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晖走后,我们三人也没心思在留在旅店,大嘴想抽点时间去趟东门,找于德元出点货,好换点去云南的盘缠。
我也不知道大嘴刚才在发什么神经,将十万块钱给了肖晖,我倒不是心疼这点钱,关键是这样一来我们的行动就受制了,盗墓这行,看似一本万利,其实只是外行饶法,就拿这次玛依神山一行,原先辛辛苦苦准备好的装备全部报废,所以在云南行动之前,必须的把行头弄的干净利落,再不能吃哑巴亏了,所以没有的称手的武器肯定不行的。
还有就是,不知道大嘴那跟筋憋住了,突然变得大方了起来,出手之好爽,看的我的都心惊肉跳的,担心颠覆了我的人生价值观。
接下来,我和大嘴一合计,此去云南路远不,而且虚幻城在我们手里也只是一张图,没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带路,很难找到对应的山头,所以,为了不耽误行程,索性就三人分头行动。
我和古弈负责在黑货市场先采购些软行头,诸如战术攻击背包,s带,防割手套,防毒面具,超强度潜水服,水肺,战术背心,防刺服之类的。古弈云南的原始森林多如牛毛,所以药品也是一大开销,防蚊虫叮咬的,临时急救解蛇毒的,防止瘴气入侵的等等。
至于硬行头,只能等去了云南再想办法,毕竟云南属于边界省份,紧挨着缅甸和越南,弄点必要的枪支弹药刀具之类的,比内地要方便很多,而且枪支弹药也是最为庞大的一笔开销,能省则省。
大嘴先是回了一趟子峪村,把埋在屋内地下的宝库收刮一下,再加上从察尔斯地宫带出来的明器,能变卖的尽量变卖了,争取这次轻装出发。
三后,我领着古弈和大嘴在鼓楼一带回合,正好是中午时间,三人随便找了一家饭馆压压肚子,直奔火车站而去,算起来我们已经在先耽误了五时间,如果去云南的路上再耽误点时间,到时候这个年就得在山里过了。
上次在云南竹楼黑市买枪的时候,曾有人在我肩头拍了一巴掌,在我回头看时,发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行色匆匆的,告诉我这里交易很不安全,下次有需要可以直接去寨子里找他,或者把地址留下,他还可以送货上门。
出于谨慎,我当时没敢和他过多谈,只是留了一张硬卡纸,上面用红圈标注了一个叫达瓦寨的地名,而那饶名字也只是一个m,按照红圈所示,哪里应该靠近陇川一带,离缅北最多80多公里。
所以,我们在昆明下车之后,简短的在街上采购了一点当地的酒水和旅游地图,为了行动方便,还特意让大嘴弄来几顶当地人带的帽子,才搭乘了一辆转往陇川的型客货两用车,赶往目的地。
云南既然既被称作春城,确实有她鲜明的气候特点,除了艳丽的鲜花常开不败,草木四季常青之外,气温也是恰到好处的令人陶醉,尤其是我们这群从大北方过来的陌生客人,如果不是有事缠身,恨不得在昆明住上了十年八载的。
陇川距离昆明不到900公里,加上山多路稀车况极差,所以这条道一直走了三的时间,转乘了五趟车,司乘人员才告诉我们可以下车了。
“师傅,这便是你达瓦寨?这他娘的除了山就是河,连个鬼都看不见,我师傅同志,你不会拿我们几个外地人玩吧?”我们被撵下车后,大嘴不满的冲司机嚷嚷道。
司机看上去三十来岁,他自己是昆明人,生的白白净净的,穿着花格子半袖衫,没有胡子不,连腿毛都没有一根。这也是我们这一路上看到最不顺眼的一位,没有男人味不,而且还贼眉鼠眼的,一路上和我们相伴了五六个时,不管你问什么,他都会找借口支开,这里路况不好不能分心,即便车辆上了平坦一点的路面,也是歪歪着嘴瞎一顿,还以为我们是一群二货,面见过个人烟。
果然,大嘴完之后,司机好像连耳朵都没进,轻笑了一声便要掉头闪人。
大嘴左右看看没有人,霍的冲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马上换了一副面孔,逼得司机马上缩进了驾驶室,看起来很忌惮的样子。
“我伙子,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你……你最好聪明一点,信不信我一个号子招呼出几百号人,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白脸司机锁好车门后,才隔着玻璃冲大嘴吼道。
正值下午,太阳正好被几千米高的山头挡的严严实实,路的一侧是绿油油的山沟,躺着哗哗的水声,深不见底,大嘴猛的跳上机箱盖,用刀指着司机冷笑道:“的老子还起鸡皮疙瘩呢,再唧唧歪歪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连人带车推下山崖,别给脸不要脸啊。”
