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好像突然火起来了,那粗糙的茶杯往旁边的小茶几上一磕,冲儿子王成泽哼道:“这鱼怎么回事?钓了半天一只没看见。你还说这潭里鲤鱼多,这鲤鱼汤多鲜啊,看来,午饭是没有鲤鱼汤喝了。”
“估计都在潭中心地点荷叶下藏着,咱们的钓鱼线太短了到达不了潭中。爸真要喝鲤鱼汤儿子给你弄鲤鱼去。”王成泽很恭敬的说道。
“当然要喝,去弄条大的上来,真是烦人,这鱼钓得真是没劲!”王老居然耍脾气了,摆了摆手。
不过,龚开河同志却是没吭声,他晓得。估计王老叫自己来的目的马上就要显露了。
龚开河同志双眼倒是来了精神头。而肖十六妹也是好奇的看着潭水,很乖巧的给王老续着茶水。
“好!”王成泽点着头站了起来,缓步往潭中走去。就那样,很平静的,像是在平时实地上走路似的脚居然伸向了潭水面上也没停留。就那样踏着潭中微微泛起的波纹平静的走向了潭中。
岸上的王家子弟早惊得瞠目结舌,一个个全张大着嘴巴口水顺着往颌下流都不晓得。
肖十六妹手中拿着茶杯做作要倒茶的架子,眼睛却是盯着潭面上的王成泽没有任何动作。倒像一个泥捏的蜡人雕像。
龚开河那一向平静的脸上,嘴角居然抽动了几下。一丝震骇从眼中一闪而逝,留下的就是双眼中弹出灼灼的光芒,似乎帅哥遇上美女那种眼神。
要知道,前次龚开河同志来王家谷是为了求救去死亡谜宫一战的王老。当时就是王成泽接见的他。而当时的王成泽好像很怕冷,脚底下居然烤着火笼(里面装碳用来取暖的,跟暖水壶差不多功能。)而王家当时派出了王成泽的弟弟王安东,他是位八段位顶阶的高手。而王家的说词是也没有什么高手了。
当时龚开河同志失望极了。也信了,为什么?如果王家还有高手,不可能不派出去救王老的。
这个节骨眼上王家不可能还坐得住。想不到这个当时看上去还略显病态的同志居然是位隐藏不露的大高手。这种踏波而行居然不湿脚,这是种什么层次的高手才能做到的?
龚开河同志心里一下子想到了华夏六尊之一的坐地老虎费青山。估计,这位王成泽同志的层次就属于那种层次。
只不过,坐地老虎费青山在国术界那名声是如雷贯耳。而王成泽,估计就王家谷人晓得他。
而且,从王家谷中人显露出的震骇神情来看,估计,王成泽从来没显示过他真正的功底子。
那王成泽的功底子绝对比王老还要高许多了,什么叫扮猪吃虎,就是这种人了。
瞬间,龚开河也明白了。估计,王老叫儿子显露武功,也是向自己以及某些想干‘人走茶凉事’的同志的一种警告
是在警告他们,王家谷还是没有倒的,如果你们敢轻视王家谷,那注定将输得很惨。
因为,随着王老的被废。王家谷在国家核心领导层以及a组核心层的地位自然是下降了。
这个,人之常情。你没有实力了凭什么还要想赢得人家的尊重。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人家不可能尊重一个低能的人。
龚开河在心里汗颜了一把,心说幸好我还比较谨慎。刚才如果显得大条一点接了电话找借口不来的话,那估计将失去王家这个神秘的保护神了。
那对a组的损失简直是不可估量。这次事件,也向龚开河同志敲响了警钟。
什么时候也不能夜郎自大,要谦虚对人,要尊重人,要低调当官,不然,将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只见王成泽到了潭中心荷叶地带时,突然的手往水中隔空一拍。啪地一声脆响,水被激起高达一米的浪花,一条重达十几斤的红色大鲤鱼欢蹦乱跳着,在空中拚命的挣扎着。
王成泽再往鲤鱼一招手,那鱼听话的飞到了他的手中。王成泽脸上还是平静得很,像个普通半老头子。
他平静的走回了岸上,把鱼递给了一个年轻的后辈尔后好像没发生什么事的坐在了竹椅上。手中,居然还动了动脚边的火笼。
龚开河现在就剩下震骇了,这一手隔空惊鱼吸鱼的手法用得太娴熟了。
就是王仁磅的亲叔叔王安东等人的脸色也有些怪异。其实,王家这么大,内部也有一些纠葛的。
比如,王家谷的掌舵人定谁,先前大家见王成泽那病态样子,要定他为掌舵人,着实的令许多王家同级的兄弟们不服气。不过,此刻,估计再没人在心中说出‘不服’这两个字了。
王老是一箭双雕,既让龚开河同志明白了王家谷的神威是不可替代的。也让几个儿子明白了,真正的高手才是深藏不露的。
“呵呵呵,中午有鱼吃了。”王老淡淡的笑了笑,手一挥说道,“龚将军,这盒带子你拿回去看看,最好别忘了。我知道你忙,你先出吧。这鲤鱼,你拿回去炖了吧。咱们小曲池产的鲤鱼绝对算得上是绿色食品,你放心大胆手品尝。”
龚开河匆匆出了王家谷,也顾不及吃中午饭了。直奔a组总部而去,一回到办公室就打开设备看起录像带子来。
不久,里头传来嘭地一声拍桌声音,外带着一声怒吼道:“你个混账东西!”
