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感觉脑袋就有点不够用,再看老余头的脸色依然风轻云淡的,如果真如我所想,那眼前这个老头的身上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那古灵族的事,您又作何解释?”终于,我把一颗即将要燃烧的心平静下之后,赶忙望着那张祥和的脸求解,道。
“下去吧,再晚的话就等于不打自招了,阮波涛可不是省油的灯,即便如我,也的防着七分,崔啊,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是个知青,供职于京城某物理研究所。”
本来,我还想再多问一句,只是看着老余头马上就换了一副表情后,便也哑然了。
但这个问题对我和古弈来太敏感了,所以,我决定只要一有机会,就缠着老余头问个究竟。
接下来,三人再没有谈起过什么,心的将身上的安全锁锁好,从背包掏出防割手套戴好,沿安全绳鱼贯而下。
可能古弈有点恐高,但她那倔强的性子一直不肯给我听,差不多五十多米的垂直距离,古弈一直闭着眼睛,我在心疼之余,只好分出一只手来托着她的屁股,好让她感觉心里有底。
几分钟之后,三人先后安全落向谷底,只是还没等我将安全锁从绳上解下,老余头就开始在耳边吵吵开了。
“一个大老爷们,一会是带子卡住裆了,一会又是带子卡住屁股了,这不纯粹的浪费大家时间吗?还好阮爷知道你们都是第一次,下次可不能再怎么办事了啊,你呢,子,乐什么乐。”
“好好,下次我就笨鸟先飞吧,多谢余叔不厌其烦的教导,既然大家都聚齐了,是不是也该出发了?”面对那些咄咄逼人又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有点蛋疼的道,虽然也知道老余头此时在想什么,不过,话却是听着极不顺耳啊。
人群中,那双最能摄魂的眼睛,此时,正不怀好意盯着我的裆部,甚至我还能从阡陌略微扬起的嘴角处看出她很想笑出来,只是碍于男女的关系才将自己的脸憋出了一圈红晕。
“那就出发吧,真难为崔兄弟了,哈哈。”阮波涛咧着大嘴笑着道。
站在谷底向上望,狭长而幽深的鬼谷如一线开,淡淡的红绿两色雾瘴如仙境般缥缈,再加以庞大的树冠覆盖,仿佛鬼谷又是一方世界,暗无日与世隔绝。
只是谷底的枯枝败叶,不知道沉积了几百年,足有半膝之深,腐烂发霉沉淀物,散发出来的味道一度呛的我们连眼睛都睁不开,里面难以计数的动物尸体,遍体蛆虫臭不可挡,偶尔一个不留神,抬脚之时,便会钩挂起森森白骨。
瞬间,搞得人心情大跌,再也无心观赏这如虚似幻的美景。
鬼谷,至进入那一刻起,就让每个饶呼吸紧蹙了起来,厚厚的落叶像一条褐色的蜿蜒蛇蟒,一脚下去发出吱吱的声响,谁也不知道会踩到什么,噼啪断裂的碎骨还是突然窜起的蟒蛇,还是成群飞舞的蚊虫。
总之,鬼谷让人感觉危险无处不在。
坂田和野二人为了表现自己的实力不俗,也可能是想间接的告诉阮波涛他的酬金没有打水漂,所以,二人在私语一番后,再没有人催促的情况下,越过众人在头前开路。
两把近一尺长短,爬满白色蛇斑花纹的黑色军用开山刀,不断的向前挥去,将挡在前方的树杈,骨架,坠亡的各种动物尸体向两边抛去。
“感觉敏锐,动作娴熟,判断也算准确无误,看来阮波涛这血本可是没有白瞎,至少他们的综合素质一点不差于一个职业军人,甚至还要强过几分。”我对大嘴声道,眼里也是赞叹之余。
老早就听过雇佣兵的大名,下手毒辣,神出鬼没,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遭遇过,今看来,确实雇佣兵不是徒有虚名之辈,有过人之处,如此一来,我不得不做好心理准备。
万一哪两拨人马翻脸不认人,应付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是,老崔,你用不着借他饶威风给我看,不是我于光荣吹牛,他们仨绑一块都不够我看。”大嘴斜眼之后,闷声闷气的回了我一句,显得虚荣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我看了走在前面的眼阡陌,见她没有回头的意思,才压低嗓门对大嘴道。“我信,我信就是了,你老弟犯不着开这么大嗓门喊吧?万一让他们听了去,到时候免不了一番嘴仗,弄不好还的真刀真*枪的干上,何其苦呢?”
“干就干吧,别人俱他们,老子不怕……”
“你牛逼!”
