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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滕县县城的另一端,骑着老白的殷三雨正在奚岱伦的引领下,飞速狂奔着。

夜晚寂静的街道恍如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缎带,曲折回旋,伸向前方无尽的黑暗。

两匹坐骑所过之处,除了留下一阵回旋的风,就是蠹蠹马蹄声震人的余音。

殷三雨望着前面骑着黑马,全力狂奔的奚岱伦,目光闪烁,跃动着复杂的光。

他这一行,可谓收获颇多。

在奚岱伦刚听到殷三雨的任务时,脸上两道横肉登时就颤了颤。

“汪恩仪,汪秀才?”奚岱伦不禁疑问出声。

“怎么?老奚,你认识他?”殷三雨心头不禁一喜。

谁成想,奚岱伦却是摇了摇头,“不认识。”

殷三雨眼中的光刚暗了几分,就听奚岱伦继续说道:“但是我肯定是听说过!”说着,他低头狠狠敲了几下太阳穴,眉头几乎团在了一起的苦思冥想着,“到底在哪挺过来的?真他娘的费劲,关键时候,这脑袋瓜怎么就不好使了?”

殷三雨被自己这位好兄弟着急白莲的架势,也弄得烦躁起来。

“老奚你行不行?!不然哥哥我帮你敲两下!”

就在殷三雨挥起手,摆起架势正要敲奚岱伦的大脑袋瓜儿的时候,奚岱伦猛地抬起头来,牛大的眼睛瞪得溜圆!

“我想起来了!是一个从福建回来的水耗子,说在一次出海中,看到过软剑赵老头,他说那个软剑赵老头是他们海商的一个传奇,更是他家一个仇人。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赵老头身边竟然跟着他的一个同乡,就是汪秀才,汪恩仪!”

“海商?”殷三雨不由得嗤笑一声,之后目光凛然一寒,“说白了都他娘的是海盗,一个秀才跟老海盗为伍,倒的确新鲜。也难怪你那个水耗子兄弟记得清楚。”

“可不是,”奚岱伦嘿嘿的笑了两声,“不过那个赵老头我是知道的,也不是凡人,脖子上常年不同的珍宝佛珠,平常就跟个菩萨似的和善,可是水耗子却说他杀人连眼睛都不眨,连拜把子兄弟都照坑不误,最是个毒辣人!”

殷三雨瞳仁骤然一缩。

佛珠,海盗,倭寇?

他眼前瞬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便是误闯金魂寨时,在机关暗室里见到的那个佛珠老者。

“走!快带我去找那个水耗子!”

奚岱伦先是一愣,虽既立刻招呼人牵马,带着殷三雨就直奔那个水耗子家里。

不过那个水耗子虽然被奚岱伦称呼的十分猥琐不堪,但本人却是个样貌清秀的年轻人,姓黎,只是皮肤较黑,看得出常年出海。

殷三雨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叫那个黎水手讲出了他所知道,有关赵老头的所有情节。

只因两家的确是世仇,又加上黎水手颇有文采,将一段故事讲的是绘声绘色。

一盏昏黄的油灯下,黎水手给殷三与奚岱伦两人倒了茶水,就开始了漫长的一段回忆。

就连见多识广的殷三雨都不禁听得入了迷。黎水手抿了一口茶水,缓缓讲道:“那是一个寻常的傍晚,两个不寻常的人,走进了一座寻常的大山。”

于是,一段乱世恩仇便在殷三雨与奚岱伦眼前徐徐展开。夕阳的余晖长长的扫进昏暗的山洞,在壁石上投出暗淡的色彩。一老者端坐洞中巨石上,微睁着眼睛,语带讥讽:“凭你夫妻二人,不用一枪一炮,一兵一卒,就想吞了那三百多海盗和一百倭寇?只怕肚肠不够大,最终落得个撑死的下场。”

那巨石前站着一对夫妇,男子身材颀长,一身劲装玄黑如墨。女子则一身紧身素服,勾勒出诱人的丰满身形。男子将手缓缓放在妻子的肩上,自信说道:“弟子更相信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老者仰天大笑:“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我这看家的宝贝你尽可拿去!条件嘛······”

“师傅但请开口,弟子必定竭尽所能,绝不吝惜!”

“绝不吝惜么?”老者目光陡然一凛,直勾勾射向黑衣男子。

“绝不吝惜!”

“我要一半的收成!”

