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自己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真是的!”乔横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想了想说道,“不过,这事,你还真惹上麻烦了。既然范远这个书记叫你到市委,肯定是徐老发脾气了。
这事,我估计,他已经捅到省里了。不然,范远不会火急火燎的叫你过去。
徐老啊,听说此人脾气特别的不好,而且,以前又没念过什么书。所以,张口就是粗话,当然,他本心并不坏,只是习惯罢了。
本来以他的职位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你还有着蓝月湾基地副司令员身份在。
只不过,这位徐老的身份因为他救了一个人而显得有些特别了。”
“难道他救了主席不成?”叶凡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倒给你小子猜中了,哈哈!”乔横山居然兴哉乐祸的笑了起来。
“难道……是真的……”叶老大心里一惊,这个时候,倒真有些发怵了。想不到这老头这么有来头,居然救过主席的命。这还了得?
“算了,不给你乱扯了,救唐主席是不能的。不过,徐老倒真救过丁俊德书记的父亲丁大柱。丁家在咱们共和国虽说家族不是很大,但丁俊德书记的父亲丁大柱却是共和国开国元勋之一。能量,我就不再讲了,你想想都晓得这种家庭的厉害了。”乔横山讲道。
“那这事,大伯,能不能请你出面给讲讲情?”叶凡赶紧说道,这个时候,能抓到一个算一个。
不然,这老家伙真闹腾起来还真不好处理。丁俊德可是共和国最顶层的九常之一,分管的是政法工作。叶老大脑袋进水了也不会去触他的霉头的。
“我,你小子就不用打我的主意了。说起来我也没见过徐老,跟他根本就不熟。不过,我看,这事,你应该能摆平。
不是还有个费家吗?如果徐老头真要闹腾,那就去费家搬人去,给丁书记通口气不就什么都成了。
不过,我估计徐老头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人,即便是文化再低,但总算是见过世面的。
这事,估计,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态度诚恳一些,认个错,作个深刻的自我批评自我检讨估计就成了
那老家伙,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也许,他一高兴,屁事都没有了。至于说他会不会闹腾到丁家去,绝对不会。徐老,是识大体的人。”乔横山说道。
“这个,我到了市委视情况而定。”叶凡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这小子,尽捅篓子,现在踢到铁板了。也好,就让他去受受,不然,这股气不磨可不好。玉嘛,不磨不成器。不过,还是跟远山打个招呼。不然,真有什么还真有些麻烦。”乔横山嘀咕了一句,拿起电话拔给了乔远山。
不久,叶凡坐车进了市委,下车后直奔市委小会客室而去。
刚进小会客室就发现轮椅上那位叫徐天星的老家伙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范远这个主人倒是坐在侧面。
此刻徐天星同志正喝着茶,一脸严肃的盯着茶叶。见叶凡进来,徐天星并没有把目光从茶叶上移过来。叶老大知道,他是在故意的藐视自己罢了。
你装傻,老子也装傻。叶凡心里冷哼了一声,装着没瞧见这老家伙样子,问范远道:“范书记,我正陪省里来的厉助理巡视旺夫溪,他们正搞调查,不知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叶凡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徐老徐天星将军,是现存的不多的老红军之一。曾任过我军总政治部第一副主任。”范远介绍道。
“我们认识,刚才还起过一点小冲突。徐将军,你好!”叶凡点了点头,也不隐瞒了,反正也瞒不住。不如趁早揭了盖子,倒要看这老头想玩什么花样。
“我当不起你叶大市长叫我徐将军,我一个过气的退休老头,你叫我老头子,或者老疙瘩都行。我徐天星这辈子没念过书,跟你们这些文化人没得比。”徐天星目光从茶叶上移了过来,看了叶凡一眼,哼声道。
“徐老,刚才的事,首先,我代叶市长向您陪礼道谦了。至于赵上校,我相信等下就会送回来了。放心,我马上打个电话给市局的安局长。”范远和着稀泥,拿出电话就要打。
“不必了,既然赵上校犯着了叶市长,就让他好好受顿处罚吧。谁叫他为了保护我这个老头子要去触犯叶市长。”讲到这里,徐天星看了范远一眼,哼道,“范书记,你们海东的官脾气不小啊!打了我的警卫员还要抓人,看来,这海东,本来是我当初闹革命的地方,现在,不敢回来看一眼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免得在这里,等下如果犯着什么人了还得到公安局去吃几年牢饭。”
“徐老,这一切,肯定是个误会,误会。等下了解清楚就明白了。如果真是我们海东的同志没理,我定叫他们给您赔礼。”范远一脸严肃,讲完后看了叶凡一眼,哼道,“叶市长,到底怎么回事。赵上校可是保护徐老下来的内卫局军官,内卫局你听说过没有?赶紧叫安奇把人给送回来!”
