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眯了眯眼睛,沈渔心中打鼓,成败在此一举,希望她猜的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
“怎么这么说?”
沈渔心中了然,她顿时松了口气。
“根据你们刚才的谈话不难往这边猜,而且我刚才进来时看到尸体动了,那应该也不是尸体吧,人应该还没死,我说得对吗?”
秦暮没有说什么,面带笑意,在沈渔看来她的猜测差不多被证实了,只是他现在估计不想承认,要让他不得不承认。
“当然,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如果你否定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检查一下。”
这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总不会再拒绝她了吧。
秦暮赞赏地给沈渔鼓了鼓掌,“不错,几乎全对,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沈渔:“……”
被他夸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总感觉他话里有话的样子。
沈渔大着胆子走到了方才有动静的那张床前,“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是不能知道吗?”
下一秒,她的手放在白布的一角,她就要掀开来,秦暮三步作两步到她身边,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沈渔动作一顿,还是掀开了。
既然他没有阻止,那就说明她成功了,不过还不能高兴的太早,毕竟现在都是她在说,她也还没得到任何有用的重要的消息。
沈渔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秦暮,你把手拿开吧,我没事。”
秦暮犹豫了下还是把手拿开了,沈渔看到床上的人,好像并不能称为人了,饶是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也差点吐出来。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他要捂住她眼睛了。
床上的人全身干瘪,两个眼珠血红,手臂断了一截,从上半身到脸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的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
沈渔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人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着的?”
秦暮:“还活着。”
这幅样子竟然还活着,看起来就非常痛苦,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但是真的还不如死掉,起码也不用受折磨。
那些小虫子蠕动着身躯,在那人的身体上爬来爬去,沈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连忙把白布重新给人盖着,她不禁往后退一步,而后转移了目光。
只是那副模样仍在脑海中频频浮现,沈渔抓住秦暮的手臂,他另一只手递过来一颗糖,她拆开包装放进了嘴里,草莓味冲散了恶心感。
沈渔:“谢谢。”
秦暮一直有往口袋里放糖的习惯,在他家住的几天每次都看见他吃糖,不得不说,还挺好吃的,那一点点的奇怪也可以忽略不计。
突然间,沈渔朝四周看了看,问道,“刚才管家不还在这里吗,怎么不见了?”
秦暮淡淡回答道,“他还有事先走了。”
沈渔好奇道:“那你怎么回去?”
秦暮瞥了沈渔一眼,“你不是骑自行车了吗,你载我回去。”
沈渔:“???”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
她脑门挂了个大大的问号,他一个大男人还要她一个女孩子载,不应该是他载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