“本应敬上!”男子毫不迟疑

“还有你身边的妮子!”老者目光愈加贪婪。

男子闻言大惊,一双鹰目骤然射出愤怒的火焰。素服女子更是咬死了唇齿,恨怒难当,紧紧的靠在男子身旁。

明末,浙江瓮城

时值上元佳节,古老的瓮城却一改往年节庆的喧嚣繁华,异常的冷清。这一年,瓮城几经海盗倭寇洗劫,无数百姓死于刀兵劫掠,侥幸活命的也都迁往他乡。唯恐绞在官兵盗贼漫长的拉锯中,还是逃不出家毁人亡。往年华灯竞上,人流攒动的商街如今荒凉破败,寂静漆暗。

两旁的商铺不是被死死的钉着门板,就是窗门横斜,破烂一片。商街檐下三三两两的张挂着字号商旗,大大小小残缺不全,全部耷楞着长长短短的线头,死气沉沉的坠着。这死一般黑暗里,唯有铺在青石砖路上的点点残雪还算清白,它们像是对城里的劫难全然不觉,只静静的躺在街上,仰望着天上的明月,泛出莹白的光辉。

长街深处忽然驶出一驾极速奔驰的马车,黑衣的赶车人高高的扬起鞭子,甩出响亮的声音,惊破了一城的宁静。此人驾车技术十分娴熟,即便是突然的急转,也不见身后的车厢有什么颠簸失重,只有绣着精致花纹的雪白车帷兀自在风中凌乱。

拐过几条街,又进了一道窄窄的小巷,马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人家门前。赶车的黑衣男子飞身跃下马车,左右回头望了望,才抬步走上台阶咚咚的敲了三急五缓八下门。

古旧斑驳的木门吱扭一声打开一道小缝,只见缝中一只贼亮的眼睛忽闪而过,就听得门内人压低声音热切迎道:“旺爷!您可来了!”

黑衣男子并不接话,反身回到马车前,撩起车帘从容说道:“夫人,一切顺利。”

帘后穿出一阵轻咳,显得十分疲乏虚弱,随后一只纤白的手自厢内伸出轻轻搭在男子手上。

男子稍稍用力,便从车中扶出一位素衣女子。女子中等身材,身形姣好,生得并不算削瘦单薄,却执着丝帕掩唇轻咳不断,像是久在病中。

另有仆人出门牵了马车带到后院休整,在矮个仆人的带领下,二人徐步走进门中。

这处宅院不同于一般人家的深宅大院,几进几出甚是曲折难辨。前三道院子和街上一般黑暗,没有半点灯光烛火,院中也是一片破败景象,断壁残垣杂乱无章。到了第四道院子虽然不如前三道凌乱却也是不见灯火,黑漆漆一片。矮个仆人走进西向厢房,嘴里发出几声奇怪的叫声,吱吱咿咿,不像人语更似鼠言。

房门应声而开,里面却仍是黑洞洞不辨五指。

夫妇二人跟在矮仆轻悄的脚步后进了屋子。矮仆对屋中格局显然十分熟悉,穿堂绕室,不多时便走到里间一处角落,不知他使了何种手法,面前那堵墙竟然轰然反转,缓缓露出一截长长的通道。

通道虽不算狭窄,却也并不宽阔,仅能容一人通过。两侧各燃着一盏烛火,落在看久了黑暗的眼睛里,显得分外明亮。一个男人站在移动的墙门之后,那人一身铁甲戎装在火光之下锃亮生辉,头上虽无盔,腰间长剑却是正握在手中,他微蹙着眉,静待墙门全开,像是等候已久。

“千泽果然是守信之人,如此大难依然如期而至,实在令黎山感佩!”待看清来人时,戎装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黑衣男子的手,感慨说道。

“赵旺勉力而为,不耽误云峰的大事便好!”黑衣男子淡然一笑,在戎装男子的牵引下走进了通道。身后素衣女子亦步亦趋紧紧跟随,那矮个仆人却止步回身,似又回到前院继续守卫。

