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追上,我和小野哪能不卖力,两人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推着木板船往前移动,希望事情能出现一丝转机。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感觉头顶上有东西掠了过来,开始我还没怎么在意,以为是海鸟之类,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但那个东西似乎没有完全离开,时隔短短几秒后,再次飞临我们头顶上方,这次听的一清二楚,好像那家伙盘旋了起来,很有节奏的扑腾着翅膀。
嗵……嗵……嗵……
“蛾人。”我和小野几乎同时脱口,听着那声音暗暗的心惊,几乎在我和小野不知所措的同时,蛾人应该是俯冲了下来,嗖的一声,一股凉飕飕的风自半空扑来,感觉头发都炸开了。
“大嘴快跳水!”我急忙冲着船板上的大嘴喊了一声,然后疯了似的翻上船板,连爬带滚的往人群内冲,我记得古弈被我安置在阡陌身边了,靠近船板中间的位置,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来得及。
听着有人相继落水,我连心里祈祷的时间都没了,但愿大嘴身在其中,蛾人更不会对它造不成任何威胁的古弈下手,刚一感觉到脚下有人,我刚想抱着往水里滚,突然感觉一股堪比飓风的劲风直接划过我头顶。
“不要……救……”声音戛然而止,还着一声隐隐约约的惨叫被带上的半空,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来不及害怕来不及思考,现在我整个人都要瘫痪了,双手再使劲也控制不住那种抖动。
“对不起对不起……崔大哥……我真的拖不动古弈,你杀了我吧。”阡陌一下子像决堤的洪水,很放肆的大哭了起来。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被我抓着的人是阡陌,她整个身体都瘫软了,紧紧的缩成一团,一只手扣着我的手腕颤抖的已经没了人样,尖细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我的肉里。
“刚才那是……夏玲,小姑娘平时看着挺急活的,怎么一下……哎。”我怕阡陌太过自责,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啥?夏……夏玲……夏妹子?”阡陌再次动容起来。
其实我已经摸到了古弈,阡陌的另一只手还死死的扣着古弈的胳膊腕,可能是刚才一幕太过激烈,让他稍微有点精神奔溃,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也属于正常。
我知道夏玲已经没救了,心里也就不去想她,只是大嘴那边我还没想好怎么样交代,毕竟两人都对上眼了,从彼此谁都瞧不上谁,最后成了欢喜冤家,再到现在夏玲一下子消失在了我们的身边,这一切突兀的像个梦似得。
“夏玲……滚出来……滚出来!”随着一声嘶吼,有人从翻上了木板,像着魔了似得手指在船板上摩挲着,直到碰到我的一只脚,刚想使劲拉扯,我没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抹黑一巴掌扇了过去,感觉正好扇在了大嘴脸上,不知道我这一巴掌能起到什么作用,反正我的手似乎要散架了。
“大嘴,你还是男人不?我要是你干脆就不上来了,我他娘真心再没脸见人了。”我是发自内心的骂道,但心里也有一丝愧疚,我承认我的心里只有古弈和大嘴,但不得不承认,在听到阡陌说话的一刻,似乎有块石头落地了。
“老崔,你说夏玲她……她怎么了?”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所以再不想多说了,只能像哄孩子似的把大嘴搂了过来,任何呼啸着的海风狂乱的吹。
“其实我是被夏玲和那个老家伙一推一拉搞下水的。”大嘴全身都在抖,沉默了很久,终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仇……我要替夏玲报。”
“也算我一个。”安慰大嘴的同时,我开始留意四周的情况,这个时候也就没时间在询问那个好心的老家伙是谁了,按我估计很有可能是阮波涛,刚才仅仅是飞过来一个蛾人,就让我们损失惨重,如果全部出动,我们这些人早就变成肉块了。网
刚才那个蛾人多半是回去报信去了,照它那样的速度,用不了几分钟,成群的蛾人就会出现,甚至大部队也会抵达,到时候再想行动,简直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几位就别磨叽了,还不快点下水,咱们分头游吧,再磨蹭真就没有时间了。”这话是小野说的,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上来,应该是准备着随时往水下钻。
“还是小野明大理。”
“反正一会是死是活我的跟着小野。”
陆陆续续还有几个人冲我和大嘴喊话,无非就是催我们不要耽误时间,听那话音是我们耽误他逃生了,而且他们也知道我和大嘴的关系,何况我还有古弈要带,到时都他妈挺明智的。
