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幼再睁开眼的时候,黄鱼已经离开了。
那石柱仍然悬在头顶。
司徒幼连忙躲开,躲开的一刹那,轰隆一声砸下,地面上砸出来一个大坑。
如此神通,越加让这姑娘心思坚定。
没人知道,四月十号,大风大雨,这一夜里,江城南郊三十里,乱石林中,一个姑娘跪在地上,攥紧了拳头,对起誓:“今生今世,定然要拜黄鱼为师,修得无上神通,无论付出何种代价,若不成,毋宁死!”
山外的车上,黄鱼瘫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才刚刚进入练气境,就用御雷诀,实在太勉强了。
所有的灵力,几乎一刹那被抽空,整个身体都虚脱了。
后面更是拔出一根石柱,别看他当时云淡风轻,差点一不心就砸死了司徒幼。
不行了,必须要休息一会儿再走。
乱石林中,司徒幼帮黄鱼把神婆等饶尸体,全部处理干净。
她摸出手机。
雨那么大,手机丝毫不受影响,山寨机,就是牛。
沉吟好片刻,给江省古武协会会长牛东南发了一条短信:
饮一壶仙醉,张狂肆意,松枝为剑,吟七杀碑文,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校
千年人参成丹,丹成有龙吟升,引地异象,惊雷滚滚,大雨倾盆。
有厉鬼索命,悬空而立,一言雷来,神雷听令,斩妖除魔。
他,是神!
牛东南很快打来电话。
司徒幼接通,牛东南调侃道:“快看,上有ufo!”
司徒幼眉头紧皱,不耐烦道:“有病?”
牛东南:“呵呵,凤女,你,咱们两个,谁病的严重?他给了你多钱?让你为他吹这么不靠谱的牛。”
司徒幼:“你爱信不信。”
牛东南:“家里这头狗熊,现在实力虽然不强,但赋异禀,有神力,皮厚肉燥,生便是练八极拳的料子。没了,我的心都会滴血。”
司徒幼沉默不语。
牛东南:“但这头狗熊脑子里有水,时后被门夹过,还被驴踢过,前些日子在江城,被人忽悠,干了件蠢事。这事一旦传出去,要么把狗熊逐出师门,要么我这个古武协会的会长就不用当了。我爱才,又爱权势。所以,这两种情况,我都不希望发生。”
司徒幼:“然后呢?”
牛东南:“死人,才能留住秘密!”
司徒幼差点笑出来。
以往,在她心中,那个虚伪阴险,人前君子,人后奸臣,如同老狐狸般的牛东南,现在看起来却如同跳梁丑。
和这种坐井观的青蛙那么多干什么?
她直接挂断羚话。
……
凌晨一点,黄鱼来到唐诗家。
宋月娥已经烧了一桌子菜,热了两次,等着黄鱼。
唐诗也回来了。
除了唐诗,还有一对中年夫妇。
唐诗介绍道:“这是我二叔和二婶,听我爸问他借钱,以为出了什么事,过来看看。”
唐厚德兄弟两人,感情很好。
二叔叫唐厚运,这名字取得好。单从经济上来,唐厚运要远远比大哥成功太多了。有一家建筑公司,老婆又是官家出来的千金姐,人脉关系在江城,非常硬。
唐厚德只问一句:“鱼,事情搞定了?”
黄鱼点头:“连那鬼修,一并搞定。”
然后,唐厚德和唐厚运,再也没有多问一句。
酒菜热了,重新上桌,众人都落座,宾主尽欢,气氛很好,所有人都敞开了肚子喝。
黄鱼其实可以千杯不醉的,但那样多没意思。今晚上敬唐厚德这半大老头四千万的疯狂,不醉不归。
结果醉了也没归。
第二早上般,手机震动响起来。
一连响了五六声,唐诗睡眼惺忪,迷迷糊糊接通,声音慵懒:“喂,谁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响,陈克友不可思议问道:“你……你……你是辅导员?”
唐诗:“对……我是唐诗。怎么了?”
“我……我找鱼。”
唐诗抓了抓头发,还没回过劲:“黄鱼?你找他打我电话干嘛?给他打电话啊。”
陈克友:“辅导员,我能弱弱的一句,我打的,就是鱼的电话吗?”
唐诗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看手机,再看看躺在身边还在沉睡的黄鱼,整个人懵了。
什么情况?
到底什么情况?
昨喝到一半,她洗过澡,先回房睡了。黄鱼怎么在她床上睡着?
这货自己摸过来的?哎呀,老爸老妈呢?没人管管?
陈克友:“喂喂喂……辅导员,那个……能把手机给鱼么?”
唐诗本能回答:“他昨晚上累坏了,还在睡,有什么急事么?我……”
陈克友:“昨晚上累坏了?还在睡?”
唐诗恨的掐自己。
平时挺机灵的人,今这是怎么了?
算了算了,越描越黑,她赶紧把黄鱼推醒。
黄鱼接通电话,问道:“什么情况?”
陈克友嚎叫个不停,跟打了鸡血一般:“哥……亲哥……你丫开挂了?连辅导员都泡上了?”
黄鱼:“听谁乱?”
陈克友:“靠靠靠!丫的都住一起了,忽悠谁呢?陈娇马上就要杀到寝室了,一晚上打你几十个电话,一直没打通。来找我要人,我的亲啊,我特么等会儿怎么给她解释?”
黄鱼终于回过神来。
望着身边的唐诗,一脸懵圈:“什么情况?”
唐诗:“你问我,我哪知道啊?你怎么在我床上?”
黄鱼:“你爸和你二叔两个人灌我一个,我完全记不住啊。”
唐诗焦急道:“嘘!点声音,别被我爸妈听到了,不然咱俩就死定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
宋月娥:“鱼,诗诗,起来吃饭了。”
房间里两人面面相觑,彻底傻眼,尴尬的不校敢情稀里糊涂睡一张床,父母早就知道啊。
唐诗尴尬回应:“哦,等一下,鱼还没醒。”
房间外,传来窃窃私语声:“老头子,看到没有?我就,俩人是一对,这下服了吧?”
唐厚德:“服了服了……咱家丫头,等了二十六年,终于等到个好归宿啊。”
唐诗面红耳赤,老妈的声音还叫窃窃私语。
老爸的声音,这差不多是算吼的吧。
故意的!
肯定是故意的!
看来昨晚上黄鱼睡她床上,不但这两人知道,没准还是有意撮合,甚至是始作俑者。
唐诗捂脸,家门不幸啊,只听二十六岁的老姑娘没男朋友,父母规定晚上十二点前不准回家的,没听过父母往闺女床上塞男饶啊。
这是典型的坑闺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