拐过三次弯,经过五处岔路口,赵旺夫妇随着黎云峰终于走入一间大厅。只见大厅里三五一群,站着坐着不少男人议论纷纷,见三人走入登时都自觉噤声,静默不语。进入有的粗狂彪悍,脸上带着伤疤,面色凶恶。有的身形削瘦,只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赵千泽夫妇,贼光闪闪。有的相貌平凡,或坐或站沉默不语,也有相熟识些的,朝着赵千泽夫妇微微颔首致意。不论如何相貌装束,这些人无一不是肤黑体健,便是最瘦小的,那眼睛也是神采奕奕,像是很有把子力气。在众人的注目礼中,黎云峰目不斜视,昂首前行,赵千泽则面容和善,不住的回应着人们投来的无声问候。赵妻则用手帕掩着唇,低头随行。

经过大厅,三人进了一间暗室,摒退了仆役之后,黎云峰亲自为赵氏夫妇斟了茶,一副义愤填的样子,慨然说道:“修木已经一一详说,不说那偌大产业,这次兄长与嫂嫂性命悬悬被奸人所害,做完这单生意,小弟一定带着兄弟们去屠了林县府衙,为兄长报仇!”

“暂还不用云弟出手,今日耻辱我会定然十倍讨回!那群奸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赵千泽擎着茶杯态度决然。

“他日但有支使,云峰定然赴汤蹈火,以全兄长今日信约!”赵旺字千泽,黎山字云峰,两人本是同乡,亦是同窗,曾一同参加科举会试,也曾双双名落孙山。黎山本是当地极有名的天才童生,能文善武,赵旺虽不及黎山聪慧但胜在灵活奇智。后黎山被叔叔拉下水,又破了产无奈做了海盗,最终反而否极泰来,成了海上小有名气的盗匪头子。赵旺则弃笔经商,几经奇遇竟成了不显山不漏水的布商巨贾。黎山本就极重义气,后得机缘重逢,两人一拍即合,一个供应各种布匹粮食,一个偷渡贩卖,从来默契无二,相处得如同亲兄弟一般。

赵千泽啜了口茶,稍稍缓和了语气:“会有那一日的,不说我的事了,这批货,已是我全部的家底,修木此番接应,不会有闪失吧?”

黎云峰回到主位上安然坐下,道:“大哥放心,修木跟着我也有十多年了,极知轻重,料想不会有什么差池。”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咚咚的敲起门来。黎云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此处是特别守备的密室,没有大事发生是不会有这般失态行径的。他将手中茶盏放下,沉声回应:“进来。”

一个形色慌忙的小卒推门而入,一脸的急切刚要回禀就看到了端坐于前的赵旺夫妇,正要迸出的话语又犹豫着咽了回去。

黎云峰看了看赵氏夫妇,坦然笑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小卒这才颤颤巍巍的回道:“王头领收了布匹粮食,又顺路领了黑火一路押运不巧赶上了官差巡查,虽然这次掩饰的很好,也通了好处,但不知为何才离开不远那队官差就追杀了过来!”

一旁的赵千泽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吹了吹浮茶,只是捏着杯子的手不觉加重些力度,不觉用余光扫了扫端坐主位的黎云峰。

那黑火便是私运的火器,虽说海盗们向来有走私军火,但是自己只负责布匹粮食之类的供货,从涉及不到黎山的军火生意。赵妻虽掩着面,暗下也是吃惊不小,只是皱着眉,死死盯着那个报告的小卒。

黎云峰面沉似水,冷冷问道:“人货可安好?”

“损失了一车杂货,但大件幸而得存,只是王头领身中一枪,不过······”说到此处小卒支吾着像是不知道怎么继续。

“不过什么?”听闻贵重货物无恙,黎云峰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不过王头领他并不像一般重伤的模样,伤口快速结了黑疤,不见流血,总是恶心反胃却什么也吐不出,这会整个人都红紫红紫的,难受得直打滚。”

“哦?请伤医没有?”黎云峰关切道。那王头领正是前言中的修木,向来是黎云峰得力臂膀,很多事情缺了他便要麻烦许多。

“请了,但老伤医们也是没啥办法,都挠头嚷嚷难办。”

赵千泽看向黎山,沉吟着说道:“千泽也略通医术,这个关头十分紧要,不然云峰叫他们把修木抬过来,我且试试。”此番赵千泽本就带着祸心,见机会出现怎肯错过。

“向来知晓兄长虔心信道,竟还通医术?”黎山问道。

------题外话------

今天得了急性肠胃炎,真的吐到怀疑人生,输了液,感觉灵魂都已经出窍,但是一边输液一边还在构思着语言。

九尾不是个爱诉苦的人,九尾只希望,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一边吐酸水,一边码字,保证不断更,真的能多留下几个读者看文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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