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佳航看着直播间里的小木头,整个人呆住了……
他以前是最不喜欢看直播的,觉得没事捧着个手机盯着直播间那些擦边女的行为很是掉价,一心只有女朋友和工作。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疯魔似的,每天不看小木头的直播就心慌难受的不行,生怕她没有及时直播是不是出事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和女朋友热恋期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天天守在直播间盯着小木头看。
朱佳航痴迷小木头,但是这段时间的记忆并没有丢失。
此刻脑子突然就清醒了,看着直播间里发疯的小木头,生理上产生了极大的不适。
恰好手机铃声响起,这是朱佳航女朋友特意设置的铃声,他没有犹豫的立即接起。
“佳航,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这段感情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既然你无法改变,那我们还是——”
“玲玲不要!”
生怕女朋友说出分手的话,朱佳航忙大声叫着她的名字,打断了她的话。
“玲玲,我知道这段时间痴迷女主播让你很是伤心,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放弃吗?”
周玲沉默了。
正因为舍不得多年的感情,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朱佳航,甚至原谅他将所有的钱全部打赏给了女主播。
人心不是一天天凉的,她已经被朱佳航伤的体无完肤了,原本她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的,可当小木头刚开直播,朱佳航的打赏就在排行榜前几,她再也忍不住了……
“玲玲,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知道这段时间怎么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
对朱佳航再三保证的话,周玲只是平静的听着。
心里没有波澜是假的,只是她已经不敢再相信了,但真的就这么分手她也舍不得。
“佳航,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后你还是以前的你,那么我们就在一起。”
反之,这就是分手。
一年的时间,也足够平复心境了。
朱佳航当然不肯,还想说什么,周玲已经挂断电话了。
等他再打过去,号码已经被拉黑了。
…… ……
沈曦看着直播间里的小木头打电话求救,眼眸轻轻的眯起。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小木头的相思秘法和阵法都是有人教她的,就是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这种道法并不高明,有点玄学手段的人都会,只是一般人不屑用。
但只要是阵法一旦被破,施法者就要承受反噬的痛苦。
急促的铃声响起,打断了沈曦的沉思。
“曦姐救命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蒋聿川鬼哭狼嚎的声音。
沈曦眉梢轻挑,好笑的问:“蒋公子你如今不是正和新女友你侬我侬的吗?这个点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
“曦姐我错了,你要是不救我的话,我肯定死定了!”
一阵模糊的说话声响起,随即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蒋聿川的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说吧,什么情况?”
蒋聿川将从那天和苗苗离开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天两人离开别墅后,苗苗就带蒋聿川回了自己的老家,一个偏远的寨子里。
也就是到了这里蒋聿川才知道,苗苗竟然和苗一心是认识的,两人还是表姐妹的关系。
蒋聿川之所以认识苗一心还是因为沈嘉晚,沈嘉晚也在寨子里,见他到也很是诧异,知道他是和苗苗一起来的之后,还有些落寞的问他是不是和苗苗在一起了。
蒋聿川怎么说也做过沈嘉晚好几年名义上的未婚夫,虽然不喜欢沈嘉晚有时候太装,但在陌生的地方,遇见个熟人总归是惊喜大过讨厌的。
沈嘉晚告诉她,这个寨子很是诡异,一旦到了晚上任何人都不许在外面走动,被发现的话是要接受大巫师的惩罚的。
她刚来的第一天,因为不懂寨子里的规矩,苗一心也没有来得及和她说,晚上出去了被人捉住,差点就要被烧死了。
还是苗一心及时出现救了她,但是也严厉警告她晚上千万不能出门。
要不是看在她是爸爸妈妈的女儿又一直长在外面不知道规矩,她当晚不被烧死也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沈嘉晚还说在一个房间里看到好几个被绑着的女孩,只是她刚靠近就被人撵走了,对方还警告她不许靠近。
蒋聿川被勾起了兴趣,问清楚了地形之后,当晚就悄咪.咪的摸了过去想要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蒋聿川好不容易让被绑的女孩相信他不是坏人,女孩告诉她,她们都是被人迷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每天有人定时送饭,外面有人把守,她们连到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没有办法跟外界联系,只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之所以相信蒋聿川,也是因为她蒋公子的身份。
还没等蒋聿川想好怎么将人放出去,他就被人抓住了。
苗苗生气他不守规矩,要不是苗一心向大巫师求情,蒋聿川就要接受焚火之刑了。
但是大巫师却说,如果蒋聿川和苗苗立即结婚的话,他就是半个寨子里的人了。他们寨子,对待外人充满了防备和戒心,但是对自家人却会宽厚许多。
蒋聿川在大巫师冷冰冰的双眸下,只能答应和苗苗结婚,婚礼就在三天后。
但是蒋聿川明显感觉到他被人监视了,只要出门一步,身后必定有人跟着。
无论他想要做什么,或者打听什么,大巫师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用那双没有感情毫无温度的眸子看着他。
那眼神看的蒋聿川瘆得慌,就像是被恶魔盯住,吓得他落荒而逃。
因为寨子里的规矩,新人结婚前不能相见,蒋聿川见不到苗苗更加的烦躁,就连沈嘉晚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她人了。
蒋聿川忧心如焚,倒不是担心沈嘉晚,只是这个寨子处处透着古怪,他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像是自己就快要成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