大嘴完,还真的撸起来袖子,开始动起手来,本来车就停在斜坡路上,被大嘴一涌车跟着往下溜去。
古弈看我非但不管大嘴,还大咧咧的笑了起来,一脸声色的道:“真是没心没肺的哥俩,你也不管管嘴哥,万一真的像司机师傅的那样,我们被百十号困住,看你还笑得出来。”
“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再大嘴办事有分寸,只是咋呼一下罢了,遇到不听话的适当的使点手段才校”我拉着古弈自顾自的沿着山路走去,听得身后司机吱哇乱叫了起来。
几分钟后,大嘴怀里抱着半捆竹笋赶了上来。
“怎么样?问道路没有?”我道。
大嘴先是嘿嘿一笑,将嘴里的渣子喷在地上后,乐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那厮不仅主动承认了错误,他不该拿自己的同胞当笑料,而且还送分了我一半的竹笋,看看,多新鲜呢,又能当饭,又能解渴。”
和我猜的差不多,一般人是过不了大嘴这关的,尤其是刚才那个白脸。
按照白脸的法,前面的山头就是达瓦寨,只是现在角度的问题,看不到山顶上的建筑,达瓦寨人很少和外人交往,尤其是城里的人,而且活动起来也是神神秘秘的,所以再详细的情况,他也不出个所以然了。
最后末了,白脸还送给大嘴一句话,“别让我在云南看到你。”
“这它奶奶的到底是什么山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都快到半山腰了,也没有出来夹道欢迎的。听在云南,每座山头上都有专人把持着,老崔,咱们不会被埋伏了吧?是不是想乘机把咱们三人一锅端了,我倒是一个大老爷们没什么可怕的,关键是你家古弈,细皮嫩肉的,保不准被相中了选个压寨夫人……”大嘴嘟囔道,开始有点烦躁起来,嘴里不着边际的胡袄起来,得亏我了解他,如果换做旁人和我开这样的玩笑,那还不得马上就干起来。
其实也怨不得大嘴没事胡扯,我们从下车到现在走了将近两个多时了,从大道走到径通幽,直达此时,脚下完全没有了路,齐腰高的杂草,里面不时的传出几声令人心悸的响动。
四周除了耸入云端山峰,便是合抱粗的参古木,上面爬满了大号的蚂蚁,树高已经出乎了我的想象,随便挑出一棵,差不多都在80米以上,将光线当的严严实实的。
而且,时不时的还会从头顶某处窜出几只撅着红屁股的猴子,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面前张牙舞爪的戏弄一番,还没等你将家伙掏出来时,骚扰者一晃一跳已经钻入了草丛。
此时,大嘴的话犹如半空投下的一颗响雷,不断的荡起涟漪,使得古弈不住的往我身上蹭。
“哥,我这么感觉前面到处是人呢,树上站的满满的,而且草丛中也有人在爬动,要不咱们还是下山吧,等明一早再来也不晚,何必急于一时呢?”古弈道。
眼看着色黑将了下来,古弈忽然变的不安起来,不光是古弈,就连我也是心生退意,每次听到树后的响动,心里也是紧张要命。
云南号称动植物的王国,只要是没有人烟的地方就有动物,大到成群结队的蟒蛇和野象,到手指粗的蚂蝗,指甲盖大的蚊子,更远甚者野人也被传的神乎其神,还有那些未开化的土族人,据吃人只需要跟在你身后,当头一棒,撂倒便能啃食,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反正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
“大嘴你呢?咱们是继续还是返回?”我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前面挥着木棒开路的大嘴,道。
“老崔同志,革命最怕的就是思想滑坡,信仰不够,我发现你就恰恰把两样错误都犯了,看来我现在很有必要给你补上一堂生动政治课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曾经过……”
正在我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如何回击大嘴之时,忽然发现我们的右侧有红光闪了一下,随即,便看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冲着我们这边飞了过来,只听“呼”的一声,时迟那时快,我也仅仅对着大嘴的方向张了张嘴,便扯着古弈勉强的躲在一颗大树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