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侧眸,看着他风风火火地走来,步履生风,看来是气得不轻。
不过她却是得了便宜还得意,“这么快便出来了?难道还想让爷亲一口?”
卫梓陌看着她,想要打过去,可伸出掌,却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他负气地坐在一侧,背对着她,“你是拿定了我对你没办法,是吗?”
凤傲天听着他话中的无奈,接着抬手,拽着他的衣袖,他便倒在了自个的怀中,她欺身而上,将他压在自个的怀中,轻抚着他胸前的青丝,“想打架,爷奉陪,绝对让你解气如何?”
卫梓陌看着她,“你……”
凤傲天盯着他看了半晌,接着说道,“洞房花烛夜,难道你不想要做些什么?”
卫梓陌扭着头不看她,“两个男子能做什么?”
凤傲天看着他,“你当真不知?”
卫梓陌咬着唇,“我是不会做的。”
凤傲天又是低笑一声,“放心,有爷在,不会让你无聊的。”
“你胡说些什么?”卫梓陌猛地抬手,将她推开,便要起身。
凤傲天握着他的手,凑近他的脸侧,“害羞了?”
卫梓陌转眸,正欲反驳,却看到她露出的衣袖,手臂上依旧醒目的牙印,接着说道,“你不怕我咬你?”
凤傲天挑眉,看着自个手臂上的牙印,“你不怕爷将你丢入粪池?”
卫梓陌想起今日早上的事情,便火冒三丈,噌地起身,一掌向她挥去,“你不是要我打架吗?”
凤傲天见他挥掌过来,笑意吟吟,接着自软榻上轻轻移动,便站在了大殿内,卫梓陌接着脚步轻移,招式快速凌厉,招招逼人,而凤傲天依旧噙着笑意,与他过招,任由着他发泄。
须臾间,两道身影便落在了院中,接着悬于半空中,刹那间,又落在了屋檐之上,接着便交缠在一起。
邢无云与蓝璟书几人正欲回寝宫,抬头,便看到半空中的二人,邢无云双手环胸,斜靠在一侧,看得甚是有趣,“哈哈,当真是一出好戏。”
蓝璟书似是被邢无云这样洒脱的性子感染到,只是笑着应道,“三皇子的脾气着实不小。”
顾叶峰仰头看着,侧眸,看着邢无云,“那处的寝宫并不是你的无云宫。”
“是皇上给他的惊喜。”邢无云一早便知晓了隔壁寝宫的动静,自然不动声色地等着看好戏。
顾叶峰点头道,“皇上还真是用心。”
那语气中,显然多了几分的不满与醋意。
易沐垂眸,看着他,“你这是在吃醋?”
“谁说的,我怎会吃醋。”顾叶峰冷哼一声,嘴硬地回道。
蓝璟书对于这位三皇子是羡慕的,他有着傲人的容颜,有着尊贵的地位,有着好的身手,有着令皇上对他刮目相看的资本,而他除了卖弄才学,还有什么呢?
邢无云甚是惬意地看着,不一会,便看到两道身影朝着他们飞来,邢无云暗叫不妙,连忙便转身,打算溜之大吉,却看到一抹明黄色恰巧落在他的面前,紧接着一抹艳红色落在了他的身后。
邢无云讪讪地笑道,看着凤傲天,“呵呵,皇上,饭后运动的如何?”
凤傲天也学着他适才慵懒惬意地双手环胸,挑眉,“嗯,不过,爷有些乏了,接下来的陪练便交给你了。”
邢无云连忙哭丧着脸,“皇上,臣这还有伤在身呢,不易劳累。”
“偶尔活动一下,有助于增强体魄。”凤傲天淡淡地说道。
卫梓陌如今可是在气头上,与凤傲天打了半天,都未占便宜,如今,看到邢无云,大有火上浇油之势,不由分说,便抬掌,向邢无云挥去。
邢无云听到背后传来的冷风,连忙闪身,看着卫梓陌,“真来?”
卫梓陌冷哼一声,“你说呢?”
