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己的盘算,所以当众拒绝了女子的“美意”。我对她还算客套的道:“你们也太高估我们四人了,况且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还是各走各的好点,ok?”
话到最后,我也见机洋气了一把,不就是一句鸟语,谁不会。
“另外,我还有一事要明。”我把夏玲拽到身边,客客气气的再道:“姑娘还,当初是你们把她从千里迢迢带到这里,作为人,凡事要有始有终,所以,我现在就把她还回去,至于对她的救命之恩,就免了,不用谢。”
一席话的女子眼睛都直了,因为我的句句在理,所以她无可挑剔,只能无言默认。
“你不是喜欢这个丫头吗?”看着女子有点原地僵持,我及时提醒道。
事情到此已经是仁至义尽,所以,我没有再和谁告别,拉着古弈的手,让大嘴警戒身后,便要钻入密林。
“崔老弟,你可知番国的来龙去脉?虚幻城不是谁都可以找到的,即便有地图又能如何,古往今来有图之人海拉拉的多,却没有一人成功,为什么?”
“老余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吃惊的看着话之人,那个貌不其扬的余满仓,他的声音可谓低沉,似在旁敲侧击的试探,但句句都在我的心坎上。借转身的机会我对他道:“你认为你们吃定我们了是不?什么番国番瓜虚幻城,和我们有毛关系吗?笑话,一派胡言,看在你年老昏黄的份上也就不和你计较了。”
“咱们走!”我对大嘴和古弈二人招呼一声。
其实,我此时的心根本就不在路上,而是侧耳倾听老余头哪边的动静,不得不,这个消息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太具吸引力了,且先不他的话掺了多少水分。
“崔老弟,于老弟,还有这位漂亮的妹子先且慢走,容我多嘴几句吧。”
背后的声音再次悠然响起,我这招迂回之术也是屡试不爽,不过,我还是扮作很不耐烦的神色,挤眉对阮波涛道:“几个大男人话,还吞吞吐吐,不知这位阮哥有什么高见?”
实话,我对阮波涛的印象还是挺深的,从第一次见面,已经料定他是个内心做事的主,往往这种人也最难对付,如若没有准确的判断力,很容易就被他用话绕进去。
所以,在阮波涛要话之前,我需要趁着冷静的应付。
阮波涛见我有意停下,岂能看不出我内心的波澜,在场的诸位除了大嘴没心没肺之外,其他的人那个不是心如明镜,眼如灯。
事到如今,看似气氛浩然和谐,其实内藏的危机却是步步紧逼,弄不好还的刀枪相向。眼前本就是一场心理的博弈,既然他们打定主意不惜抛出重磅鱼饵让我们上钩,那我们身上肯定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很简单的道理,上不会掉馅饼,谁也不是傻子。
所以,有些时候事情就是怎么蹊跷,要不就成为朋友,要不就是敌人,根本没有第三者可选,任谁都不会放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去搅局。
“哈哈,崔老弟快人快语,让阮某人心服口服啊,那我就直了啊。”
阮波涛见一计得逞,便马不停蹄的开始了,也足足了十几分钟,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加以绘声绘色的表述,即便笨如大嘴,也是不住的点头。
果然,够毒辣,够心机。
不愧是姜是老的辣,阮波涛在第一次经过我们身边时,便嗅到了我们身上的味道,那股浓浓的阴寒之气,再加以重装备配比,早就料定了我们的身份。
从阮波涛的话中,我们也听到不寻常的信息,其实他才是八饶队长,那三个愣求只不过是几个临时调用的雇佣兵罢了,委以副队长收买人心,他们全部来自当下最红的私人兵营。
三人之力各有千秋,尤为擅长的便是野外暗杀,近程突破,阮波涛这样,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有意的在咋胡我们,总之,在他嘴里,那三个人被吹的神乎其神,合三人之力足以对付一支装备精良的加强连。
作为越北地区最大的古董收藏世家家阮家,明里光环加身,暗地里,我估计是无恶不作,看似道貌岸然,其实阮波涛的心比谁都黑,而且这次他亲自出马,可见意义不寻常。
最后,阮波涛才道正题上。
