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这就回去了。”
沈母有些意外，“这就走了啊，在这儿再吃一点，一会儿让你叔叔送你回去。”
林响颇为受宠若惊，“谢谢阿姨，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
“那好，路上小心。”沈母朝沈渔那边看去，“沈渔，你送送人家。”
“好嘞。”
即便没收到命令，沈渔也会送送林响的。
电梯门关上，两人一时静默无言。
眼看着已经快到一楼了，林响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啊？”
沈渔愣了瞬，跟他解释。
“我下午睡了会儿，然后又去医院做了检查，回来的时候才看到消息，我在群里发了消息，也给你们都回了，可能是你没听到。”
听到“你们”两字，林响眼神中带了抹异样的情绪，“你也给张天回了消息？”
“嗯，怎么了？”
饶是沈渔在此时也看不懂林响。
林响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踌躇不决，电梯门打开时说出了口，但还是没能完全说出来。
“我和张天，我们……算了，没事。”
沈渔注视着林响，总觉得他今晚上格外不对劲，就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先一步走出了电梯，沈渔连忙追了上去。
“林响，你怎么了？”
说话这样不清不楚不是林响的风格，他一向有话直说，哪像今天这样吞吞吐吐的。
见林响不回答依旧晕头向前面走，一辆摩托车飞速行驶，如果不是沈渔及时拉住了林响，他和摩托车就要干上一架了。
沈渔一肚子气撒在林响身上，“你干嘛啊，什么时候走路都不知道看车了，你以为你是超人，闭着眼就能安全过马路。”
气死她了，她要是没跟出来还不知道会怎样，不过，好像他这样也是因为她。
“林响，我拜托你脑子清醒一点，你这可不是回家，你这是要把命给丢了。”
忽地，林响回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沈渔，把她盯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林响走进一步问，“你在我和张天中间是不是很为难？”
沈渔：“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确实不知道林响的意思，而且为什么会觉得为难，他们谁也没有为难过她啊。
“如果在我们两个人之间选一个的话，你会选择谁，我，还是张天？”
“……”
为什么又问这种送命题。
沈渔双手抱臂，朝林响挑了挑眉，“我收回刚才的话，现在你就是在为难我。”
“那我就是在为难你。”
“？？？”
什么，竟然还承认了。
沈渔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有够难的，为什么林响总是能提出这么多送命题，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不用了，我知道了。”
林响已经知道了沈渔的答案，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却还是忍不住失望。
他继续朝沈渔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进了怀中，沈渔猝不及防跌进了林响的怀里，她眼睛陡然睁大。
蓦地，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沈渔抬眼看向前方，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