军粮然后在边军的围剿下保存大部分实力流窜到北庭,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所以你想干脆让遭瘟鬼早点发动袭击,让他们两方人马拼出个你死我活?”公输钰大脑飞速运转,但她很快就发现了漏洞,“不对,遭瘟鬼的袭击是真,一阵烟难道还能预料到不成?”
徐堰兵微微苦笑,他很想现在就跟公输钰坦白说:我不是什么阿兵,我就是你的丈夫徐堰兵,这几天的一些列遭遇,都是一场半排演半真实的大戏!
但他看着公输钰如此认真的表情,却突然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原来这个女人认真起来这么的可爱啊。
他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场演出,决定继续将“阿兵”扮演下去,甚至产生一种“调戏”公输钰的冲动。
这种与自己媳妇做游戏却产生了调戏别人老婆的快感,竟然如此具有吸引力!
如果张鹏在场,他一定会十分理解徐堰兵的感受,毕竟这就是张鹏的目的所在。
狗东西,哪个男人不喜欢角色扮演带剧情?哪个男人不想没有曹贼梦?
诶?你不对劲!
咽了一口唾沫,徐堰兵继续用阿兵的口吻说道:“公输姑娘,你怎么就知道一阵烟没有接到消息?说不定人家也沿着小路来袭击遭瘟鬼了呢。”
“不可能,一阵烟怎么会知道遭瘟鬼来到碗子河镇,他们不是要劫掠回龙坡集市么?”
公输钰有一些想不通,但她一抬头却看到了徐堰兵玩味的笑容,她的思绪突然被打断,有了另外一个出奇的想法:“你……为了报复一阵烟?放出了碗子河镇的消息,回龙坡镇再富裕也不过是刚刚形成的集市,但碗子河镇却是出了名的富足,如果没有小路的消息,一阵烟不会知道回龙坡山有直通碗子河镇的捷径……”
公输钰好像找到了关键,然后狐疑的看着徐堰兵:“你当晚没有杀掉当时阻拦我们下山的匪徒,是他们,他们也有可能会摸索到碗子河镇!你今早在碗子河镇见到一阵烟的人吗了?”
“这都是你算计到的?”公输钰有些不可置信的问,“然后让两股盗匪在山路上狭路相逢,谁都没有退路,只能厮杀!”
徐堰兵保持着笑容,心中不断的叹息:不愧是我媳妇,联想能力果然很强,这下好了,都不用我自己来找理由了,额,娶了个聪明老婆就是好。
“公输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我阿兵领教了,”徐堰兵笑了笑,然后神色也逐渐认真了起来,“我这样做也不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你我可以在双方两败俱伤之后可以轻易的逃出生天,毕竟一直待在匪徒团伙中每时每刻都会面临危险。”
说完,徐堰兵盯着公输钰的眼睛淡淡道:“你放心,那边打起来,我会第一时间回来,接你回北庭,安心等我。”
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暧昧。
公输钰的没有一会皱,一会松,目光扫视了徐堰兵许久,最终是叹了一口气:“不必了,你们出发之后,我自有办法逃脱,你不用来寻我了。”
“遭瘟鬼放在碗子河镇的留守队伍也不是你可以应对的,我见识过你的手段,你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徐堰兵笑着说道,“安全起见,等着我。”
说完,徐堰兵打马返回他来的方向。
公输钰看着徐堰兵离去的背影,再次摇头叹息。
可以确认了,阿兵绝不是徐堰兵。
因为徐堰兵从来不会对自己说一句温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