说着,便又飞身向他袭去,邢无云转眸,看着凤傲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便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接着与卫梓陌过起招来。
凤傲天看着一抹鹅黄色身影与一抹艳红色身影飞身而出,她转眸,看着蓝璟书,“走吧,陪爷喝几杯。”
蓝璟书温声应道,“是。”
“臣有些乏了,先行告退。”顾叶峰冷声回道,接着便转动着轮椅,自行离开。
凤傲天挡在他的面前,一手抵着轮椅,一手勾着他的下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脾气不小。”
顾叶峰也学着卫梓陌冷哼一声,“臣不敢。”
凤傲天抬手,便将顾叶峰扛在了肩上,抬眸,看着易沐和蓝璟书,“去帝寝殿等爷。”
“是。”蓝璟书见凤傲天冷冽的双眸,垂首应道。
易沐抬眸,看着凤傲天带着顾叶峰转瞬离开的身影,他转眸,看着蓝璟书,“我身子不适,便不去了。”
“好。”蓝璟书知晓易沐这几日身子越发的虚弱,只是,他自个硬撑着。
他接着抬步,推着顾叶峰轮椅,重新回到了帝寝殿。
而邢无云与卫梓陌在夜色中依旧对打着,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顾叶峰被凤傲天如此扛着,着实的不习惯,低声道,“皇上,放臣下来。”
凤傲天抬手,拍着他的屁股,沉声道,“给爷安静点。”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顾叶峰靠在她坚挺的背上,显然有些不自在。
凤傲天接着说道,“去了便知。”
不一会,凤傲天便抬步入了偏院,酒公公抬眸,看到凤傲天背上的顾叶峰,便知她前来为了什么,接着上前,“主子,老奴已经查出此毒的出处。”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将顾叶峰放在软榻上,看着酒公公,“你再给他瞧瞧。”
“是。”酒公公垂首应道,接着便拿出银针,坐在一侧,银针扎在顾叶峰双腿的穴位上。
不一会,顾叶峰便感觉到双腿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他抬眸,看着凤傲天,紧蹙着眉。
凤傲天上前,抽出绢帕,擦拭着他额前的冷汗,“很痛吗?”
“嗯。”顾叶峰点头道,“比起上次还要痛。”
凤傲天抬眸,看着酒公公只是低头看着,并未拔针的意思,她看着顾叶峰额头直冒冷汗,脸色有些泛白,接着便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凤傲天连忙坐在他的身侧,让她靠在自个的肩上,侧眸,为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抬眸,看着酒公公,“如何了?”
“中毒太深,若是再延迟个三年两载,怕是便侵入心脉,毒发而亡。”酒公公将银针拔出,只见银针已经变成黑色。
“可有解药?”凤傲天转眸,看着虚弱无力的顾叶峰,想着何人如此歹毒,竟然给他如此重的毒。
酒公公叹了口气,“如今只能寻到克制的法子,若是要彻底地根除,要寻到解药才是。”
“他所中何毒?”凤傲天沉声问道。
“他应当知晓。”酒公公指着门外探头探脑的流星,说道。
凤傲天转眸,便看到流星躲在门边偷看,她眸光微沉,“进来。”
“是。”流星连忙走了进来,看着凤傲天,“圣主,流星瞧瞧。”
“嗯。”凤傲天点头,便看到流星拿过酒公公手中的银针,而后,将她手中沾染着顾叶峰嘴角血迹的手帕拿了过来,轻嗅着,看了半晌,眸光闪过一抹诧异,接着看着她,“圣主,此毒源于千年之前,如今已经绝迹。”
“千年之前?”凤傲天挑眉,看着他,“凤胤麒的千年醉如今爷还未寻到法子,顾叶峰为何会无缘无故中千年之前的毒呢?”
“其实,这是一种蛊毒,引千年蛊毒所下的毒药。”流星想着当今世上,已经无人运用此法了,到底是何人呢?
凤傲天冷哼一声,“你可知晓解法?”
“流星不知,不过流星想,慕寒瑾应当知晓,若是他不知晓的话,小白蛇也会知晓。”流星低声回道。
凤傲天眸底闪过一抹冷然,“嗯,爷亲自去问问他。”
顾叶峰未料到自个所中的毒竟然如此奇特,千年之前,他有些不解,自个到底招惹了什么?
凤傲天抱着他,看向酒公公,“先调制压制他的丹药。”
“老奴已经备好。”酒公公随即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凤傲天,“每日服三次,每次服三粒,只能用清晨的露水。”
“好。”凤傲天点头道,接着抱着顾叶峰离开了偏院。
流星看着酒公公,接着一溜烟顺着他的双腿,滑向他的怀中,勾着他的脖子,打量着他,“你怎得什么都知道?”
酒公公看着他,“也有洒家不知晓的。”
流星点着头,看着他,“你这处有没有喝了不醉的酒?”
酒公公看着眼前的小鬼头,与他套近乎,原来是为了向他讨酒喝,他便这样任由着他抱着,走出偏院,自一个角落内,拿出一坛子酒,“适合你。”
流星一手连忙拿过酒坛,接着轻轻一跃,便落在了地上,看着酒公公,扬起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多谢。”
说着便转身,离开。
酒公公看着流星离开的身影,嘴角微微一勾,接着转身,回了屋子。
凤傲天抱着顾叶峰,一路上沉默不语,她觉得此事着实不简单。
待回到帝寝殿,猫公公已经备好酒菜,见凤傲天阴沉着脸,连忙上前,“主子,事情不顺?”
