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目光沉了沉,声音略哑,“这就需要我们抛下,白菜的码放方式是邓夫人独创的,而那晚的码放人就一定是邓夫人的常识陷阱。需要我们先要想齐的是,摆放白菜的人有几种可能?”
符生良不加思索的答道:“只有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邓夫人码放的,一种不是邓夫人。
云西点点头,向符生良投去赞许目光,”大人说得不错。而第一种可能的具体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接收白菜时,邓夫人是活着的,且对潜进家中的黑手们毫无察觉。她自顾自的干着活,也许在这个过程中,无意发现了凶手踪影,被凶手情急之下奸杀灭口。
而第二种可能的具体情况应该是,案发当天傍晚,我走到邓家门口时,邓夫人早已遇害。之后的小捕快隔着窗子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另一个人。从王婶娘被接走,小六被何捕快绊住不得回家时,邓宅里就多了一个陌生女人。是她接收了那车礼物与菜,也是她,与殷捕头共度一夜春宵。“符生良揉了揉自己的紧皱的眉头,”可是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藏在邓家的黑手们身上肯定带着足量的春药。完全可以将发现他们的邓夫人捆起来,然后喂她吃下大量春药,也能控制住她,并让她与殷三雨顺利发生关系。完全不必杀死她,再弄出这么多麻烦事来。“
云西咬了一下唇,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正如大人所说,第一种可能,于情于理都说不通。那么也就剩下了第二种可能。
现在,我们急需的就是徐仵作恢复寻常工作状态,能够进一步证实我们对邓夫人死亡时间的推断,那么第二种可能就是我们接下来,主要攻克的地方。“
”那么,在招来徐仵作,审问完殷三雨之后要做的事就是全面排查那个可能存在的另一个女人,究竟是谁对么?“符生良又问。
云西看了云南一眼,两人默契的站起身,朝着符生良拱手一揖。云西颔首恭敬说道:”正是如此。大人,时间紧迫,我们兄妹二人这就出去查证。“
符生良也站起了身,站直了身子,双手交握,双臂向前伸展,几乎一揖到底,他慨然说道:”诸多烦累辛苦,就仰仗二位了。“
说着,他抬起头,严肃了一整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模样,”后方种种,与其余杂事,还请云兄与姑娘不要跟生良客气。之前杨家插到了刑房,弄出很多蠢事,今日他们外出办事,事没成,他们却跑出来了,所以我当即撤了他们的职。以后就不会再有他们在眼前晃了。
云西眼睛不觉一亮,她没想到符生良办事竟如此体贴牢靠。他们兄妹瞅着就烦的那对刑房吏,只是符生良轻飘飘一句话,就解决了她们刑房的疥癣之疾。
“有劳大人费心。”云西这一句话,说得异常真诚。
符生良随手为三人都重新倒了茶水,而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不能云西云南拿起回礼,自己便一饮而尽。喝完他一亮杯底,豪爽的动作中还带着几分优雅,“生良在县衙等着二位凯旋归来!”
云西一扬脖,也喝尽了杯中水。云南却只是做了简单的动作,没有喝水。
“属下定不负大人们所望!”
没想到这边辞别了符生良,他们前脚刚迈过院门,后脚就被急急跑来的奚岱伦叫住了。
“云刑房,云书吏!事情办妥了,人都接回了。”奚岱伦急冲冲跑来,脸上横肉都跟着一颤一颤的的。
云西怔了一下,随即反过味来。
她知道,奚岱伦说的是徐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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