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钟,整整八分钟,一个副本而已,至于要在这种无聊的地方设计这么长的路程嘛,有什么意义吗?”刘定轩一边抱怨,一边坐在地上看着前方的巡逻员们。
这些巡逻员们的脑袋上方都是用黄色的字体标注了他们的身份和名字,这代表这些人都是敌方,但是一般不会主动进攻,有交谈的可能。
刘定轩想到卡片说可以用任何办法获取,那就说明对付这些人不一定要靠武力,可以做交易或者偷取,只可惜自己现在似乎没什么可以交易的,也没有什么偷窃的技能,看来只能杀几个再说了。
这些巡逻员的等级从五级到十级都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时干掉几个低等级的人完全没问题。但卡片还说了要找落单的,应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操作可能会触发一些什么机制,要么就是会导致群起攻之或者无法获取碎片。
刘定轩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虽然这里算是一个平原,但是山石林立,遮挡物不少,而且范围很大,周围还有个瀑布,只要悄悄地,就算对方发出惨叫,只要不持久,就不会有人注意。
打定主意后,刘定轩就先走过去试探一下。他围着那些巡逻员转了一圈,不出所料的是那些人只是看了一眼刘定轩,发现他没有威胁后,就自顾自的干一些自己的事情。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刘定轩看到一个只有5级的巡逻员准备上茅厕,于是就跟着他走了过去,在那个巡逻员惊恐的眼神中,把他拉进那个单人茅厕。
就在那个巡逻员的名字马上就要变成红色,手已经紧握武器的时候,刘定轩就跟他说:“哥们,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巡逻员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想干什么,要是废话的话你就死定了。”
于是刘定轩压低声音对他说:“我想加入你们,成为和你一样的巡逻小队成员,有什么比较快速的办法吗?”
听到这些话,那个巡逻员大怒,然后用刀指着刘定轩说:“大胆,这等弱智问题都要问,看来你就是奸细,看我贝洛克·穆尔诛杀你!”
看到他马上就要砍过来,刘定轩翻了个白眼,然后拿出驱动器来了个变身。
一分钟之后,刘定轩把那个叫贝洛克·穆尔的擒拿住,让他的脸贴紧地面,而且旁边就是一个坑位,然后他很没有骨气的投降了,发誓有问必答,绝不撒谎。
刚才刘定轩很熟练的使用了某种校园霸凌常用的那一套,这让他有些奇怪,根据他的同学的评价,他既不是霸凌者,也不是受害者,平时除了帅一点之外就没什么存在感。
难不成是天赋异禀,还是游戏放大了内心的某种欲望?这个想法让刘定轩感觉很苦恼,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好孩子来着。
在压下这个念头之后,刘定轩就松开这个巡逻员,然后跟他说:“我现在想要你那个令牌碎片,快点拿来。”
贝洛克·穆尔愣了一下,然后小心地说:“那个大哥啊,我没带这种东西。”
这个答案让刘定轩很生气,他把这个巡逻员拎起来说:“你是在逗我玩吗?你怎么可以没带这种东西,这不是你们的身份证明吗?”
巡逻员赶紧疯狂摆手,然后说:“大哥饶命,我真的没带,不光是我,很多人都没带,那个东西又不是必须的,只有在城里的祭坛中才用得到,所以有不少人都放到自己的住处了。”
巡逻员的这句话让刘定轩心生怨念:这坑爹的任务,我想到肯定要不止搞定六个人,没想到还有很多根本没有的,这样的话就跟开盲盒一样,我最讨厌这种不踏实的感觉。
不过还是听到了关于后续任务的提示,这个令牌和某种祭坛有关,还有就是肯定要进城。
想到这里,刘定轩就对贝洛克·穆尔说:“那你知道哪些人会带这个碎片吗?还有那个城的入口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赶快都说出来,不然就把你扔进这个坑里。”
他看了一眼刘定轩,叹了口气,说:“是不是说完就要把我灭口了。”
这句话直接闪到了刘定轩的腰,他从没想过一个数据会有这样的思考。他刚才确实是想干掉这个人,但是经巡逻员这么一说,现在还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巡逻员那忧郁的眼神,刘定轩半天都说不出来话来。
最后,刘定轩下定决心,对他说:“杀不杀你还是要看你能给我多少信息和是否有暴露我的风险,如果你能满足我这两条要求,我肯定能让你活着,但是你做得到吗?”
似乎是看到有生的希望,贝洛克·穆尔就变得很开心,然后就对刘定轩说:“这个绝对没问题,你是不是想偷偷潜入城里,我可以帮你,还有两个小时(游戏时间)我就换班了,那时候我带你进去怎么样?
“我跟你说,我们这些巡逻员都是被抓壮丁才到这的,对于城主的怨气可大了,要是你想搞事的话我欢迎。
“你要是想要碎片的话,你就找头巾是黑色的,他们都是收尸队的,在我们死后他们负责把我们运走,身上的碎片也成他们的收藏品了,所以他们肯定有最多的碎片。
“不过无论是你想抢还是交易,都必须私下一对一,不然被其他人看见了就会被打小报告,进城之后就会有卫兵来捉你。”
听完后刘定轩不停的点头,他说的话信息量太多了,对以后想浑水摸鱼有极大的帮助。而且还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发现,否则后续就会变得艰难。
刘定轩拍了拍贝洛克·穆尔的肩膀,说:“你蹲两个小时的坑没问题吧?”
贝洛克·穆尔想了一下,然后艰难地说:“后面倒是没有和其他人对接的任务,待在这里倒是没问题,就是一定要蹲着吗?我怕我会腿麻到站不起来,而且有可能会得痔疮。”
刘定轩突然有些无语,然后有些嫌弃的对他说:“只要别让我在茅厕之外见到你就行,什么姿势随你。还有,如果有人进来了也别说我的存在。”
说完,刘定轩就离开了茅厕,然后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