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瞧瞧你手底下的寒酸样，我可是抓住了蝙蝠侠啊，你们就拿霰弹枪招待我？你信不信我把蝙蝠侠直播挂在旗杆上，复仇的黑帮能端着冒蓝火的加特林过来杀人？”
罗亚一脸嫌弃道。
戈登人都麻了，到底我是局长，还你是局长？
要不这局长让你来当好了。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时。
靠在警车旁的一名警员将手伸进了口袋里。
罗亚眉头一挑。
咻！
这名警员直接飞了出来。
开玩笑，在小爷眼皮子地下搞小动作，真当我的见闻色是摆设吗？
“住手！你要干什么！”
不明内里的戈登掏出枪指着罗亚。
其余警员也都将枪口对准。
罗亚这一手着实让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激化了。
要不是顾及队友，他们早就清空弹夹了。
“你答应过我不用违法手段的！”
蝙蝠侠愤怒道。
这种被钉在半空，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让他极为憋屈。
仿佛又回到当初那个阴暗的小巷子里。
那名叫乔·切尔的歹徒将子弹射向父母，然后仓皇逃窜。
而他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发生。
“喔喔喔～别紧张，我只是觉得这小子有点不老实而已。”
罗亚手指轻轻一勾，那名警员口袋里的手机就飞了出来。
手机上显示着一条通讯信息和一个坐标分享。
信息：蝙蝠侠被抓。
坐标……
万幸，短信还没有发出去。
不然鬼知道接下来要面对冒蓝火的加特林，还是武装直升机。
哥谭的黑帮不同于地狱厨房那么粗暴，平时都很讲规矩，不会在大街上掏出一发RpG送人上天。
但事关蝙蝠侠，他们不介意狂暴一把。
谁让这只大蝙蝠坏了他们很多好事呢。
最让人生气的是，明明大家都在干违法的事，就你特么自视清高，什么正义伙伴，罪恶克星。
整个哥谭罪恶分子都期待着给蝙蝠侠一梭子，让他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戈登的脸色阴沉下来，示意众人将枪口朝下。
内鬼这种事，他在警局见多了。
哥谭市的警局，永远都不缺少黑帮的内鬼。
其内鬼之多，也就仅次于神盾局了。
人家无间道是警局里有内鬼，他们是内鬼里有警察。
“说吧，为什么要出卖我们，你又是那个黑帮的内线？”
戈登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名警员。
他在知道警局有黑帮内鬼的时候，就已经特意去培养一批心腹。
本以为这次带的人全都是信得过的，没想到……
罗亚随手将警员丢在地上，解除念力禁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是，是卡迈恩，我，我女儿得了重病，需要很多钱，良好的医疗环境……”
警员羞愧难当地低下头。
他曾经也深受戈登的影响，想要当一个好警察。
但当生活的柴米油盐袭来后，他选择跪倒在金钱脚下。
“唉……果然是那个罗马人。”
戈登忍不住长叹一声，“来人，把他拷上车，等候审判吧。”
两名警员上前，将内鬼押下。
大家的士气都很低迷。
扪心自问，要是家人出了事，而他们却无法解决，这时候黑帮抛来橄榄枝，谁能顶得住？
“啧啧，要是换我，我也当内鬼，一个月几千块，玩什么命啊。”
罗亚连连摇头，看向蝙蝠侠，有些阴阳怪气道：“你说，要是他们有充足的装备后勤，能够在和黑帮交火冲突中最大程度护住自身生命。
有足够的医疗保障，能让他们在受伤后得到及时治疗。
有完善优渥的薪资退休制度，能保障家人生活。
哥谭警局，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么多内鬼了？”
这些，蝙蝠侠做不到，但布鲁斯·韦恩和他背后的家族财团做得到。
但这货只会掏钱赞助，却没有想过帮戈登彻底掌握警局，颁发新制度进行改革。
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
警局内鬼多？
我直接启用新人，老人该退休退休，该开除开除。
虽然还是会被黑帮找机会掺沙子。
但那也只是几滴墨掉进一缸水。
而不是一杯水倒进一缸墨里。
是蝙蝠侠单打独斗好，还是哥谭警局众志成城好？
要是单打独斗好，在《黑暗骑士》系列中蝙蝠侠也不会在瑞秋和哈维丹特之间做选择，最后分身乏术，两个人都没救成。
心爱的瑞秋被炸死，被视为哥谭希望的光明骑士哈维丹特毁容，心理扭曲变成超级大反派双面人。
小丑这波简直赢麻了。
蝙蝠侠面对罗亚的问话沉默不语。
罗亚耸了耸肩，他也知道自己三言两语是说不动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得用行动来证明，用事实化作的大耳刮子狠抽，这只大蝙蝠才会清醒。
“懒得和你们多费口舌，那什么，戈登局长，把蝙蝠侠带走，顺带给我做个身份证明。”
罗亚解除禁锢，将蝙蝠侠丢给戈登。
是放是抓，全凭戈登一念之间。
不过以这老登和蝙蝠侠臭味相投的性格，铁定是无罪释放了。
阿卡姆疯人院痛失一位顶尖人才。
蝙蝠侠活动了一下筋骨，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耍了。
米国的自卫反击法律，那只对米国公民有用。
罗亚不是米国公民，他刚才杀人是犯法的！
淦！
居然有人敢耍我蝙蝠侠！
我早晚会将你绳之以法的，罗亚！
蝙蝠侠的内心无比坚定道。
他总算通过戈登制造的身份证明，知道了罗亚的名字。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过罗亚丝毫不在意。
他又不像克拉克那么心软，杀不会杀，把人打个半死还是可以的。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怎么完成和蝙蝠侠的对赌。
虽然没有赌注。
但男人之间的意气之争，有时候仅仅只需要一句“算你厉害”。
做蝙蝠侠做不到的事，然后以此来调侃和揶揄蝙蝠侠，这不是最好的赌注吗？
以大蝙蝠的傲气，罗亚能一天气这家伙至少三次，小丑来了都得直呼内行。
“所以成功第一步，得先搞钱啊。”
罗亚提着沉重的手提箱，来到了一家私人银行。
说不干违法的事，就不干违法的事。
但我找银行出售一些私人用品，筹点钱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