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家的突破,让整个军团的士气再一次得到了拔高,虽然目前还仅仅只有两大半神的助力,想要与那些被腐化的诸神对垒还远远地不够,但是也足够让人感觉到热血沸腾。
因为这意味着希望。
而更重要的是,能够从地狱当中一直活到现在的根源,哪一个不是他们所在的那个时代赫赫有名的存在,那些真正的弱者,早就已经被时代的滚滚洪流所淘汰,能支撑到现在的根源,没有一个天赋是差的。
而林恩也很快出现,欣慰地向人偶家表达了自己的祝贺。
而人偶家晋升之后展现出来的那绝美的颜值,也是让林恩眼前发亮,啧啧赞叹(心里面),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就像是养成,从最开始只是一具腐朽而破烂的木偶,到现在变成这般充满神秘和黑暗气息的女王,真的是让人有一种奇妙的快感啊。
整个黑堡的人偶都赶来了,看着他们主人的晋升,满是激动与羡慕。
只是啊。
人群中,那个哥特裙装的人偶少女抬着头,撑着黑伞,眺望着天空之上的林恩和黑夜城的根源们,默默地咬了咬了嘴唇。
老师晋升为半神,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只是她也已经深刻意识到,随着林恩他的实力不断地提升,一直到现在成为整个盟约的领袖,她也早就已经掉队了。
虽然偶尔林恩也会来看她。
但是她也早就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和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了。
“弦月,你要去哪儿?”
她的姐妹看到了离去的那个少女的背影,怔怔地唤了一声。
她停了下来,黑伞之下那个娇小的身影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执拗,她侧身,双眸中倒映着天空之上的林恩和老师。
“我要成为根源,至少只有达到那个阶段,才能够到加入军团的最低标准。”
她也踏足了时间小屋。
自那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再没有人见过她,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每个人都在为了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而拼命地前行。
……
而也就是人偶家成为半神之后的第七天。
接连两道恐怖的力量波动的出现,让平静的第一位面,再一次掀起了滚滚的波涛。
潜心修炼的众人既震惊又震撼,难道说就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又出现了新的半神的晋升者?!
是谁?!
这一次又是哪位!
他们纷纷出现,从时间小屋传送到了黑夜城的广场。
而他们立刻就发现,林恩早早地就已经悬浮在了黑夜城的上空,并且将整个第一位面的法则浪涛全都进行了暂时性地屏蔽,让那法则的动荡不再对突然出现的无序反应而产生激烈的进攻欲。
“这是……”
众人震惊。
因为第一位面的天空之上,此时此刻竟是泾渭分明,一半涌动着滚滚的无序的浪涛,一半蒸腾着治愈的自然的力量。
而黑夜城的众高层也出现了,他们从黑夜城各处而来,感受着这股力量的恐怖迸发。
“是谁突破了?!不……不是!”
艾雯爵士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他立刻发现,这并不是半神的晋升所引发的波动。
而是……
第一位面的一座隐蔽的区域,一座独立的时间小屋所在的空间泡咔咔咔地裂开了一道道缝隙。
而也就是在下一刻,疯狂生长的绿色的根系与藤蔓,哗啦啦啦地崩开了时间小屋的空间壁垒,野蛮生长,几乎是在转瞬间,巨大的根系就刺入了深深的地壳当中,树干疯狂生长,冲天而起,绽放出了满目的枝叶,直刺云霄。
“快看那个方向!”
众人发现了异常,望向了那不断生长的树海,眼中震惊难言。
“这是……自然系的根源?!是哪位?哪位冲到了这个阶段!”
庞大的树冠展开,疯狂地引动着本地的法则,就仿佛要一飞冲天,直接突破半神的门槛,让自己晋升到那个极致的领域。
但是那狂野生长的巨树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停在了距离半神仅剩一线之差的阶段,不再让自然的伟力继续增长。
“欲望母树……”
艾雯爵士他们怔怔地眺望着。
没错!
绝对没错了!
自从北海时的二次蜕变之后,她已经是蛰伏沉睡了数年的时间,而她也是黑夜城剧变时期受伤最严重的根源,那次剧变,她为了遏制住那疯狂蔓延的动乱的诅咒,几乎将整个黑夜城的瘟疫都吸收进入了自己的体内,而这也直接导致她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彻底地失去了战力。
而在北海时期,为了给林恩争取时间,她更是刚刚复苏就拼尽了自己的本源,耗尽了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力量。
她回来了?!
众人无不呼吸急促,目光激动。
“她回来了。”
林恩悬浮到了自己家人们的身边,抬着头,远远地眺望着那个方向,眼中满是惆怅和感慨。
“北海那一次的经历让她受到了重创,不过也意外地让她得到了一丝契机,让她能够向着法则的那个方向蜕变,在入主深渊之后,我就为她单独制造了一个时间小屋,希望能够加速她的蜕变过程。”
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来,效果显着。”
遥远的天际,庞大的树冠几乎遮蔽苍穹。
汹涌的自然力量竟是让整个荒芜的第一位面都一点点地绽放出了绿色的萌芽,诞生出了植物,那种治愈的微光落在在场的每一个根源的身上,让人都能够感觉到丝丝缕缕的暖意,让人陶醉其中。
但也就是在下一刻,就在那自然力量绽放到极致之时,那遮天蔽日的树冠却是骤然枯萎,所有的自然力量顷刻间消却。
众人心头一震。
“怎么回事?!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因为他们已经发现,那极致的自然力量已经是达到了半神的临门一脚,但是却突然出现如此巨大的变故。
而黑夜城的众人也是立刻变了脸色,以为是母树的蜕变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