就在我把阡陌托付给大嘴,刚抱起古弈还没来的挪到船板边缘的时候,忽然有三束明晃晃的黄光射了过来,似乎从天外而来,笔直的照在了我们的船板上,光束将整个船板都罩了进去,还能看到周围的海面,深不见底的墨黑。
记得那三束灯光刚才还在几里远的位置,怎么一下变的这么快呢,隔着很远隐隐的就能听到一些响动,似乎有成群的海鸟快速的向我们飞了过来,连在一处就是骇人的破空声。
黑色的海面翻着半人高的浪花,浪花涌动间把很多白色的东西推向了高处,竟然全是白花花的尸体,我不知道这些尸体覆盖了海面多大的面积,就眼下看来足有几百具还多,其中离我们船板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具显得特别刺眼,应该说是人的半个身子,从衣着上看应该是夏玲。
“有命活着才有仇可报。”生怕大嘴也看到触景生情,我故意用话把他引了过来,趁着大嘴犹豫间,被我一脚蹬下了船板,看着阡陌咬着牙把半拉身子探入水中,我才急忙抱着古弈翻下了船板。
就在我刚离开船板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忽然听见一声刺鸣声直接临空逼急,下一秒,船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咔嚓,似乎一下子就裂成了几瓣。
眩晕的灯光远远射过来,很粗鲁的斜照在海面上,大海虽广袤无边,却找不到我们的藏身之地,即便个个累的像只落水狗。
海水冰凉入骨,所过之处到处是随波逐流的浮尸,大都一丝不挂高度腐烂,全身涨的似乎吹弹可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让人无法靠近,但我又不得不拖着古弈硬着头皮往尸群里面挤。
按理说做我们这行,早就对各种尸体视若朽物,但凡事都有个度,有个限,现在感觉每具尸体都那么渗人,何况我还的紧贴着尸体游过去,心里叫苦不跌,感觉这里就是片没有边线的尸海,仿佛脑袋里装的不再是脑浆,而是浮肿的有些发白的尸体。
此情此景逼着人浮想联翩,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了浮尸遍野的印度恒河,印度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有其源远流长的独特文化习俗,也铸就了神秘的恒河文明,水葬就是其一,他们认为长饮恒河水,沐浴恒河湾可以净化罪恶的灵魂,所以很多人选择死后择水而居,最后导致了恒河畔恶犬蹲守,空中秃鹰盘旋,它们以分食尸体为生,这样的场景有岂是一条恒河能比得了。
掌灯人说这里是冥界,开始时我还有点不信,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不信了,不折不扣的冥界,地地道道的人间炼狱。
此时,古弈完全没了活人样,身上凉的似块冰,拖起来死沉死沉的,导致我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摆幅越来越小,有种被拉下水的感觉,万不得已,我不得不借着几具尸体做掩护,将她扒了个精光,只留下两件遮羞的,最后为了防止阡陌长时间溺水,找来东西把她鼻孔也塞了起来,
接下来,我把自己也脱了个精光,只留下几样贵重物品挂在脖子上,还有掌灯人哪里得来的一个绳子,感觉有用也留了下来,其他的一概不留,这样我们就可以以假乱真的穿行在尸体堆里,脱光了倒是轻松不少,衣服也不兜水了,涌着古弈继续往前。
眩晕的灯光远远射过来,很粗鲁的斜照在海面上,大海虽广袤无边,却找不到我们的藏身之地,即便个个累的像只落水狗。
海水冰凉入骨,所过之处到处是随波逐流的浮尸,大都一丝不挂高度腐烂,全身涨的似乎吹弹可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让人无法靠近,但我又不得不拖着古弈硬着头皮往尸群里面挤。
按理说做我们这行,早就对各种尸体视若朽物,但凡事都有个度,有个限,现在感觉每具尸体都那么渗人,何况我还的紧贴着尸体游过去,心里叫苦不跌,感觉这里就是片没有边线的尸海,仿佛脑袋里装的不再是脑浆,而是浮肿的有些发白的尸体。
此情此景逼着人浮想联翩,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了浮尸遍野的印度恒河,印度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有其源远流长的独特文化习俗,也铸就了神秘的恒河文明,水葬就是其一,他们认为长饮恒河水,沐浴恒河湾可以净化罪恶的灵魂,所以很多人选择死后择水而居,最后导致了恒河畔恶犬蹲守,空中秃鹰盘旋,它们以分食尸体为生,这样的场景有岂是一条恒河能比得了。
掌灯人说这里是冥界,开始时我还有点不信,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不信了,不折不扣的冥界,地地道道的人间炼狱。
此时,古弈完全没了活人样,身上凉的似块冰,拖起来死沉死沉的,导致我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般,摆幅越来越小,有种被拉下水的感觉,万不得已,我不得不借着几具尸体做掩护,将她扒了个精光,只留下两件遮羞的,最后为了防止阡陌长时间溺水,找来东西把她鼻孔也塞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