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求明溪,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她能够帮你解毒!”
“你敢!”藜芦甩开草乌的手臂,踉跄两步贴着墙壁站好,“我不许你走我的老路,草乌,你是我女儿,也是钩吻族的希望,我们一族的血脉必须传承,记着族训,这是你的命!”
“师傅!”草乌哭得可怜,小声咆哮着,“我恨明溪,为什么她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师傅你为什么要听话服下毒药,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儿子付出这么多,我才是你的孩子,师傅——”
草乌今年不过十二岁,因为钩吻族天生矮小加上她心性又成熟,没人知道这是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她自然不懂得隐忍,单独在藜芦面前,她还是习惯性用抱怨的方式撒娇。
“草乌,我说了,这是我们的命,没人争得过,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我同意受明溪摆布不只是因为她手上握着戎宇的命,而是我要找谷木西的师傅,这是我们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怨,这么多年来我累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师傅——”草乌悲伤至极,他理解的藜芦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要她了。
“好了,别闹小孩子脾气了,我这几天整理下‘盐’团体事情就离开了,你也做好准备,接任钩吻族。”
藜芦一直都很平静,牵着草乌蹒跚向前。
明溪回到家里,发着疯砸了所有的所有东西。
他不停的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谷木西,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苏薇,我能给你权势,也能给你地位,我能护你走得安慰,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
明溪不懂谷木西的坚持,她倔强着按照自己的思维行事。
戎宇被毒折磨得实在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全部秘密都用来换解药。
明溪这才知道了钩吻族藜芦和戎宇之间的关系,顺势利用她们来威胁谷木西,没想到谷木西不仅油盐不进反倒过来威胁她们,看来钩吻族接下来的作用不大。
她握着酒瓶,大口大口麻痹自己的神经系统,希望时间快点消失,这一刻的难耐快点过去,未来或许还有可以期待的东西。
明溪发着疯踉跄者跑进密室,一路跌跌撞撞,站定到戎宇面前的时候狼狈不堪。
“说,告诉我,你还有什么秘密,你不是说藜芦很疼你吗,她是不是很厉害,为什么她也斗不过一个谷木西!”
被毒素折磨到仅剩点皮囊的戎宇看着对面的女人,无奈又无望,“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是钩吻族人已经是最大的秘密了,母亲去世的时候告诉我以后遇到任何难题都可以去找‘盐’的藜芦,就这些,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曾经高傲的执棋者如今却被一颗棋子玩弄于鼓掌,戎宇没了丝毫抗争的决心,如若不是他怕死,早就自我了断了生命。
“我可以治好你!”明溪趾高气昂吐出几个字。
“条件是什么?”
“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讲道理,我要钩吻族的臣服,我要她们为我所用。”
“哼,你觉得我能办到?江湖中事,和我无关!”
戎宇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重新堆坐在地上。
“但和你的命有关,”明溪飞身上前,扣住戎宇的脖颈,低沉怒吼,“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你必须听我的,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听过紫罗碱吗?一种会让眼睛溃烂,指甲脱落,全身皮肤逐渐腐蚀的毒药,它能一步一步让你感受到你每个细胞的死亡。”
“我本就是个中毒之人,还会在乎多一种毒药吗!”
“不,”明溪说着从怀中那种一小瓶液体,举到戎宇面前晃了晃,“这不是毒药,是通往奈何桥的路,从你服下的那一刻开始,你全身的毛发一根一根脱落,然后是你的指甲,连着血肉一起掉下来,接着是皮肤,它们会溃烂成血水,然后是你的眼睛,会一个一个的落下来,就掉到你身边——”
“住嘴,你就是个疯子!”戎宇被吓得后退,用劲全身力气咆哮。
“接下来是你的肉,你身上的每个细胞会选择最恐怖的方式死亡,”明溪笑着扯过戎宇的领子,面目狰狞,“知道为什么恐怖吗,所有的过程你全都能清晰感觉到,这毒有刺激神经的作用,你的大脑感知区域会更加敏感,到时候你就可以知道眼睛从眼眶里出来感觉。”
戎宇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放心,我会在你对面给你放一面镜子,在你眼睛掉下来之前,你可以看到自己没有皮肤的样子,多么精彩的影院大片——”
“够了,够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戎宇大哭,正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早这样多好!”明溪把戎宇仍在地上。
“你——你让我做什么?”
“藜芦的毒我没有解药,她必死无疑!”
戎宇顾不上别人,疯狂点头,听明溪的下步计划。
“我会放你出去,你问清楚钩吻族的下一任族长是谁?我要她成为傀儡,我要让钩吻族去联合江湖各种实力,我要江湖再无唐谷门!”
明溪咬牙切齿,谷木西,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你就看着我如何称霸整个江湖。
“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戎宇下身粘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尿了裤子。
“给,把这个吃了!”
“这——这是什么!”
“解药或者是毒药,你说是什么?”明溪笑着看着男人惊恐的脸,满身的成就感。
“这!!”戎宇要疯了,他颤抖着拿过明溪手里的药丸,他不敢不吃。
“乖!放嘴里,咽下去!”
戎宇不敢抬眼,低头咽下两颗药丸。
“很好,一个是化骨散的解药,另一个是紫罗碱的毒药!”
“你——不是说,不会给我下毒吗,刚才你拿的那瓶子不是毒药吗,这是什么!”
戎宇大惊,趴在地上不停扣着嗓子。
“女人的话从来不能当真的,要怪就怪你太天真。”
明溪笑着走出密室,心情大好,她享受这种指点江山被人畏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