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建国说完,就见刘春兰没反应,于是又道,“没听懂吗?你怎么这副表情。”
“你说的啥意思,他们俩还没举行结婚仪式呢!”刘春兰不明白的说道,“你咋说他俩结婚呢!”
“嗯!他们俩已经领证了,领了结婚证了。”华建国干脆说道。
“哎呀!我勒个老天爷啊!”刘春兰拍着大腿道,“他们这么着急干什么?着急领什么证啊!”
“要结婚了,领证很正常的。”华建国说道,“现在结了婚,不领证,不受法律保护。”
“都不结婚了,还要法律保护个屁啊!”刘春兰气胡言乱语道。
“这好好的就给整成了二婚了。”刘春兰哭诉道。
华建国拉着她赶紧走,被路人指指点点的,多不好啊!
华建国扯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家门,站在前院的枣树下。
“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是最差的情况,我们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华建国提醒她道。
“还能怎么办?趁还不是最坏的情况,离婚呗!”刘春兰当即就道。
“可爹娘,那里要怎么解释,亲戚朋友要怎么解释?”华建国问道。
也把刘春兰给问住了,随即狠下心来道,“那也不能错上加错,我会按我的意思办的。”
“不管怎样还是忍忍吧!如果你真的要闹的话,不太好。”华建国劝说道。
“还要怎么忍,忍字心上一把刀。”刘春兰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要当缩头乌龟我不管,我不想忍了。”
“你还想他们当做没有事情发生,继续若无其事的结婚,过下去。”刘春兰拔高嗓门道。
“我是说,我们得看孩子的选择,能看出来两人之间还有感情,不是吗?”华建国可观地说道,“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们能看出来他对珺瑜正经的不错。”
“那是做贼心虚,假的,为了骗我女儿的。谁知道婚后会不会露出真面目,人已经骗到手了,再不用假模假式的了。”刘春兰立马反驳道,“我不能让我们那个傻女儿继续傻下去,被人当傻瓜耍的团团转。”
“她自己会看着办的。”华建国搓搓额头道,“我们珺瑜又不是笨蛋。”
“哈哈……”刘春兰尴尬地一笑道,“这还不是笨蛋,天地下还有比她更笨的人吗?”
华建国轻叹一声道,“我们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不行,我眼里揉不得一点儿沙子。”刘春兰淡然拒绝道。
“我们能拦住吗?”华建国淡淡地一说,刘春兰被堵的无话可说,无力地闭上眼。
“大堂哥、嫂子。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华珺瑶看着站在前院院子里的两人道。
“没什么?”华建国摇摇头道,又问道,“珺瑜呢!”
“在房间呢!”华珺瑶指着房间的方向道。
“瑶瑶,你忙吧!我去看看珺瑜。”刘春兰看着华珺瑶说道。
“嗯!嫂子别太着急上火了。”华珺瑶劝慰道。
“嗯!”刘春兰轻点了下头,抬脚朝里走,扭头看着打算跟着自己进去的华建国道,“你在这儿呆着,看着你碍眼,竟和我作对的家伙。”
华建国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千万别急啊!别火上浇油,她已经够伤心了。”
“行了,我晓得。”刘春兰摆摆手,敲了敲门。
此时的华珺瑜气也气过了,哭也哭过了,时间不等人,再难也得打起精神来,想想该怎么善后。
坐在炕上的华珺瑜听见敲门声,手背粗鲁的擦擦脸上的泪,声音嘶哑道,“谁啊?”
“是我,珺瑜。”刘春兰说道,一开口,鼻梁发酸。
“娘。”华珺瑜赶紧收拾一下自己,将炕上的call机藏起来,被褥上的眼泪,盖起来。
“我进去了。”刘春兰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要下来的华珺瑜道,“别下来,不用了。”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急巴巴地看着她道,“有什么想吃的吗?娘给你做去。娘就一农村妇女,没啥本事,不能给你撑腰,也不能帮你报仇。娘是不是很没用。”说着眼泪巴巴的掉了下来。
“娘,这不是你的错。”华珺瑜急急地摇头道,“是我对不起了,害的你们陪着我丢人。”转移话题道,“我没事,真的,姑姑没缺我吃的。娘您别哭了,我心里难受死了。”
“好好好,娘不哭了。”刘春兰赶忙擦擦眼泪道。
“他怎么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春兰赶紧又道,“咱们不说他了。”
“他一直在央求我原谅他。”华珺瑜苦恼地说道。
“怎么心软了,像你爸说的,打算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结婚过日子,嫁过去,给人家当后妈?”刘春兰气愤地说道,“我说闺女你可不能在犯傻,这生活过日子,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觉得丢人,觉得我自己傻!”华珺瑜自责道。
“现在只有我和爹知道。”刘春兰紧抓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可不怕你连累,真的。”
“可是妈,婚礼后天举行,我能说不结婚了吗?爷爷、奶奶怎么办?家里的亲戚怎么办?”华珺瑜冷静地说道。
“你为自己活,又不是为他人而活。就是知道了又如何,他们能把你如何?”刘春兰立马说道,“婚前反悔的多的是,随便找个借口不就得了,你没必要糊涂的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吧!”她可是积极的献计献策道。
“眼前先把婚礼过了,余下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华珺瑜满脸愁容地说道,“不光我们这边,他那边请帖也都发出去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为他们操心,一家子大骗子,你管他们死活,不结婚,又死不了人。”刘春兰气呼呼地说道,“这世道就是欺负老实、善良的人。”
“因为坏人没有心理负担,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华珺瑜苦笑一声道,“我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娘,可见我没事的。”
“别笑了,真是比哭还难看。”刘春兰生气地说道,微微扬起下巴,将眼眶中的泪逼了回去道,“不要装作没事,在我面前,不用装的。怎么能没事呢?”
华珺瑜掩面闷声说道,“娘,我在地狱里挣扎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好些了,您就不要在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