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早在十天前就已醒来,却不想邢昱还在顿悟当中,当时就麻了。他心中喃喃道:‘这小子在干什么?难道真有悟性近妖之人,居然比老道我更晚清醒!’
四十五倍的悟性加持啊,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这一个月邢昱的脑海中一股股风暴升起,一共是二十道文字与经脉图风暴。
处在最中央的是象征着天一秘典的玉白色风暴,象征着金钟罩的金色风暴最先撞入其中。
在邢昱的有意拉偏架下,金钟罩风暴被逐渐分解,融入。
接下来依次是神照经一道融入,三分归元气三道凝成一股,长生诀七道依次而来,然后就是玄照神诀、明玉功以及逍遥派的四门武学。
当这些武学风暴完全融入象征天一秘典的玉白色风暴后,玉白色风暴彻底蜕化为无色风暴,无形无相,象征着包容万物,万道归元。
二十道风暴过后,一股更为强大的风暴来袭,那就是张三丰现在刚刚完善的太极秘典,正好被邢昱所捕捉。
又是一番碰撞,太极风暴碎裂,精华融合进无色风暴之中。
这一切完成后,独属于邢昱的天一秘典正式被完善到极致,其性质包容万物,也能演化万物。
这是一门独属于他的武学,也是他将来成道的道基。
但他双眼睁开时,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沧桑,但更多是睿智和深邃。
张三丰察觉到了邢昱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气息,整个人又麻了一下,将自己的一根胡子揪了下来,才发觉不是做梦。
“小昱,你也筑基完成了?”
此筑基筑的是成道之基,不是指境界。
邢昱还未从功法融合的状态中走出,没有听到张三丰的问题。
约莫睁着眼睛又呆坐在地上半天时间,思维这才回归现实。
见他真正的醒来,张三丰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邢昱挠了挠头,想了一下,明白了张三丰的问题,点头道:“不错,还要多亏了张真人,晚辈的道也成了。”
“哈哈哈!”张三丰放声大笑,“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在老道筑基的道蕴之中领悟自己的道,这般天赋举世无双,老道也自愧不如啊!”
说是这么说,但张三丰没有半点嫉妒,反而是为邢昱感到高兴。
但邢昱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没有那四十五倍的悟性加持以及张三丰的帮助,单凭借他自己本身,可办不到这件事。
此时的天一秘典已经完全面目全非,半点不见原来的模样,但还是以天一秘典为根本。
邢昱要从第一重开始重修,将体内的天一真元重新转化,新的。
这个过程又是接近一个月,再有十三天,便是星辰塔的开启之日,整个神州的武林人士,有条件的都已提前出海。
东海某处,帝释天得到消息,激动得哈哈大笑。
他看向自己的四个手下,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骆仙等人知道此去将会是九死一生,但还是斩钉截铁道:“属下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十三日后。”
“好!哈哈哈!”帝释天仰天狂笑。
一个月前,张三丰在邢昱醒来后,与孙思邈聊了几句,便回了武当山。
星辰塔对武当年轻一辈是一场不可多得的机缘,他们乘船,由玄武拉着,顺长江而下,直入东海。
秀玉川中,孙思邈等人却是硬生生地等着邢昱将功法重修完毕。
重修后的邢昱从山上下来,整个人仿佛融入进了天地之中。
这等状态只有天人才能进入,而邢昱的境界明显只是地境通神而已。
此时,孙思邈等人这才知道邢昱在张三丰手中得到了多大的便宜,两人可以说是互相成就了。
涂山仙姬好奇地问道:“小家伙,你天人的瓶颈不在了?”
邢昱一脸喜色,面带微笑,气质越发的出尘,却并非看破红尘。“不错,只要功力达到,天人不是问题。”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的身体居然慢慢悬浮了起来,在地境就能借助天地之势抵消大地之力。
“这……”
众人吃惊不已,孙思邈更是惊讶。据他所知,整个神州从先秦到现在,还没有邢昱这样的人出现过。
吃惊过后,众人最终还是回到正事上来。
距离星辰塔的开启只有十三天,他们要出发了。
另一头,玄黄岛内,石之轩、于岳、李秋水早就带上了赵敏、朱一品、陈安安于楚楚、李清露以及石青璇扬帆出海。
李青萝一年前已从曼陀山庄搬到玄黄岛中,跟着去了。
玄黄岛内,除了建筑物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部分成员外,在此时成了一个空壳。
而白飞飞却是来到了山中,远远地看着阿飞。
五年多的时间,阿飞已从孩童成长为了少年,手中拿着一柄铁片剑,面前是一群丛林狼,一共十三头。
阿飞的双眸中只有冷漠,没有一丝情感。这些狼是自己的对手,要将自己杀死的对手,所以他不能有丝毫情感外露,不然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他的身上散发着杀气,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布满了伤痕,那是与猛兽拼命后的凭证。
出剑,回收,再出剑。
阿飞的每一次出剑都恰到火候,一匹匹丛林狼的脖颈都被划出了一道相同深度的口子,刚好割破气管。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一脸轻松的将狼群解决。
诡异老头马劲从林间走了出来,看着阿飞一脸赞许道:“不错,有老夫我当年的风范。”
随后转头看向一旁,淡淡道:“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白飞飞从走出林子,对马劲拜了拜,“马伯伯,好久不见了。”接着才看向阿飞,脸上绽放笑容,“阿飞,娘来看你了。”
阿飞的脸上也露出笑容,见到娘亲的他很是高兴。
“去吧。”马劲推了推阿飞的肩膀。
阿飞这才将剑入鞘朝白飞飞跑去,想要抱住她,却因为白飞飞穿着白色的衣服,而自己现在却脏不拉稀的,顿时站在了白飞飞身前不远处而没有再靠近。
白飞飞哪能不知道阿飞的想法,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傻孩子,这几年累坏了吧。”
阿飞在白飞飞怀中摇着头,“没有,马爷爷人很好。阿飞就是有些时候会想娘亲。”
马劲让母子俩温存了片刻,随后问道:“你来这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