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两人跑了一天,都有些疲惫,主要是心累,身体倒没什么。
把所有信息汇总起来:看过房的人,情绪都有些反常,或是意外受伤,或是意外死亡。
就像是冥冥中有一股肃杀的力量在左右这一切。
已经到晚饭时间,两人去一家自助餐厅,打算一边吃饭一边联系另外几个受伤工人,看能不能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石峰说道:“这样,你给那几个受伤的工人打电话,我跟其余人联系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嗯,好的。”
素辛放下电话,整个人都有些木木的。
石峰连忙关切地问:“素素,你怎么了?”
素辛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声音喃喃地道:“他们……都,死了。”
石峰感觉背后陡地升起一股寒意。
“你是说那三个受伤的,都……”
素辛点点头。
短暂的沉默,石峰说道:“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另外几个工人回去后只是有两天精神比较紧张,过几天就没事了。明天我去走访一下。”
“好。”
素辛感觉心头像是有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因为她到现在除了能感应到那股力量和气息的存在,什么都做不了。
就像是凡人面对鬼怪之力,可能能感觉到它们的力量,却无法看见甚至是掌控它们。
她发现自己现在又回归曾经普通人窥探神秘力量的感觉。看来自己还必须再提升自己实力,才能开启更深层的滤镜。
就在这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素辛身体轻颤一下,回过神,没有显示名字,但是号码比较熟悉,应该是今天才拨过的。
稍稍缓缓情绪,接起电话。
“是,这样啊,哦,我们知道了……”
电话结束通话素辛放在耳边的手都忘了放下来,她看向石峰,“那个,今天我们去医院看的那一个,刚才他妻子打来电话,说一个神经病突然闯进病房,将两壶开水倒在冯健身上,全身大面积烫伤。”
石峰想抓着对方的手给与安慰,最后落在素辛肩膀上,“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素辛接着自己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尽管已经最快速度抢救,可是现在身体皮肤大面积开始溃烂。检查说,他是万中无一的过敏体质,所以……现在对冯健来说,不管是摔断的腿还是身上的烫伤,都不能随便用药,只能看着溃烂,等死。”
这顿饭没法吃了。
石峰把素辛送到巷道口,便立马去找王洋,让他帮忙查查这些人的老底。
今天上午素辛在跟那老婆婆聊天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听着,看看这些出事的人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横死。
素辛走到出租屋楼下,看到一个人影立在路灯下。
看到素辛,连忙上前几步,声音怯怯的:“请问,你,就是零零侦探社的素素大师。”
素辛看对方不过十六七岁,身上穿着冬装校服,应道:“叫我素辛就行,你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吗?”
素辛注意到对方身体根本没投下阴影,身上的鬼气十分凝练,还好有清晰的神志,让她没有变成恶鬼,而是保持生前的样子。
想来对方也是意识到自己现在会对生人造成很大影响,所以并没有到楼上去等。
女孩显得十分欣喜:“哈哈,太好了,你真的能看见我。”
素辛点点头。
“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你说说看。”素辛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上自己,不过看她身上有很重的怨气,却没有将自己本来的神志抹掉。先问问情况,能帮则帮,若是不能,趁早跟对方说清楚。
“我被人害死了,我想找他们报仇,可是每次都有一个神官,说死了就是死了,应该魂归地府,不能再干扰凡间的事。可是那些人还逍遥法外,我真的不甘心就这么离去……”
素辛看到远处有几个经过的路人,自己这样站在下面还对着空气说话,太奇怪了。
于是对女孩说:“这样,你跟我到上面去,这里被人看到不好。”
她伸开手,能量自然而然将整只手掌包裹起来。
女孩没有任何犹豫,变作一缕黑烟倏地钻到素辛手心。
素辛控制能量没有攻击性,握着手回自己的出租屋。
同时用神念将这团魂体扫了一遍。
一边洗漱,女孩就跟在身边,让她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
女孩叫芝芝,她已经调查清楚自己的死因了。
她是慈济中学高中部,高二六班的学生。家境一般,但是她一直很争气,品学兼优。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从班草跟她商讨一道题目开始,就发现班上另外几个女生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说她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她有耳闻那几个女生都拽的很,跟社会上的混混有些啥说不清道不明的交集。她一直避免跟这些人纠缠一起,却没想到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盯上了。
芝芝笑道:“我这人很怕事,而且也不想现在就耍朋友什么的。所以就当面去找她们说自己对那个班草完全没兴趣。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班草下课总是有意无意往我座位上蹭,一天下午放学,那几个女生就把我约到操场外,打耳光,叫我下跪,把羞辱我一顿。她们人多势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更想的是能尽快度过这两年,考上大学,所以我忍了,并且也跟她们保证,绝对跟那班草没任何关系。”
素辛不由得想到之前有个案子,也是校园暴力。
“我把班草约出来,跟他说,我没打算耍朋友,就算是为了我好,以后不要在我周围晃。”
素辛已经拾掇完毕,回到房间,关上门,问芝芝:“然后呢?”
“然后第二天,他竟然在班上高调宣布,说要正式追我。于是那几个女生以为是我耍了什么手段说一套做一套。不仅在寝室里打我骂我,还把我堵在厕所里折辱我,甚至在教室里把我的书和卷子全部糊上那些脏东西。我于是就向老师报告,老师当着全班同学面批评了那几人。而这才是我噩梦的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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