这时,厉助理带着几个干部进了会客室。范远上前打过招呼后厉助理一屁股坐了下来。这货,摆明了是来瞧热闹的。
“这事,还没了解清楚,怎么放人。更何况,当初赵上校可是在拔枪要杀我。
虽说赵上校是内卫局的军官,人家海东市公安局的同志也不能眼看着他要攻击,杀害自己的市长吧?
再退一万步说就是攻击的不是我,也不能如此胡来是不是?咱们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不是解放前那个土匪满天纵横的时代
。”叶凡才不卖徐老头面子。
徐天星一听,果然怒了,指着叶凡吼道:“你讲谁是土匪了?叶凡同志,今天不把话讲清楚,我徐天星还真要卖下这张老脸跟你讨个说法了。”
“叶凡同志,当年徐老干革命的时候,为共和国的建立是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要讲你,就是你父母亲估计都还没出世。你这样讲徐老是土匪,徐老可是老红军,那这样一推理,红军战士都成了土匪?
哪咱们的国家政权又成什么了?当时的红军领导人难道全是土匪头子了。你这句话我可是不爱听,作为省里领导,我得当面批评你一下了。
赶紧把这话收回去,向徐老赔理道歉。而且,要作出深刻反省。”坐一旁的厉助理突然发飙了,讲完后又冲着范远讲道,“范远同志,我看,海东市某些同志的思想问题可是相当大了,思想上可是出了极大的偏差。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可是要不得的,你要注意加强对干部们的思想教育了。”
“徐老,还有厉助理,你们讲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讲过老红军是土匪,红军领导是土匪头子,徐老是土匪了?”叶凡口气很重的反驳道。
“哼,我徐天星虽说没读过书。但是,你的话里有话,我这老不死的老头子还是听得出来的。”徐天星哼道。
“叶凡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知错就改善莫大蔫,知错不改那犯下的错误只会更大。刚才一时失口讲过就是了,但是,只要你能认识到这些,诚恳的向徐老道谦,我相信,徐老会原谅你的。”厉助理抬出他那省长里领导的架子来了。而且,硬是要把屎盆子往叶老大身上招呼。
老子承认的了才是死路一条了,叶凡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嘴里却是坚决的说道:“厉助理,你是一名党员,也是省里领导。我希望你能以事实为依据,事实求是?而不是凭空乱猜,歪曲别人讲话的意思?特别是你作为省里领导,这话,可是不能乱讲的。”
“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好不好?好好再讲,我相信,事实就是事实,会查清楚的。”见厉助理跟叶凡都站着,像两头斗牛快红眼了,范远赶紧和稀泥了。
啪……“范远同志,某些同志思想上出的问题这么大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在海东,你是党委书记,是海东的一把手。对于下属的错误,我希望你能及时的指出来,准确的纠正。不然,我厉志达会如实上报的。到时,如果牵扯到你,可别怪我讲话不留情了。”厉助理一拍桌子,冲范远而去了。而且,威胁之意逐渐明显了。
倒是徐老头,居然不吭声看起戏来了,倒显得有些诡异。
“叶凡同志,你少讲两句行不行?”范远没办法了,厉志达是燕省长的亲信,而不久将上位副省长。
面对他,范远‘硬’不起来。再说,厉志达此刻在帮徐老头出头,而那徐老,刚才听徐老的秘书张河有隐晦的介绍过。虽说没明示,好像是来头相当的大。
而且,徐老一到市委,就指示张秘书打个电话给南福省的费满天书记。虽说后来范远赶紧劝住没有打,但从里头范远也看出来了。这老头,绝不是盏省油的灯。
“范书记,我不讲行吗?有人硬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难道还叫我沉默着欣然接受。我叶凡没有那么深的道行,也受不起。”叶凡冷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