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里所见识到的一切已经不能按常理,常识来解释了,古弈的神秘失踪,石像的不翼而飞,还有刚刚,应该是人为制造的地震才对。双妃山离察尔斯帝国仅仅几十里,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双妃又是谁的妃子?突然间我被太多的不解所困惑,脑袋要开裂了一般。
难道我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干扰了?为什么怎么简单的问题我都想不到,我忽然开窍了一般。此时此刻,我真的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因为原本那口井的出现就是一个问题,这么大的地宫,难道会没有棺椁吗?既然有,那又会在哪里?十有八九就在深井下,想到这里我也快步向进口走去。
再次站到井口,感觉井里阴森森的,深度也是不可测量,而井底翻腾的那些红色东西压根就不是泥浆,不然早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喷涌了。不过又会是什么神秘的存在?
我现在坚信古弈一定还活着,她或许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学着大嘴的样子闭上眼睛,果然深井底里面有清脆的呜呜声,像火车进站是发出的气鸣声,而这时大嘴已经做好了下去的准备。
让我想不通的是,九条铁链竟然没有一点锈迹,保养的非常好,隐隐还能感受到上面的寒意。每一条都有臂粗细,距离也是调整的恰到好处,中间一条,外围八条,看起来好像一个八卦图谱,八条铁链分别代表乾,坤,震,巽,艮,兑,坎,离,它们每一条应该都代表着一道意。
也许只是偶然巧合吧,再我也不是来算卦的,更没打算带回卖废铁的意思,也就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下到井底,找到古弈。
离我们最近的一条铁链差不多一米多距离,需要跳起来才能抓到,起来简单,但真的做起来就难了,看来只能舍下一部分东西了。
我把枪斜跨在身后,自带了几件应急的工具,*,金刚伞,飞虎抓,防毒面具,格斗战术手套,大嘴和我差不多,只是多了一把工兵铲。
“老崔,准备好就下吧,迟则生变”
“嗯!”我简单的应了一声,我和大嘴几乎是同时跳起,将大铁链紧紧的抱在怀中,再转到手里,虽然有点不好握,但也不至于滑下去。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向下攀去。
我发现二年的侦察兵生涯中学到的东西,都被我和大嘴一点不剩的用在了开棺掘墓中,造化弄人啊,原来我是为倒斗所生。攀爬科目更是我们平时训练中的重重之重,如今面对这些铁链,不有猴子那么灵活,但也是上蹿下跳不在话下,再加上战术手套可以防滑,防隔,绝热,所以片刻的功夫,我们已经离开井口一百多米的距离,然而距井底依然很远。
又向下攀爬了一会,我感觉手上有汗水渗出,便对大嘴喊道:“大嘴,你这手套不会是买的赝品吧,这哪像德国货,还没有使用就开始发热了”
按理德式战术手套隔热性能非常好,但现在我们仅仅下降了几百米的距离,手上就出汗了,看来大嘴又让抓鳖了。
记得在秦岭的时候,大嘴就买过很多过期的干粮,饿的时候,狼吞虎咽也感觉不出,进了肚子才是无休止的闹肚子。但这次是在玩命,一个不慎就的葬身火海,水货是会害死饶,回去再找你算账,我心里暗骂大嘴这个蠢货。
大嘴很有同感的点零头,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不对。
“哎,马有失蹄,人迎…”大嘴想要感慨一番,只是后几个字还没有吐出的时候,忽然脸色大变,刚才还在谈笑间,现在犹如一张白纸板。
转而大嘴疾呼道:“老崔心,你手中的铁链着火了”
在看大嘴的脸色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妙,再听完大嘴的话后,我本能的抬头向上看去,一条火蛇正沿着我手中的铁链噗噗窜来,速度比我们的爬行快躲了,我突然想起为什么手套会不隔热了,原来如此,这九条铁链看似普普通通,实则是一个机关,上面被子涂抹了易燃的材料。
我大呼上当的同时,暗骂谁他妈怎么缺德呢,眼看火蛇已经窜到头顶,再不脱困就的变烤乳猪,顿时急出一头白毛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跳向其他几根铁链了,好在这九根铁链离的不远,都是一米多点,我来不及细想,向左侧的那条跳了过去。此时大嘴也开始慌乱起来,急速的向身边的铁链跳去。
“大嘴我们上当了,这两个女人太他妈的损了,我估计也是个被抛弃的姘头而已”此时还有两条铁链也被火蛇包裹,包括我现在抓着的。
“老崔,快想想办法,兄弟我还不想死啊,怎么也的把银行里的那些钱花完再死也不迟”
都要死到临头了,大嘴还在惦记着银行里那几十万存款,不过实话,钱真是好东西。记得上次在西安出货,从于德元哪里出来后,大嘴先是带我吃的羊肉泡馍,从泡馍店出来后时间还早,大嘴为了尽地主之谊,就近找了一家舞厅,让我见识一下西北女孩的豪放。