他番国灭亡于两千多年前,表面人看来,番国的辉煌从那一刻去起就已经云飞烟灭,实则不然,当年番国十三世子阿定王被秘密遣送出城,一路南下,最后进入交趾国境内,也即今的越南共和国。之后几年,阿定王处心积虑的招贤纳士,扛着复国的旗号开始在越南招兵买马,从此在一个不起眼番族在地方扎根了下来。
阿定王心机很深,他的后代也个个不孬,所以,这支外乡的闲散之军,一直以游击的方式活跃余交趾国深山老林,直到几百年之后,才得以真正的壮大起来,进而一举兼并很多大型部落,立国号番,其实白了,也就是一个大的部落,根本就没有进入历史的史册。
但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意如此,千年之后,番国终于彻彻底底的跨出了历史的长河,那是一场莫名的地动,地动涉及面虽然有限,但却颠覆了整个番国的地域,给后人连个祭拜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包括当时番王率领的十几万族群和已经修建好的虚幻城在内,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就怪了,难不成这些人集体人间蒸发了不成?不然又会去了何处?”我奇怪的看着意犹未尽的阮波涛,也是极具震撼的琢磨着这个问题。
要一个人,十个人,哪怕一百个人突然消失,这完全能够实现,但想让十几万人全部消失,是个什么概念,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到,简直就是奇谭。
“另一个世界,一个和我们所处的世界平行的世界。”阮波涛再吐奇音,简简单单二十个字,却犹如晴霹雳一般,不仅我们四人浑身一震寒颤,包括对方的女子和余满仓也是大骇之下,眼睛睁的牛大。
“另一个世界?你不是笑吧?阮爷?”
“这么重要的事情,三叔当时为什么不和我提及,莫非是……”
“我了你们会信吗?不会,所以,你们只需按照我的想法行事便成。”阮波涛一副胸有成竹的德行,横眉看着在场所有的人。
好精明的一只老狐狸,辛亏我有过那次奇遇,不然真还真就着了他的道了,感情他是想让我们四人冲到先头军,作为探索另一个世界的炮灰唆使。
想到此种厉害关系,所以,我在震颤之余没有马上收回表情,镇定了几分钟后,才长长的吐气道:“阮爷莫非愿意让我们四人白白的分了这杯羹?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既然话已经到此处,阮爷不妨,你是看中了我们什么?”
“年轻人呀,凡是都不能想的那么狭窄,要知道但凡路过此处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奔着番国那匹宝藏去的,一路上,我们也是零零星星碰到了好几波,可惜呀,没有一人能走到这个位置。”
阮波涛话到这里,还特意停下来,伸出手指指着脚下的位置,大有感慨的点零,冷笑了几声后才继续道。
“所以,要看中你们什么,那就是精明的判断和对地形的准确把握,你们知道这一带叫什么地方吗?叫牛鸣山,牛鸣山恶名昭彰,既不能进更谈不上出,能活着进来的可以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牛鸣山,我是没有听过,可能是越南一方的法,我只知道我们走了狗屎运,没经过一枪一炮便轻松走了进来,或许是选对了路吧。
深思之时,我大有深意的看了夏玲一眼。
此时,夏玲正哭红着双眼,还在为刚才要被送走的事情伤心欲绝,担惊害怕也属正常,人家既能抛弃她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远不像我们三人,念及着黄皮肤的那种亲。
不过,现在看起来,夏玲倒是好多了,可能也是在我们口中听出了一点有利于自己的东西。
“好吧,既然阮爷不嫌弃我们四人无能无德,合作就合作,话人多好办事,是不是这个道理?呵呵。”我朗笑着道。
现在该的话已经差不多了,再想下去,那就只能用子弹事了,大家各取所需,我也不是墙头的草,那就权当我临时改变计划好了。
“你……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崔红心吗?”大嘴吃惊之余,用手在我脸上掐了过来,直到我感觉疼时,打算用脚踹他时,大嘴才灰溜溜的跳到了一边。
“哥,看来以前是我瞧你了,没想到你不只是有勇,也会顺水推舟啊。”古弈在窃喜之余,趴在我耳边声道。
其实此时,我很想对大嘴和古弈,我的良苦用心不是你们能猜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