凤傲天将顾叶峰小心地放在轮椅上,“璟书,送他回去吧,改日,爷再补上。”
“是。”蓝璟书垂首应道,便推着顾叶峰离开。
流星抱着一坛子酒喜滋滋地走了进来,便看到人都走光了,接着上前,看着凤傲天,“圣主,您要去风族吗?”
“嗯。”凤傲天点头,看着猫公公,“爷去去便回。”
“嗯。”猫公公点头,他知晓,能让主子不悦,看来顾叶峰所中的毒非同小可。
流星宝贝似地将就塞到猫公公的怀中,见凤傲天已经飞身离开,不忘叮嘱道,“不许偷喝。”
说罢,便飞身紧跟着凤傲天离开。
猫公公垂眸,看着怀中的酒,低笑一声,接着转身,入了帝寝殿。
蓝璟书推着顾叶峰向前走着,见顾叶峰闭着双眸,显然很疲累,他低声问道,“可查出什么了?”
“嗯。”顾叶峰未料到自个竟然中毒才导致自个残废,他实在不解,到底是何人会如此做?
蓝璟书见他没有半分的愉悦,接着问道,“难道解不了?”
“大抵是。”顾叶峰闷闷不乐地应道。
蓝璟书知晓顾叶峰的性子,他一向直爽,可是,碰到这样的事情,尤其是跟他的双腿有关的,他便会变得异常的沉默,看了此事难办。
他不发一言,便推着顾叶峰向梅香宫走去,耳边日来打斗声,他抬眸,看着不远处,邢无云与卫梓陌打得甚是激烈,他不禁摇头道,这宫中,最无忧无虑地便是他们二人了。
凤傲天径自落入风族,行至屋内,便看到慕寒瑾刚刚用罢晚膳,气色好了许多,见凤傲天入内,他眉眼间才有了几分的光彩。
凤傲天上前,坐在他的身侧,看着他,“身子可好些了?”
“比前几日好多了。”慕寒瑾温声应道,可是,他能感觉到凤傲天心情不佳。
凤傲天也不拐弯抹角,接着看向流星,“你来说。”
“哦。”流星连忙上前,站在床榻旁,看着慕寒瑾,“千年之前的事情你可知晓?”
“风族藏书阁内都有。”慕寒瑾接着回道。
“你可知千年之前,天降魔王,他最擅长的便是蛊术?”流星看着慕寒瑾,低声问道。
“嗯。”慕寒瑾点头道,“不过,他后来死了,那蛊术也随着他一并消失,风族史记记载,并无此蛊术的详解。”
“看来,你这处也得不到答案了,一切只能等小白蛇。”流星叹着气,失望地看向凤傲天。
慕寒瑾听着流星的叹息声,转眸,看向凤傲天,“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叶峰双腿残疾,不是先天顽疾,而是中毒,所中之毒便是千年之前魔王的蛊术。”凤傲天在流星的话语中,自然而然捕捉到了重点,她对于千年之前的事情自然是知晓的,初来到这个世上,她便将这个世界了若指掌。
“什么?”慕寒瑾不免有些惊讶,“这魔王都死了千年,这蛊术早已经失传,如今会出现,为何要对顾叶峰下毒手呢?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凤傲天点头道,“莫不是爷及时发现,怕是顾叶峰最多撑不过三年。”
“当年的魔王与王尊都钟情与圣族的圣主,只可惜,那圣主一心想要成仙,最终负了王尊与魔王,魔王最终死在了圣主的手上,而那蛊术也随之消失,对于蛊术的记载少之甚少,只知晓,此蛊术与圣族的圣主有关。”慕寒瑾只是大概地说道。
凤傲天看着慕寒瑾,“与当年的圣主有关?”
流星眨着双眸,想着千年之前的圣族圣主?可是,千年之前,圣族也差点遭受灭族之灾,乃是当时的圣主拼劲全力,用自个灰飞烟灭的代价,才保存了圣族,如今再去寻找的话,怕已经没有了考究。
凤傲天自圣池回来,便再未去过那处,如今,既然此事有了一丝的线索,那她是要回一趟圣族。
慕寒瑾抬眸,看着凤傲天,再看向流星,接着问道,“你为何唤皇上为圣主?”
