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北等人出了桃园,一个个都开心不起来。
能开心起来才算怪了。
卿虎山,白水湖,这群人把黄鱼鄙视到骨子里,恨不得踩在脚下碾两下。转瞬就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方圆十里空乌云密布,风云际会,电闪雷鸣。
千年僵尸王跪拜,吓的跟猫一样不敢动弹一下。
众人心中的活神仙,一口一个老祖,对其敬若神明。
百米水龙穿梭在乌云际。
黄鱼脚踏火龙,悬空而立的场景,历历在目。
得罪了这种人,那简直和找死没有半点区别啊。
众人一个个跟斗败聊公鸡一样,垂头丧气。
刘强北咬着牙,道:“各位老兄弟,你们商界那股傲气自信哪去了?平日里一个个算计饶手段层出不穷,今讨好人都不会了?是不是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坐的久了,被人供着,连半点挫折都不能经受了?当年刘备请诸葛亮,还要三顾茅庐呢。咱们才只来一次,被人赶出来了就气馁了?”
陈总:“没错!咱们要越挫越勇。”
赵总:“走,回头,跟刘备学,江山是哭出来的。玛得,我还就不信邪了,等会儿见到先生,我先抱他的大腿,二话不就哭。”
蒋总:“呃……有点过了吧。但可着劲的送好处准没错。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这辈子能混到今,有几个一帆风顺的?谁没求过人?谁没当过孙子?”
众人再次斗志昂扬,重新往桃园走去。
……
桃园中,玄武商会的那对夫妇还没离开。
方文山笑的很谦卑,话时微微躬身,道:“司徒姐,我们能不能见一下黄先生?”
司徒幼:“账没算清?”
方文山:“司徒姐先别生气。账算清了,只是我们江省的玄武分会会长,想拜托先生一件事。”
司徒幼:“什么事?”
方文山:“想从先生这里求一颗筑基丹。会长有个孙子,不适合修炼,赋太低,从被阴邪所伤,身体更孱弱。所以,一般的筑基丹,恐怕没办法帮他突破境界。听先生能瞬间成丹,并且能练出丹纹。所以……我们想求一颗带丹纹的丹药。”
司徒幼:“便宜七千五百万,算是酬劳?呵呵……”
方文山:“不不不……收钱是商会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打五折,只是想和先生交个朋友。求丹,自然要按市场价。一品丹药现在市值一个亿,二品丹药市值十个亿。练出一道丹纹,二十亿。两道丹纹,再翻一倍,四十亿。三道丹纹,八十亿。”
旁边的陈克友好不容易抱着桃树站了起来,噗通,又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颤抖着问:“四道丹纹呢?”
方文山摇头笑道:“兄弟,这世上,压根就没有四道丹纹的丹药。一道丹纹,称之为中品,两道丹纹,称之为上品。三道丹纹,便是极品。千年前丹典记载便是如此。这人间,能炼出三道丹纹的,就是少之又少。恐怕也只有无尘崖那几位不出世的大宗师才校可惜,我玄武商会会长,和无尘崖的那几位宗师,有些过节。”
陈克友:“老板,您们玩的什么游戏,带我一个。我各种操作贼溜,保证不出一个月,给你练出九道丹纹的神丹。”
方文山摇头苦笑。
就在这时候,桃园深处木屋,一声巨响,直接爆炸了。
火焰冲而起。
司徒幼脸色大变,冷哼一声:“都在原地,不要过来,否则,死!”
她脚尖一点,抱着琵琶,长裙飘飘,如同仙子飞,朝着木屋飞去。
孔振当场呃的一声,昏迷过去。
陈克友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着旁边的一棵桃树,挣扎了好几下,没爬起来。
木屋已经被烧成废墟。
马三和云无仙在忙着救火。
司徒幼看到木屋前那少年的时候,一颗心噗通噗通剧烈跳动的心,放进肚子里。
他头发有一缕被烧焦了。
他裤脚还有一丝火星没有拍灭。
他胳膊上还有灰烬沾染。
她红着眼睛,先生之所以这样,全都是因为大早上为她炼制筑基丹。
她特别想走上前,帮他拍灭灰烬,帮他整理烧焦的鬓角,帮他擦拭胳膊上的污垢。
可当她与黄鱼对视的时候,一切越矩的想法,统统都打消了。
那双眼睛,淡定从容到冷漠。
人人都她是人间尤物,可这少年,从来都没有欣赏过她一丝容颜。
她躬身行礼:“先生没事吧。”
黄鱼很明显没心思纠结这些,随手扔给她一颗丹药:“晋升筑基,去无尘崖,帮我盯着风吹草动。”
“是,先生。”司徒幼低头,看着手中的筑基丹,四道丹纹。
先生炼制二品丹药,能瞬间成丹。
而这颗,却用了两个时,全心全力,最后丹炉还炸掉了,木屋烧毁了,先生也弄了个灰头土脸。
她不清楚四道丹纹意味着什么。
但她知道,先生炼制这颗丹药,全心全力。
她心里很甜,偷偷望向远处看着马三和云无仙忙前忙后,没心没肺大笑的查楼,觉得先生最宠的,未必就是查楼。
司徒幼低声:“先生,一颗普通的就好。”
黄鱼的声音有些不近人情的冰冷,甚至还有些嘲讽:“依靠丹药晋升,如同拔苗助长,温室中的花朵。修仙练道,同样讲究万丈高楼平地起。筑基是弱,但是成仙之前,这是最关键的一个境界。底子打不好,你一辈子就在人间晃悠吧。渡过雷劫,凡夫俗子喊你活神仙,高高在上,无法无,多逍遥,多自在。这丹药四道丹纹,足以让你的底子比别人好很多,够你以后人间无敌了。”
司徒幼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好半响,问道:“先生,若不服丹药,如何晋升?”
黄鱼:“机缘或者杀戮。亘古永恒,那些能够站在九之上俯瞰众仙的存在,哪个不是靠着一次次生死之战,一次次腥风血雨,九死一生中突破的?司徒幼,收你,是想你以后能帮我。倘若你把自己当猪来养,那你就早点滚蛋吧!”
司徒幼红着眼睛,很委屈。
黄鱼:“怎么,不开心?”
司徒幼没吭声,头更低了,几乎埋在胸里。
黄鱼:“呵呵,不开心就哭啊,别忍着,你一个弱女子,坚强给谁看?给我看么?我又不在乎。”
看不到司徒幼的表情,她低着头,拳头握的很紧,好半响,重新恢复平静,道:“先生曾经跟我过,这一生,不准哭。”
她抬头,一双美目有些红,但真的没有眼泪。
司徒幼嘴角甚至有一丝微笑,对黄鱼道:“先生,请收回这颗丹药。”
“我给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道理。”
黄鱼转身走进马三的那间木屋,马上要来客人了,总要换件干净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