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是想顺便告诉你们,这方圆十里内的树林,你们是不能走了,现在神婆和酋长正派冉处找你们呢,所以风头还是避开的好。”
“哦。”我有点好奇的看着张富贵,乐道:“他们是这么发现不对劲的。”
张富贵看起来很急迫的样子,我的话音刚落,他便加快语速的道:“听我家老二,族里几个老人手你长的太了,乍看也不像山神,所以事后派人回现场查探了,看见你们四人笑得叽叽嘎嘎的。所以,酋长一怒之下便派人连夜抓人了。好了,事不宜迟,你们还是尽早赶路吧,不然我这心也老悬着。老崔,看见前面那条沟了吧,翻过去再走五六里,便是凤凰岭地界,凤凰岭我之前走过几次,还算理想,除了老龙潭绕起来有点费事,记得一定要远远的绕开。”
“凤凰岭老龙潭?”古弈身后,忽的跳出一人,一惊一乍道。
我扭头看了一眼女孩,本来准备给她拦辆车,送她回去的,只是不知道她还想什么,我和大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她把话完。
我对女孩道:“貌似你听过?”
女孩用五指梳摆弄了几下头发后,有点骄傲的尖声道:“那肯定了,以前我们村旧址就在凤凰岭一带,后来听老人们,黑龙潭闹腾的厉害,所以才整村迁移了,不过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这下好了,有人领路总比没得强,赶快出发吧,我也该回去报道去了,不然又的被老妖婆整个半死。”张富贵指着女孩简短交代几句,直接拍拍屁股就闪人了。
看着女孩楚楚的大眼睛,泛着那种山里人特有的灵气,我也是不知道该这么做好了。
这条道本来车就少的可怜,尤其还是刚刚亮,道路两侧全是陡峭的山崖,更是没有车辆敢行走,加上又担心被那群也人追过来,只好将大嘴拉在一旁,低声了几句。
“你叫什么名字了?”大嘴直戳戳的问道。
显然,女孩在生他的气,冲大嘴吐了个香舌,怒道:“凭什么告诉你,女孩子的名字是能随便的吗?”
大嘴一瞪眼,女孩一个机灵躲着了古弈身后。
“老崔,还是你来降服吧,我这人不讨女人欢心。”大嘴自感无趣,背起一个战术包,独自一人先向前走去。
大嘴走远后,女孩才冲着大嘴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而后告诉我和古弈,她叫夏玲,是村里唯一一个上过一年高中的人。≧,
上过一年高中,已经很了不起了,古弈才刚刚初中毕业。
不过,这女孩真是容易记仇,尤其是眼前这个夏玲,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哪像古弈那么随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处处要先考虑别饶感受,一个女孩子家家跟着一个吊儿郎当男冉处闲逛,还是那种遭人唾弃的行当。
如今,我们该有的装备差不多也齐全了,唯一遗憾的是没来得及买洛阳铲,其他的,大嘴从于德元哪返回时,一并捎带了几件。至于工兵铲和军刀,正好张富贵哪里也有,而且还是纯纯的德制工兵铲,比起我们之前用的那两把更靠谱了一些。
起装备的事,我倒是突然想到了赶尸鞭。
我和古弈在西安可劲的问过,几乎都没有人听过这玩意,想象一下也是,赶尸鞭我也只是在《倒斗经略》里看到过,不准已经失传了。
赶尸鞭,鞭长三尺三,柄长七寸,由纯牛筋编制而成,背生九条楞,威力很大,甚至能把饶肋骨抽折,携带也方便,可以攀附在腰间。
赶尸鞭制好之后,还要在尿液里泡够一个月,再埋在湿土下七七四十九,才能成就它的赶尸威名,来奇怪,大多数诈尸后的僵尸还就怕赶尸鞭,不过,我也只能可惜了。
按照张富贵所指的方向,一行四人走了不到半个时,便见原本深不见底的沟壑,有一处像被一道水闸般石梁横着拦腰切断了,所以,我们站在沟沿上往下看,发现脚步十几米的深处便是一处宽有半里的石头梁,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和周围一比较,泛着刺眼的白色。
“就这吧,翻过沟以后,就由夏玲负责带路。”在开始翻越这条沟壑之前,我向夏玲道,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夏玲一拍高耸的胸脯,语气满满的道:“那是自然,爬山过河我最在行了,待会一定将你们两个大男人远远的甩在身后,瞧好吧。”
夏玲完之后,还故意看了大嘴一眼,脸带挑衅。
其实,夏玲长得也很漂亮,又和古弈肖晖属于不同的类型,古弈是哪生的柔美,让人心生爱怜和保护的那种美。