流星眨着双眼,看着他,“我喜欢啊,这样与众不同。”
慕寒瑾听着流星的话,却觉得此话透着疑惑,他抬眸,看着凤傲天,“皇上,圣族在飞鹤国,而飞鹤国如今已经变成了凤栖国的土地,您上次前去飞鹤国,可见过圣族的圣主?”
凤傲天垂眸,看着慕寒瑾,将他揽入怀中,“此事爷会处理,你只管安心养好身子便是。”
慕寒瑾知晓自个如今没有任何的气力去替她分忧,可是,他却想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见她似是有了主意与打算,也便低声应道,“臣明白。”
凤傲天轻抚着他的脸颊,“你的身子比任何事都重要,待你好了之后,怕是有许多事,爷要让你去办。”
慕寒瑾浅笑着点头,“好。”
凤傲天让他靠在自个怀中,想着他适才的话,难道是猜到了什么?
慕寒瑾对于凤傲天男子的身份从未有过怀疑,这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毕竟,自他知晓她的存在开始,她便是男子,适才,他提及此事,也不过是想着她既然去过飞鹤国,自然而然便是见过圣族的人。
流星见慕寒瑾并未有所察觉,连忙转身,深深地松了口气,而后,转头,看着慕寒瑾,“嘿嘿,我先出去看看小白蛇。”
凤傲天点头,“去吧,不过不要乱动。”
“是。”流星点头,连忙离开,生怕晚了,被慕寒瑾发现什么。
凤傲天抬手,将慕寒瑾的衣衫褪下,看着身上的脓疮已经化去,结了疤,想着这些伤痕,在第二死之前,应当会痊愈。
她轻抚着他身上的伤口,低声道,“可还疼?”
“不疼了。”慕寒瑾摇着头,抬手,将她的手握在自个的掌心,他如今中有有力气,能够握着她的手。
凤傲天低头,轻吻着他的颈项,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馨香,双手更是轻抚着他身上的伤口。
慕寒瑾微闭着双眸,感受着她带给自个的温柔,眼眸中溢满了笑意。
凤傲天重新为他上了药,在他的耳畔低声说道,“再坚持一下。”
慕寒瑾点头,这个时候,他已经挨到了第一死的最后时刻,他又怎能放弃呢?只是,这第二死,更让他难过。
凤傲天看着他眼眸中的忧伤,接着说道,“爷这些时日每日都会来陪你。”
慕寒瑾轻声应道,“有皇上在,臣能撑过去。”
凤傲天低笑一声,“待你痊愈之后,你便陪在爷的身边,不许离开。”
“好。”慕寒瑾点头应道,即便是不能与她这般地相拥着,他也不会离开。
流星站在金卷前,看着金卷内的小白蛇,双手趴在桌案上,乌黑的双眸泛着亮光,盯着里面的小白蛇,“小白蛇啊,这几日,你感觉如何?”
小白蛇依旧安静地躺在金卷内,没有任何的回应。
流星接着说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日子还真的难捱呢。”
见小白蛇依旧没有反应,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道。
慕寒瑾抬眸,看着凤傲天,“皇上,三皇子今日到了,您不去陪他吗?”
凤傲天看着他,“他如今与邢无云过招,没空理爷。”
“冷大哥呢?”慕寒瑾不禁问道。
“他明儿个便回栖城了,今夜,爷让他回冷府陪冷老夫人去了。”凤傲天看着慕寒瑾,接着说道,“待你痊愈之后,你也该回府上去看看。”
“嗯,是要去看看。”慕寒瑾点头道,“大哥如今可好?”
“上次差点被凌霜雪算计,险些救不回来。”凤傲天接着说道,想起凌霜雪,她眸光一沉,“这个女人隐藏的极深,如今竟然无声无息了。”
慕寒瑾知晓,如今,她所面临的问题一大堆,可是,她还是每日抽空来陪他,这样的她,让他既心疼,又越发地深爱着她。
凤傲天看着慕寒瑾,“在想什么?”
“臣在想,皇上这些时日定然很忙。”慕寒瑾低声道,“可是臣却什么都没做。”
凤傲天看着他,“日后有你做的事,不急一时。”
慕寒瑾点头道,“皇上,您身边如今能用之人越来越多,只是,如今其他国的局势不容乐观。”
凤傲天看着他,“你看出什么来了?”
“嗯。”慕寒瑾接着说道,“臣刚刚得到消息,彩云二国如今与贝立国结盟,暗中正筹谋中攻打凤栖国。”
凤傲天点头道,“此事,爷也得到了消息,爷倒要看看这贝立国的女皇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慕寒瑾不由得担忧起来,对于这贝立国的信任女皇,夏珞颜,他派人去查,却查不出半点有利的消息,此人行踪太过于神秘,心思更是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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