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月轻点头,她抬步便走了进去。
却不想脚步刚迈进,便感觉到阴冷的气息袭来,顾漓月的眉心不由轻蹙,脚上的步伐轻微放缓了几步。
任晴晚锒铛的坐在了地面上,他的脑海中全然是一片空白,恐慌跟害怕的情绪无法掩盖。
她已经被关押在这里好多日了,但没有人来看望她。
为什么,就算任贵妃出事跟自己脱不了关联,但是爹娘那边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消息,难道他们真的放弃自己了吗。
绝望的气息如同一张密织的大网将他困住,让他一时间难以呼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传入到任晴晚的耳膜中。
她的心中生出狂喜的情绪,下意识抬头朝着前方望了过去,却不想一眼便对上了顾漓月清冷的俏容。
顾漓月的眉眼深处闪过光芒,嘴角轻勾起笑容,“好久不见。”
任晴晚的脑海轰然一片空白,强压的情绪袭来,她想没想下意识朝着前方狂冲过去,却被栏杆直接挡住,根本无法再向前半步。
“顾漓月,你个贱人,谁允许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任晴晚的话语脱口而出,她抬手用力的捶打着牢狱的围栏,“肯定是你算计我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又怎么可能沦落到此等程度!”
她的声音猛地提高,连同着肩膀失控的狂颤,眼泪顺着任晴晚的脸颊滑落。
这短短的几日,她便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绝望,而这一切都是任梨宁带给自己的。
“长姐,您似乎忘记了一点,若不是你提前算计我,你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顾漓月的双眸望着眼前的任晴晚。
“就算是夫人安排你让人在药物中下毒,但绝不可能下致命的毒药,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任晴晚难道现如今你还要为了他人做嫁衣吗?”
任晴晚的脚步锒铛后退两步,她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却让她的脸色越发惨白。
不,不可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绝望的气息从她的身上蔓延,任晴晚猛地低头,那个人怎么可能算计自己。
他说过主要任家彻底毁了,便会给自己想要的所有一切,并且能让她跟母亲过得比现在好百倍,他又怎么会算计自己。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任晴晚失控的说道,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却让她感觉身体不属于自己。
顾漓月淡淡的望着失控的任晴晚,“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你谋害任贵妃罪无可恕,原本应该判死刑,但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将你发配到边疆,任晴晚这是你最后的希望了,若你愿意说出实情,我会想办法让人在路上将你换出来。”
她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但若你不愿意,那便只能在那边等死了。”
少女抬步,便从任晴晚的身旁擦肩而过。
风悄然无声吹拂在空气中,任晴晚的头皮凌乱成一团,她仰头望着顾漓月离去的身影,身体一点点的瘫软下去,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