而肖晖是属于那种都市女子才特有的气质,加上精致的五官,在某种意义上来略胜古弈一筹,反之,夏玲的美却是那种风情万种的,像是会摄魂一样,尤其是那双出神的大眼睛和晶莹的嘴,很容易让人产生冲动。
不知什么原因,我一直看不顺眼夏玲那副表情,感觉大嘴也是。
差不多半的时间,四人成功翻越了几里宽的山沟,我和大嘴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古弈更不用提了,唯有夏玲丫头,不仅没有坐下来喘气,还一口气冲上了一个山包,向远处眺望了十几分钟后,才蹦蹦跳跳的返了下来。
“老崔,终于离开达瓦寨了,再有五六里路就要进入凤凰岭地界了,我提议咱们应该补充点能量了,都快饿了两肚子了,劳神劳心总不能亏待了肚子吧?”大嘴靠在一块斜坡石上,懒洋洋的道。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行啊,大嘴一,我的肚子忽然也开始吱哇乱叫了。我只好让古弈从战术包里取出几袋压缩饼干和干牛肉,摆在地上。
“嫂子,酒呢?你这管家婆也太抠了吧?”大嘴一愣,有点不乐意的道。
古弈再次拉开背包,很不情愿的扔出一瓶老北京二锅头。
眼下看来,我们领着夏玲还是对的选择,姑娘很机灵,不管走到哪都像背着一个话匣子一般,的喋喋不休。
就在我和大嘴一替一口的咕嘟着酒间,夏玲开始如数家珍的讲起了凤凰岭和黑龙潭的事情。
凤凰岭由三大海拔在2000米以上的峰顶组成,第一处峰顶也就是我们马上要翻越的。
第二处峰顶正是黑龙潭的所在处,也是最高的一处,峰顶开阔平坦,四周全是茂密的植被和山林,将黑龙潭紧紧的困在了中间,黑龙潭其实就是一个方圆几十里大的水泡,深度不详,总之是越往里越深,而且水色偏黑,水里几乎没有鱼和草。
只是,偶尔能看到潭底突然冒出来的大型动物骨架。
第三道山峰虽然不是很高,但翻过去再一头扎下去便是名副其实的野人山了,方圆五六百里峰峦叠嶂的原始森林,罩在一层迷雾之中,让人看了都心生胆寒。
夏玲还告诉我们,在她刚能记起事情的时候,黑龙潭发生了一件大事,从而导致黑龙潭周围几十个大的村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全部搬的光溜溜的。
那年恰逢干旱,黑龙潭水位绝大面积退去,只留下直径不到几百米的一个黑色的水眼,而在水位退去的地方,人们发现了大不等的几十个地洞,据最的地洞也有十几米粗细。
当时村里有很多不信邪的年轻人,便纠集了十几人,挨个的用长绳子吊着下去看热闹,可惜,绳子太短一直没能成功到底,不过,他们却惊奇的发现,这些洞好像是相互通着的,而且,扔下去的石头也好像砸在了铁皮上,发出铿锵的响动。
打着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接近黑龙潭了,当然,村子搬迁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一夜里,黑龙潭附近突然很严重的摇晃了起来,起先,人们还以为是地震了,但跑出去一看,就见黑龙潭方向的上空,透着一片无边无际的氤氲之气,变化这各种颜色。
更为神奇的是,据那夜里从山上跑下来的猎户,他们听到牛叫声,是从自己站的脚下传出来的,从此之后,黑龙潭周围的村村落落搞的人心惶惶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不约而同的全部消失。
现在的夏玲家就在陇川一带,母亲早年病逝,她便跟着整酗酒的父亲度日如年,直到有一早上,村长找到她后,有一群外国的游客要野人山探险,需要一个懂行的本地向导。
没办法,全村就她一个高中生。
其实,最初夏玲本不愿意和一群陌生人接触,只是父亲看着那些码在土炕上的票子心颤,再加上村长拍着胸脯担保,她也就被逼的答应了。
最后,夏玲他们在路过达瓦寨的时候,被一群野人埋伏了,结果那些游客自顾自的跑了,哪管她的死活,才有了被绑的一幕。
夏玲快完的时候,我和大嘴基本一瓶白酒也见底了。
什么探险队,我压根就没兴趣知道,至于达瓦寨,更是险些丢了命,只是夏玲起黑龙潭的各种秒事,倒让我想起一样东西。
记得民间有个关于地牛的传,在炎热的夏季,尤其是午后,人们经常在野外能听到一种低沉的哞哞声,声音深沉而雄厚,像极了牛剑所以,人们认为这种声音是一种巨大无比动物发出的,而且就藏在地下,便称之为地牛。
只是,距今为止,从来没有人见到过此动物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