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龙象骑随着华雄策马狂奔一日,沿途关隘守悉数大开城门,不敢阻拦锦衣卫的兵锋,所以很快便追上了蔡琰的车架,远远看去那一片鲜红喜庆之色,很是显眼!
如雷震耳的马蹄之声,早就让卫家的迎亲队伍惊恐无比,一个个停下脚步,望着后方那气吞如虎的龙象铁骑,在那刀锋之下瑟瑟发抖!
只见那骑兵打着锦衣卫大都督华雄的旗号,中军大纛上写着锦侯,龙象!
那卫家仲道瞬间眯着眼睛,松了一口气道:“只要不是马贼就好!”
既然是官军,就不足为惧!
华雄大手一挥,三千龙象一分为二!奔袭至左右两侧,将迎亲车架包围在其中,皆沉默不语,只留下阵阵战马嘶鸣之声!
如此大的动静,身在八抬大轿之中的蔡琰自然也感受的到,翻开轿帘一看,只见外面旌旗招展,万马奔腾,那锦侯的大纛随风而起,远远望去,她终于在万军丛中找到了那个让她怅然若失的身影!蔡琰瞬间一阵空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喃喃低语道: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带着千军万马来了!”
不知是开心,还是欢喜,早已泪流满面的蔡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如此浩荡军威,震慑住了整个迎亲队伍,而身在其的蔡琰却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是满心期待!
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大概就是遇见他了吧!
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不能嫁给他了吧!
华雄策马扬鞭,缓缓上前,披甲执刀的他今日看起来格外英武!
“不知侯爷何意?”
华雄笑了笑,看着卫仲道一身礼服,淡淡讥讽道:
“没什么意思,锦衣卫前往河东巡狩,本侯见你卫家如此大的阵仗有些不放心,刚好顺路送你一程!”
卫仲道有些冷声道:
“今日是我卫家大喜的日子,侯爷手下的这群莽汉一个个舞刀弄枪的,怕是惊扰了佳人,冲淡了喜气,就不必麻烦侯爷相送了!”
华雄不屑道:
“你是在教本侯做事?”
卫仲道身旁的管家有些恼怒道:
“锦侯不要欺人太甚,如今以至河东,这里可不是洛阳,就凭你手下这些乌合之众,还容不得在河东放肆!
华雄笑了笑,对着身后的龙象铁骑高声问道:
“河东卫家,说我龙象铁骑乃乌合之众,容得在河东之地放肆,本侯不信,不如让这狂徒见识见识我龙象铁骑的厉害!”
“龙象威武!”
“都督威武!”
“杀!杀!杀!”
一片震耳欲聋的杀喊声彻响天地,战马嘶鸣,擂鼓通天,华雄带着淡淡杀意道:
“辱锦衣卫者,便是辱天子,更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当斩!”
太史慈应声拍马,张弓搭箭,锋利的箭矢瞬间刺破空气,极速而去,直取那管家的喉咙!
不到三息,那管家一脸惊恐,双眼失神,捂着喉咙直直倒地,抽搐了两下后便再无声息!
华雄对着卫仲道嘲笑道:
“今日卫家大婚,本侯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就以这鲜血人头为礼,让你卫家看看,本侯能不能在这河东之地放肆!”
“威武!威武!”
卫仲道看着地上的死尸,又看了看周围的铁甲寒刀,对着自己安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既然侯爷执意要送,那请自便吧!”
说完卫仲道掉头便走,整个迎亲队伍在龙象铁骑的注视下继续前行!此处已经至河东,离他卫家不远了!
华雄没有上去跟蔡琰交谈,此时还不是时候,也不想影响她蔡琰的声誉,只是不急不慢的随行在侧,透过帘子,跟那一身红妆的蔡琰远远对视了一眼,许久未见的两人,眼里尽是柔情蜜意!
至于死在地上的卫氏管家,早就无人在意了。在华雄的威压下,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敲锣打鼓的乐师也沉寂了下来,一行人只能在压抑,沉闷中赶路!
那卫仲道数次想要翻脸,只是一看到周围的铁甲骑兵,顿时就失去了底气!
“区区华雄,居然敢如此辱我,等到了卫家,必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距卫家十里之地,人声鼎沸,一片喜庆祥和之气,在众人千呼万盼之下,卫仲道终于带着迎亲队伍回来了,不过让人诧异的是居然有骑兵护送,那华雄嫌吵,所以乐师也不敢敲锣打鼓,一个个的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看上去颇为狼狈!
十里红妆就这样在诡异之中走完了!
周围的人也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如此喜庆的日子却跟办白事一样沉闷落寞!
摄于铁骑兵威,更是无人敢问,一直到卫家府邸,华雄才所有骑兵拦在门外,不许蔡琰的八抬大轿入内!
他冷漠的看着周围,气势汹汹。这一举动也惹恼了卫氏众人,一个个凶狠的盯着他,只是他毫不在意!
那卫仲道见自己终于到家,看着自己的亲族好友具在,还有父母双亲在门外看着他,只觉得自己逃出了虎口,一路上颇为委屈,双眼闪烁着泪花道:
“父亲,儿终于回来了!”
卫家家主卫律将卫仲道扶起来,颇有些心疼道:
“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怎么回事,哪来的这么骑兵!”
卫仲道从小体弱多病,早就被家中长辈给惯坏了,卫家就两根独苗,一个是他大哥卫觊!一个便是他卫仲道了,因为老来得子,加上卫仲道颇有才学,聪慧过人,所以格外溺爱这个小儿子!”
卫仲道把眼泪擦了擦,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咬牙切齿将他华雄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添油加醋一番后那可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那卫律听完也是眉头一皱,不过身为卫家家主,涵养眼界自然是不差,自然能猜到几分真几分假,没有理会卫仲道,也没有质问管家之死,虽然那管家在他卫家服侍了大半辈子,只是上前笑道:
“不知锦侯大驾光临,卫某有失远迎啊,还请侯爷入内喝上一杯喜酒如何?”
华雄看了看这个老头一眼,倒也算是个人物,如今被人打上门来了,将他儿子欺负了个遍,还笑脸相迎,不简单啊,不愧是卫家家主!
“不必了,本侯没那个闲功夫!”
卫律见华雄如此不识趣,也不恼,只是又问道:
“听犬子说,侯爷与我卫家有所误会,不知我卫家哪里得罪了侯爷,还请明言!”
华雄笑了笑道:
“本侯看卫家不爽,行不行?”
卫律哈哈一笑道:
“自然是行的,不过锦侯数次辱我河东卫氏,无故杀我忠仆,如今又带兵逞凶,来我卫家造次,今日还请侯爷给我卫某人一个交代!”
华雄不屑反问道:
“交代?我锦衣卫出来巡狩,给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