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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生气:“……教令院将「造神计划」视为终极目标,而你却只将它看作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实验么……”

“疯狂的家伙……如果实验成功,你将创造出另一个神明。到那时,你又要如何面对你所效忠之人?”

“你还会选择现在的位置吗?到那时,你觉得自己又会是什么呢?”

omega很平淡的回答:“我是学者,这些结果应该留给那些面对那种可能性的我去判断。不过你说的很对,正因如此,这次实验才让我有些失望啊。”

纳西妲:“你作为个体,不怎么具有归属感……相比一般学者,显得更无信仰。”

“噢不不,我当然拥有信仰,只是不符合你的一贯定义罢了。”omega摆摆手。

“好了,就聊到这里吧。实验已经结束,是时候整理用具,回收有用的材料了。”omega走到纳西妲面前,很客气的要东西:“比如……神之心。”

“……”纳西妲没有回应他。

omega又用语言威胁纳西妲,还鄙视了智慧之神的战力:“小吉祥草王,你是聪明的神,应该知道此刻的战力差距……那颗雷神之心,你并没有办法在战斗中应用。”

纳西妲:“你不是说,你是来和我谈判的么,为何现在看上去又像是要武力抢夺?”

omega:“哈哈哈……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学者,对于智慧之神……当然是希望给予足够的尊重与体面。”

“……你在这种虚伪,是建立在绝对的自信上么。”纳西妲对他的话反感。

“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思了,然而……”

“……如果我现在直接把神之心毁掉,唤醒「天理」的话呢?”纳西妲拿出雷神之心。

omega托着下巴思考:“唤醒……「天理」?”

“……”

“你认为那可能吗?”

“「天理」已经沉寂了这么多年,但神之心作为「天理」掌控提瓦特大陆与一切「法则」的象征……”

“它的毁损是否会引来「天理」的目光?届时……愚人众所做的一切又该如何收场呢?”纳西妲在赌,赌这个可能:“你……敢和我赌这种「可能性」么?”

omega冷哼一声:“哼。「 赌」?真令人惊讶。”他又开始冷嘲热讽:“本来以为你会拿出证据,或是进行严密的推理论证……没想到我竟会从智慧之神口中听「赌」字。”

他的话锋一转:“不过……真是巧妙的一步棋啊,难道当初在我捕捉你意识的同时,也被你看穿了么。”

“身为学者,要尊重一切「可能性」。这向来是我的原则,也是实验者必备的品格。”

“的确,我无法忽视这种可能性。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omega看向纳西妲。

“异国的神之心,就算留在须弥也会徒生祸乱……”

“但这颗雷神之心,是我击败你们一名执行官后,得到的「战利品」。”

纳西妲提出拿走神之心的代价:“如今想要拿走我手上的战利品,始作俑者的你应该要付出一些相应的代价才对吧?”

很少有人和omega提出代价,他只觉得有趣:“代价?有趣,你想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纳西妲思考一番:“……抹消掉你说有其他的「切片」,如何?”

omega当然是乐意的,他已经忍受那些与自己意见不合的切片很久了。

“哈哈哈……用这种方法来限制我这个能威胁「智慧之国」的对手么?你的做法,无异于夺去了我投放到时间维度的「眼睛」。”

“「切片」非常难制作,需要极罕见的资源与大量精力时间。要我在这里全部毁掉……你的选择非常巧妙。”

“真有意思。我是否能认为,你早已对我有所防备?”

“在所有的「我」之中,你所见到的这个「切片」最为自私。如果不是我……哈,你的想法可行不通。”

“你被囚禁时都看到了什么?你在观察我……所以才知道,我早就受够了「他们」对我的质疑,知道我烦透了那些喋喋不休的争论。”

纳西妲指出omega之前的话里说的漏洞:“是你说的,与自己和解……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

“聪明的你,做到这一点了吗?”

“……”

omega看上去心情愉悦:“原来如此。假如你认为那么多个「我」比得上一颗神之心的价值……成交。”

正常人不应该是沮丧吗?纳西妲察觉到不对,他似乎很乐意干这件事:“你好像没那么介意呢。难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那么差吗?”

omega很自然的回答:“我可不觉得这是该介意的事。多余的自我能被用来交换神之心——你认为,还有人能把自己开出更高的价格吗?”

“何况凭我的能力,迟早会找到更好的「视角」。倒不如说……你是暂时领先。”omega饶有兴趣的观察着面前的神明:“但我想知道,你如何确定我真的抹消了「他们」呢?”

“我会看到的,你仅存的诚实……”纳西妲伸出手对着他使用读心术感受。

omega:“……哼。”

……

……

omega和纳西妲已经进了陈曦的梦境而不自知,omega还沉浸在本体只有他一个切片的喜悦当中。

趁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陈曦顺走了纳西妲身上的两颗神之心,但是从omega身上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手术刀、药剂和注针器之类的,为了防止omega暴起伤人,陈曦全没收了。

……

……

……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陈曦把绑在椅子上的omega叫醒,方法就是直接一盆冰水过去泼在omega的脸上。

一阵恍惚过后,omega意识到自己被绑了,绑匪还是陈曦,但是他一点都不慌,反而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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