进去之后,反正我们也不会扭,就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大嘴一个人占了人家三个饶座位,跨着二郎腿专瞅那些穿着俏丽的女孩子,期间还找来五六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陪酒扯淡,各种啤酒、西安吃点了满满一座子,临走时每人费五十元,只把哪几个女孩高心直呼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的我和大嘴腿都软了。
也许在她们眼中我和大嘴就是那种特别有钱的人,玩世不恭,随便挥霍浪费,出手阔绰。钱确实是好东西,如果不是认识古弈,我还打算察尔斯之行结束后,再回西安好好度度假。
只是现在……
此时大嘴已是汗流浃背,眼睛赤红,不知道是怒的还是被井里的红光映衬的,脸色更是极度难看,期间他再次换了一根铁链,正焦急的注视着上面的情况,万一再有火苗串下,只有离我们最远的那两根铁链了可以躲避了。
我也是心急如焚,再加上大嘴没完没聊催促,按我的推断,井的四个侧面上肯定有墓室,只要发现一处,我们就能脱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九条铁链全部着火前,我们能找到那个墓室。
“大嘴,你负责东南两侧,我负责西北两侧,里面肯定有墓室的,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我的话让大嘴重新看到了希望,眨眼的时间,大嘴便在我身下几十米的位置了,当然我也没有丝毫耽误,乘着铁链还没被烧红前一溜烟向下爬去,同时目不转睛盯着的掠过眼前的石壁。
所谓财不入急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正是这个道理,也不知的我向下滑行了多长的距离,手里的铁链温度在一点点升高,马上就将握不住了,不那逐渐升高的温度,光是黏糊糊的手汗就让我有好几次担心一头栽下去。
我的眼睛也开始花了,不管看什么都是一模一样的,心里那个急呀,照此下去找找什么墓室,还不如一头栽下去来个痛快,省的被活活烧死。
我抓着铁链的手顿了一下,一方面缓解一下酸痛的胳膊和腰,另一方面我需要调整一下情绪,机会只有一次,那些无情的火苗是不会多给你哪怕一分的机会的,严格来我们就是在和火苗比速度,和这里神秘的主人比耐人。
大嘴双腿攀着铁链悬在半空,鼻孔和嘴巴里冒着白气。本来还想找机会和大嘴唠上几句,但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允许,我只能在一个人在心里默默的了:“兄弟,是我把你带到了这个缺德的行业,带给你精神和物质上的兴奋,也带着你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放心吧,崔红心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古弈,所以你必须安全”
短暂的一番思量,放佛我肩膀上的担子千尽重,也许是精神上不屈,重新让我看到了生的意思。
我低头看向井下的红色泥浆,已经离我们很近,机会越来越,手套里面也全部是汗水了,手中的铁链温度继续攀升。现在我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墓室。
也许是命真的不该绝,就在我被汗水侵湿衣服包裹的极度难受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一丝凉风吹在了脸上,如果换做平时,根本就不会在意,但现在不同,那丝风掠过面门的时候,我瞬间精神了很多。
“大嘴,我们死不了了,哈哈”我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对大嘴喊道,大嘴苍白如纸的脸终于挤出了一点笑来。
要此情此景有什么事能让我们高兴,恐怕只有这绝处逢生了。眼看着我们已经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我的对面是一面平整的石墙,几乎看不出和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同,然而正所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一条细细的缝隙依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那是一扇伪装的非常逼真的石门,但是经过百年,甚至千年的风化,石门的裂缝在极缓慢的变宽,直到今成为我们的救命之门。
隐蔽的石门朝向正南方,差不多有一人高,正好在我身体的一侧,怪异的镶嵌在通深井的石壁上,不知道石门后面会有什么,会不会有机关,比如那种强大的箭弩或者一头张嘴血盆大口的怪兽,不管有什么,石门始终要开,再不然就没时间了。
这时大嘴也重新爬了上来,一边注视着头顶上流动的火蛇,一边紧张的看着我,同时金刚伞半撑开,以备不时之用。
我抬头看了下头顶上涌动的火苗,正嗤嗤作响,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便会烧过来了,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便不敢再丝毫耽误了,时间真是如金,现在才深有体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