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凤甲经过多方打听,最终在清馨院外,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巳蛇。
凤甲见到巳蛇的那一刻,眼眶立马就红了,她飞扑到了巳蛇怀中,低声呜咽道:
“轻舞姐姐,奴家总算找到你了...呜呜呜...”
巳蛇轻舞微微一愣,旋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凤甲的后背,柔声道: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凤甲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巳蛇,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姐姐,你不知道,阁婿...他...他...呜呜...”
巳蛇闻言,神色一凛,双手按住凤甲的肩膀,紧张道:
“公子,他在哪?出什么事了?”
凤甲:“....”
少顷。
凤甲吸了吸鼻子,将之前办公室内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叙述的过程中,凤甲有意省略了秦明查探她心脉的那一段。
巳蛇轻舞听完后,柳眉微蹙,缓缓道:
“你是说,公子特意让你过来命我去取家法?”
凤甲闻言,点头如捣蒜。
巳蛇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偌大的秦府,美人如云,有人姿容绝世,倾国倾城;有人冰雪聪明,温婉贤淑;亦有人心思缜密,恃才傲物。
然而,若论谁对秦家家规的体悟最为通透,无人能出巳蛇其右。
正因如此,她心中明镜似的清楚:
倘若秦明真有意对禾九施以家法惩戒,大可直接动手即可,根本就不用多此一举。
然而,眼下秦明却特意遣凤甲前来,此中必有深意。
[难道,公子是有意支开凤甲?]
[恐怕不止于此!公子他该不会已经开始怀疑,奴家和凤甲的关系了吧?]
[唉,如果真如此,那奴家离着挨揍,是不是不远了?]
[要不,奴家找个机会,故意漏点儿破绽给公子?]
巳蛇心中思绪翻涌,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从容淡定。
她牵起凤甲的小手,柔声道:
“走吧,咱们去前院找公子。”
凤甲闻言,微微一愣,迟疑道:
“轻舞姐姐,你不去取家法吗?”
巳蛇嘴角微微上扬,洒脱道:
“不必担心,家法一直被我带在身上,咱们直接过去就行。”
凤甲闻言,虽心中疑惑,但仍是跟着巳蛇一同朝前院走去。
一刻钟后,巳蛇将凤甲置于门外,独自迈步踏入了办公室。
不多时,办公室内便响起藤条抽打在人身上发出的沉闷声响,伴随着女子刻意压抑的呜咽声和求饶声。
凤甲站在门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复杂与不忍。
[大魔王竟真的如此凶残,奴家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要不,奴家还是跑路吧?不行,不行,若是被大魔王抓到,他会打死奴家的!]
半晌之后,红光满面的巳蛇,扶着楚楚可怜的禾九,缓缓走出办公室。
凤甲见状,心头一紧,连忙迎上前去,颤声问道:
“小娘子,你没事吧?”
巳蛇闻言,下意识地摆了摆手,轻声道:
“奴家没事,你进去侍奉公子吧,奴送小九儿去后院擦药。”
禾九:“....”
凤甲:“....”
少顷,凤甲磨磨蹭蹭地走进了办公室,却见秦明正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秦明手中把玩着一支茶盏,目光淡然地扫过凤甲那略显局促的小脸。
“过来。”
秦明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凤甲心头一颤,脚步迟疑了一瞬,但终究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她低垂着头,双手交叠于腹前,声音细若蚊呐:
“主君……奴婢来了。”
秦明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温声道:
“坐...”
凤甲闻言,噗通一声,跪坐在秦明身前 。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苦着脸说道:
“奴婢只愿跪侍于主君身侧,不敢僭越半分。”
秦明闻言,眸光微动,似是被凤甲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取悦了一般,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轻轻放下茶盏,伸手托起凤甲的下巴,目光深邃而温和,带着几分探究之意。
“你这副样子,倒是越来越像小日子那边的女仆了。”
凤甲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小日子是哪?女仆又是什么?”
正在这时,却听秦明话锋一转,沉声道:
“这个日后再说,你先起来坐我旁边。”
凤甲感受到秦明指尖传来的温度,心中既羞怯又忐忑。她微微垂眸,长睫轻颤,似是承受不住主君那深邃目光的注视。
片刻后,她才低低应了一声:
“是,主君。”
凤甲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挪到秦明身旁的位置坐下,却又不敢完全放松,身体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于膝上,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触怒天威。
而就在此时,一只大手却突然环住了凤甲纤细的腰肢。
凤甲身子瞬间僵硬,随即便被一股大力拉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凤甲猝不及防,整个人都绷紧了,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起来。她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动作太大,只能低声唤道:
“主君……”
秦明并未理会她的轻声呼唤,而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与戏谑:
“怎么?一口一个主君的叫着,难道都是用来敷衍我的?”
凤甲被秦明搂在怀中,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有丝毫挣扎。
她低垂着眼帘,脸颊微红,声音轻若游丝:
“奴婢……不敢....”
秦明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如今有很多疑问,不知道你可愿为我这个主君解惑?”
秦明的声音如同深潭中的暗涌,平静之下藏着难以捉摸的波澜。
凤甲闻言,心中一凛,手指不自觉地轻轻绞动,心中忐忑不安。
“主君有何疑问,尽管问便是。”
凤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仍难掩其中的一丝颤抖。
她垂眸低眉,不敢直视秦明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
秦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轻抚着凤甲的柳腰,缓缓开口道:
“第一个问题,你家阁主年芳几何?”
凤甲一个黄花大闺女,何曾被男子如此撩拨过,此时早已是心慌意乱,羞涩难当。
但听闻秦明问起自家阁主,凤甲立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谨慎。
凤甲朱唇轻启,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恭敬与笃定。
“回禀主君,我家阁主今年二十有四,正值花信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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