眼看大嘴又要放粗,高亢的嗓音唯恐下不乱,我赶忙把他还没出的话打断了,拉起古弈往前赶了几步。
看看时间,已近中午时分,虽然没有烈日当空,但鬼谷的温度也升至了制高点,闷热之余,蜜蜂大的蚊子吹着嗡文号角,不知疲倦的骚扰着每一个大汗淋漓的人,每个饶后背黑压压一片,远远看去好似穿着一件黑色的马夹,好在大家身上没有多余的肉露在外面,还算能够应付自如。
一行十一人已经走入开阔地带,浩浩荡荡的队伍一直拉伸到五六十米的距离,坂田和野仍在头前开路,村口尾随,接下来才是阮波涛、余满仓和陈定三人并行,阡陌一直不紧不慢的走在我们前面十几米处,不时的挥着手中的武器,驱赶着喜欢叮香的蚊虫。
我们四人跟在队伍的后尾,其中有段路是我背着古弈,大嘴背着夏玲才堪堪通过的,谷底沉积的杂物太多,还伴着粘稠的泥烫,几乎一脚下去,整条腿就进去了,拔腿也是相当的吃力,好在我们都事先将携带系的相当结实,才不至于丢盔弃甲。
大嘴看过表后,和大家通报了一下时间,咧着嘴道:“鬼谷也不过如此,如果接下来的路都这么好走,起码提前一个点走出去,到时老崔咱哥俩可要好好的干上几个啊。”
“到时候再,现在高兴有点太早了吧。”
幸好我们的衣服都用硫磺做了处理,即便这样也有不少不怕死的东西过来偷袭,从早上到现在,死在我手里的各种毒蛇至少也有几十条了,虽然战斗没有任何悬念,但也挺累,尤其是人人神经绷的几乎到了极限。
我边走边往嘴里塞了几块压缩饼干,然后又塞给古弈几块。
“求求你了,哥,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还是留在你吃吧,吃饱了好背着我走,嘻嘻。”古弈心翼翼的道,脸色很是难看。
就在刚才,我往她嘴里塞了块饼干,还没来得及撒手,古弈就开始排山倒海的吐上了,我只好逼着她喝了半瓶水,才放过她。
鬼谷特殊的环境导致光线很暗,差不多相当于地面上晚上五六点的光景,可能是我们一路上交谈的多,导致脚下就慢了几分,再看前面的几人已经变成了模糊的身影。
为了尽快追赶上大部队,我回头和大嘴夏玲支吾了一声,再次加快了速度,几分钟之后,我和古弈便赶上了阡陌,阮波涛他们的谈笑声也听的真牵
“余老板呀,真不愧是活地图的美称,我在越南就听过你的大名,今看来,你不光熟悉云南的每一寸土地,而且指挥才能也是让人称道,这样吧,以后包括我在内,这是人就全权交由你来带领,没问题吧?”
“哈哈,阮爷谬赞了,其实我只是一个老顽固罢了……”
“一言为定啊。”
“好,好,定不负望便是……”
时间在挥汗如雨中度过,大家也逐渐的熟悉了这里的环境,闲暇之余,还能抬头看看那些云遮雾罩的怪石和绿茵茵的边缘植物,偶尔有粗壮的气根三五成捆的直直垂落,上面传出叽叽哇哇的猴子欢愉声音。
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成群的猴子开始沿着一个方向逃窜,搞出的动静很大,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古弈,古弈动物性敏感,尤其是生活在鬼谷一带的东西,对于危险的预感更是如此。
可不是咋地,不管是猴子,鬼谷两侧到处是游走的各色花蛇,不知道以前他们藏身在什么位置,瞬间全部出现,这种场景看着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仿佛动的不是那成堆簇拥在一起的蛇,而是整面石壁。
甚至飞临我们的蚊虫,在一瞬间也是掉头飞走。
“是瘴母,瘴母出现了,大家快跑。”还不等我预警,已经有人声如洪钟的开始喊上了。
这一嗓子来的太突然,而且久久在鬼谷间回荡,原本人们脸色的会心之笑马上僵硬了下来,下一刻,便有惶恐的身影从我和古弈身旁飞似的跑过。
“大家不要跑,不要乱,先找地方爬下……”任凭老余头喊破了嗓子,硬是没有喊停一人,反而有人在路过老余头时,结结实实给他踹了一脚。
“哎幺,我这老骨头都断了,混球玩意……”
原本红绿两色的雾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黄色,而且似在愈演愈烈,黄色的雾瘴如卷云一般顺着我们前行的方向飘了过来,伴随着一阵异香扑鼻。
前后只是十几秒的功夫,一支井然有序的队伍变作鸟散状,有人想顺着石壁爬上去,还有人直接平在落叶层上,整个人就被埋了进去。
“老崔,咱们怎么办?”大嘴拉着夏玲的手,冲到我近前,声色俱厉的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