不久,李啸峰也到了。看了录像后反应更是激烈,就听见龚开河一声大喊道:“轻点李老,别把我桌子拍坏了。”
“轻不了,我要发泄!不然,我担心自己会出手一拳干死了顾怀兴这龟孙子的。”李啸峰说道。
“李老,你说说,王成泽同志达到了什么层次?”龚开河站起来为李啸峰泡了杯茶,说道。
“从你的讲述来看,应该跟费青山差不多。因为,关于踏波而行的事,听叶凡讲费青山也曾经做到过。
而叶凡这个九段第二个层次的高手也能做到踏波,但是会湿到脚踝处
。而费青山也会湿脚,只是脚会微微下沉三厘米左右。
我想,王成泽也不可能完全做到不湿脚,你看仔细了没有?如果王成泽真能做到不湿脚,费青山的解释就是,那就是十段位超级高手的风范了。”李啸峰喝了口茶,讲道。
“鞋墩湿了,差不多三厘米左右。应该跟费青山差不多,九段顶阶,随时可能突破到世界十大高手境界的神人。”龚开河讲道。
“呵呵,富翁失马蔫知非福。王仁磅挨了一顿毒打,倒是为我们打出一个超级高手来。我看,王老送回来的玉牌名片又可以送回王家谷了。”李啸峰倒是笑了,表情轻松了不少。
a组的身份证分为玉金银铜铁五种色质,听说玉色的就三张,一张在一号首长那里,另一张在现任的龚开河手中。以前还有一张就在王老手中。
不过,因为王老受伤被废了,所以,此玉色身份证被王老送回a组了。
本来龚开河一直在考虑是否向唐主席建议把这玉牌子给叶凡。不过,最终于还是没有下决断。
毕竟,这玉色的并不光是一张玉色的身份证,这张东西也是权力的象征。在a组它拥有绝对的震骇权力。
甚至,它可以直接下命令临时头先枪毙一个a组分组组长尔后补充材料解释的权力。这权力太大了,大到令人震慑的地步。
当然,权力跟义务是对等的。这种玉色身份证的送出是要经过共和国九巨头交流拍板,最后一号首长签字才能送出去的。说它是现代版的尚方宝剑也不为过。
而且,这种身份证不光是身份证,而且也是a组级别跟职务的象征。还有一点,它也是一张全球通用的银行卡。平时跟普通的玉泽颜色的卡也没什么区别。
只有在a组内部成员中才能显露出来。只要a组成员握在手中用内气输于经络捏着,再加上a组科能组那些老家伙研究出的保密手段,就可以显示出卡面背面那隐藏了的文字。
“就怕人家不肯收,而且,现在又发生了这档子事,真是伤脑筋啊……”龚开河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
“听肖十六妹讲这盒带子是叶凡交给她的?”李啸峰突然诡异的一笑,问道。
“嗯,这家伙,居然跟我玩这个,真是该打屁股!”龚开河突然哼了一声。
“嗯。”李啸峰倒也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小龚同志你早有腹稿啊,叶凡还是太嫩了,这点小伎量虽说布置得高明,但是,他落在你的手中了,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了高超的猎手的。”
“也不一定,王仁磅的事估计他如此借我们之手还另有目的。”龚开河摇了摇头讲道。
“其实可以理解,你想,谢胜强是什么人?而且,这次受伤的是谢胜强的儿子。
听说啊,连肖铁峰的儿子肖寒冲都受伤了。王仁磅还真是个刺儿头,比叶凡还要扎眼。
生气归生气,怎么的几拳头下去就招惹出这么多强劲的对手来。面对军方大腕和政务院的大腕两大腕,叶凡,估计也有些无奈。所以才想到了王家。”李啸峰笑道。
“李老,这次的不一样。”龚开河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