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蝉鸣刺耳,舒瑶带着墨镜坐在咖啡厅外面,她等的人很快就到了。
“舒瑶小姐,大模特,真是难得,还想得起我们这种旧交情的人。”男人摘下帽子,语气嘲讽不善。
“虎子,我求你,我求你再帮我一次,看在我们——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她说得很快,每个字都在颤抖。
“好啊,帮什么?”
他同意,舒瑶激动得失了理智。
“帮我做掉一个女人!”她表情凶狠,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重重砸在桌子上,“林星,越快越好。”
“做掉?怎么做?”他摆弄着帽檐,看向舒瑶。
“杀了她!”每个字咬得很重,舒瑶感觉到胸中奔涌而出的血腥味。
“哼,大明星,你闹呢,老子做的是私家侦探,不是土匪强盗,人命官司不碰的。”
“不行吗?我出钱,出很多很多钱?”舒瑶激动摘下眼镜,皱纹晕在眼下的黛色之中,憔悴不堪。
他被舒瑶的样子吓到,放平语气说:“不是钱的问题,人命!不做!她怎么你了?看着挺清纯的一丫头。”男人拿起林星的照片细细端看,嘴角斜腻出一丝笑。
“那——那——你帮我毁了她,你想怎么样都行,你开心,你随便玩,谁都可以,我要毁了她!”舒瑶抓着他的衣袖央求。
“怎么都可以?谁都可以?”他甩开舒瑶的手,瞳孔提溜提溜转个不停,看向远方,笑得邪魅恐怖。
“对,记着,毁了她!”舒瑶咬牙。
“好,我同意了,那你给我什么报酬呢?”他的邪魅染了红色,更张狂凶狠。
“我给你钱,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你只要答应帮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钱!也要你!”他伸出手指,在舒瑶手臂上花圈,身子前倾,低头,唇碰上盛雪的肌肤。
“赵虎,你别太过分!”舒瑶咬牙,抽回自己的手臂。
“我就过分怎么了,又不是没睡过,我再尝一次你的滋味,照片里的姑娘我给你毁得彻底。”
舒瑶不答,浑身颤抖。
赵虎是她认识尉迟峰之前的情人,就是他帮着舒瑶抖落出包·养他的老板偷税的事情。舒瑶逐渐走红之后给了赵虎一大笔钱,俩人散伙,天各一方。
“你可以好好想想,答应我的条件,人马上找到,事儿马上办。”说完赵虎起身,准备走。
“好,我答应你!”舒瑶拽住他的胳膊,犹如救命稻草一般的希望,她不能放弃。
“爽快,那——今晚,我在酒店等你,还是老地方,你知道的。”
他伸手捏住舒瑶的下巴,搬着她的头颅上抬,舒瑶大力挣脱开,一脸鄙夷。
“少给我装清高,也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晚上穿漂亮点,好好打扮打扮,你现在这张脸真TM让人兴奋不起来。还有,带着钱,100万,一毛都不能少。”
“不,你要先帮我办事!”
“放心,老情人,很快我就能找到她,你真以为我不认识林星吗,你是怎么勾引尉迟峰的我会不知道,我帮你这个忙也是昧着良心干活,总要有点安慰吧。”
赵虎重新戴上帽子,大步离开。
头痛,心口痛,舒瑶精神紧绷,喃喃出声:“林星,等到了地狱,我定要将你扒皮抽筋,林星,林星……”
林星习惯了一个人逛街,她举杯奶茶,走走停停,遇见喜欢的就买,刷着穆阳给的黑卡,本不是爱财挥霍的性子,也没有惜财如宝的命。
父母去世后,林星拿到一笔不小的遗产,虽然没有林氏的股份,但钱和资源也是唾手可得。她从不跟风追求奢侈品,但品质入眼的东西也会毫不犹豫收下。
走到一家手工作坊时,林星被一件围裙吸引,反复看得入神,突然一个小男孩跑过来,稚嫩问:“姐姐,1+1等于几?”
林星微笑,面前的孩子乖巧可爱,“等于2呀!”说完林星左右望去寻找孩子的家人,“你自己一个人吗?爸爸妈妈去哪了,一个人不……”
“姐姐,你答对了,我送你朵玫瑰花吧。”
小男孩打断林星的话,从背后拿出一朵花,伸到林星面前。
林星错愕,但还是不忍心让那么小的孩子保持着抬头踮脚举着花的姿势,顺手接过来,微笑回应:“谢谢,真香。”
小男孩很快跑开,转身不见,林星眼前朦胧,头有点晕,她坚持着靠在墙边,匆忙翻书包找手机,意识涣散,似有人过来扶着她的肩膀,大片黑暗袭来,林星晕了过去。
酒店十三楼,总统套房,舒瑶穿着红色吊带裙,裹着浴袍,忐忑踱步,握紧手机。
酒店房门打开,赵虎如约而来。
“怎么样了?”
“哼!我办事,怎么会不成!”他边说边脱下衣服,动作迅速。
“你确定,你怎么找到她的,她现在在哪?”
“你烦不烦!”赵虎没有耐心地抓过舒瑶,扯下她的浴袍,眼神似火,“乖乖做好你答应我的事。”
舒瑶挣扎,“林星呢?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胸腔发出咆哮声,他没有阻止赵虎挑衅而又羞辱的动作,反复问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在很隐秘的地方,有人伺候她,你放心!”
舒瑶婉如木偶,笑着哭着隐忍着承受着:“林星,都是你害的,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害的,很快就轮到你了,我送你去见一见魔鬼。”
身体颤抖摆动,毫无生机,云雨过后,赵虎慵懒咒骂:“你TM是不是只会喘气了。”
“林星呢?”微弱气息从舒瑶喉中发出。
“在地狱!”赵虎搬过她的脸,“我的钱呢?”
“我看到我想要的结果,钱自然会到你卡上。”
赵虎愤怒,双手掐住舒瑶的脖子,“婊子,你敢在这个时候和我耍心眼儿。”
她微笑,满脸通红,眼角泪落下。
“你要是敢骗我,舒瑶,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他松开手,走进浴室。
呼吸到空气的舒瑶大力咳嗽,“哼,身败名裂?谁在乎,命我都不在乎了,林星,你等着。”
头痛欲裂,周围空气潮湿,夹杂鱼腥味道,林星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尘埃入眼,满目狼藉,她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发丝滴水,刺骨沁凉。
“咣当”声响,男人把铁桶扔在地上。
“喂,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