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也沿袭了古代的出嫁从夫的规矩,无论是女性加入赵家还是男性入赘赵家,都需要修改姓氏。
娶进来和入赘的,无论男女皆改姓为祝。
并且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赵家的人,结婚时候必须要身着秀禾服,三书六礼,八抬大轿。
因此要嫁进赵家,其实需要具备的要求无需多,首先必须是完璧之身,其次需要新人接受古代成亲礼数。
尤其是新娘子,只能穿上秀禾服,而不能穿上白色婚纱,在赵家认为,结婚时十分喜庆的事情,得红红火火,而白色象征着死亡与不幸。
这一点我们还是能够理解的,赵家十分看重礼数,自然花重金求娶的当然是完璧之身,而红色的秀禾服也正与中国传统交相辉映。
祝夫人告诉我们,从她嫁入祝家沟之后,也不知道是受了诅咒还是怎么着,每年都有新娘子莫名失踪,等找到时已经死亡的事情发生。
祝家沟地处偏僻,这里的民风习俗相对来说比较封建,再且嫁娶之人基本上都是本村的人,因此家家户户都多多少少沾点亲戚关系。
因此即使新娘子每年都失踪,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并没有釆取报警等方法来处理这件事。
用祝夫人的话来说,祝家沟一直以来都是重男轻女,因此把女性的生命视作草芥。
也正是因为每年都有新娘子失踪,因此如今那些未出阁的姑娘要么远走他乡,要么不嫁,因此祝家沟虽然面积大,但人口却不多。
“当时我并非想要嫁进祝家沟,实不相瞒,我是被拐卖来的,被拐卖的时候我年纪尚小,对家乡和父母记不清,在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赵家了。
后来我就成为了赵家的童养媳,成年之后就与赵云他爸结婚生子,本以为幸福的日子开始了,却不曾想他爸采药的路上出了意外。
他在爬坡的时候泥土松动,坠入了悬崖,尸骨无存。”
说起这件事,祝夫人忍不住伤心抹泪,这倒是让我十分同情,但祝夫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们大吃一惊。
“算下来每年都会失踪七个新娘子,并且都是别的地方嫁过来的,那些姑娘的父母来认领尸首的时候都看见她们的死状,都觉得是意外死亡,因此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另外,从四年前开始每年都会死七个,今年已经是第六个了。”
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每年七个,那到今年……
还差一个,今年就是七个了。
思及此,只看见祝青青手持团扇缓步走过。
祝青青?!
莫非今年的最后一个就是祝青青?
虽然我与祝青青接触不多,但在我从鬼市出来的时候她给我递了一瓶水。
这也算是一种恩情。
我也不愿意看见祝青青发生什么意外。
祝夫人声泪俱下,她显然也很担心祝青青的安危。
这一年过来,祝青青是最后一个结婚的人,也是祝家沟今年的最后一个新娘。
而接近年尾,应是不会有人结婚了,因此祝青青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我们赵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人口却十分稀少,渐渐的都有传言说不能嫁进我们赵家。”
祝夫人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表示这算是定金,只要事情结束还会重重答谢。
当然我们不会收下,本来这次我们也是为了寻找父母,这件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此时的祝青青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祝长平说这就是被勾魂的模样。
第一缕阳光探出脑袋我们已经到达了那间院子,祝夫人和赵云紧随其后。
随着越来越靠近那间屋子,祝夫人表情格外紧张,仿佛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嘎吱。
这门经年失修,传来刺耳的木头摩擦的声音。
踏入高耸的门槛,一口纯黑色的棺椁摆放屋子正中央,棺椁前面摆放着供桌。
供桌上的照片格外醒目,是赵老爷子。
这赵老爷子不是已经入土为安了么?为何他的棺椁会出现在这里?
“祝夫人,这是为何?”
祝长平围着棺椁走了一圈,意味深长问道。
中国人讲究生于土归于土,因此才有人去世后要入土为安的说法。
如今这赵老爷子还安然无恙躺在此处。
祝夫人没有说话,眼神闪躲,祝长平也不追问,招呼着赵云道:“兄弟过来搭把手,赵老爷这棺椁可比普通人的贵重多了。
棺椁与棺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棺材只有一层,而棺椁有两层。
外面的一层叫椁,里面的才叫棺。
在古代只有达官贵人的入殓方式如此隆重,在现代基本上就是一口棺材或者是一只骨灰盒。
“你想干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触犯我家底线,未免太过分了些!
你们夜晚擅自闯入这院子我就不追究了,如今还想打扰我爷爷的清净!”
赵云本就对我们存在敌意,如今动了这棺椁他更是毫不掩饰对我们的厌恶。
祝长平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供桌前从包里拿出三柱香给赵老爷点上,对着遗像鞠了一个躬:
“赵老爷,打扰您清净是情非得已,小辈这厢有礼了。”
语毕也不管赵云的阻止就拿着锤子撬开钉子准备开棺。
赵云犹如脱缰的野马朝着祝长平冲来,抡起拳头就打在祝长平那张白净的脸上。
失去重心的祝长平倒在地上,倒也没有生气,自顾自起身扶正眼镜。
阿笙最是护短,当下就不乐意了,却被祝长平抓住了。
“赵兄,你此刻的心情我十分能理解,只是这关乎到赵家的命运,你若实在不愿意我大可以袖手旁观。”
祝夫人拉住了体格高大的祝云往后退:“儿子,你不要乱来,这位小师傅也是为了我们,事已至此我们就听这位小师傅的话。
若是你爷爷在天之灵知道我们这做是为了赵家,他也定能理解我们,绝不会怪罪的。”
别看赵云虽然牛高马大,但他只听祝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