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事麻烦叶先生了,有什么需要我这边支持的,你尽管开口。即便是倾尽我公司全部财产,本人也甘愿,说句实话,家母都快给此事逼疯了,老婆每天哭哭啼啼,唉……”水州泰兴纸业的胡世林董事长相当的激动,立即表态道。
“有需要我会提的,暂时不需要。”叶凡笑道。心里略感内疚,这事都拖了一年多了。
“听说叶先生现在去德平的麻川县任县长了?”胡世林问道。
“嗯!一个小县,呵呵。”叶凡装着一脸淡定的笑道。
“要不我到麻川来看看,看看有没什么机会,需要投资什么的也能帮点小忙。”胡世林说道。
“不必了胡董,这地方太偏僻了,基本上没多少发展的机会,谢谢你的好意了。”叶凡直言谢绝了,这个,再麻烦人家,会良心不安的。
如果麻川有大发展还差不多,目前叶凡是没看到此曙光出现。如果路能修好,也许多还有机会。
“那以后再说吧,叶先生下次到水州到家里坐坐,重之一直念着叶先生,呵呵。”胡泰和笑道。
“行!一定来!”叶凡放下了电话,心头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唉……一直欠人家情,没还掉还真他吗的难受。南海的事,得抓紧了,年底前,一定要解决掉,还有方圆的事,争取一年内解决,不能再拖了。”叶凡喃喃自语着,感觉相当的烦燥。
10点钟。
麻川一中的操场上,锣鼓喧天,麻川一中的同学们拿着美丽的花环在摇晃着。县府工作人员,不管职工还是干部们,全都穿得一身标致。
衣服虽说不怎么名牌,但一个个都是精神头十足。因为地区电视台的摄像师正拿着那个长镜头,在美女主播江桃红的甜美声音牵引下四处乱串着,自然是在抓拍抢拍。
以冲天炮代替了国家的礼炮声。
主席台上就坐着麻川县10个常委,全都一本正经,腰竿笔挺地正视着前方。
江桃红今天特别地卖力,为了凸显叶凡的精神头,特地请电视台的化妆师给叶凡也化了妆。自然不是涂成奶油小生模样了,而是向着焦裕禄式好干部方面发展的。
这厮一身笔挺,略显深沉的黑灰色的中华立领装束,头发也向着大气,深沉方面发展了一些。
人看上去稚嫩方面少了许多,沉着稳定方面增加了不少,为了突显老成持重,胡子还稍微地留了二天,顿时,年岁显得大了不少。这些,自然是化妆师的杰作,搞的还真人模狗样的。
仪式简单而隆重。
“请叶县长发言。”县委办柳主任那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一阵子雷鸣般的掌声。
“同志们,乡亲们,同学们,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的心情却是相当的复杂
怎么说呢,那就是沉重而期望。先说说沉重,不是给大家泼冷水,咱们麻川,在经济发展这一块,的确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我也不怕丢丑了,咱们麻川,全省倒一的贫困县。
说是第一,大家都想争,麻川一中的同学们更是体会深刻了,学习上能争取到第一,那就有希望进入重点大学。
而加了一个‘倒’字,估计任何同学都避之不及了。同学们是这样的,咱们县委县政府何尝不是如此?
这‘光环’,简单就是套在咱们麻川人民头上的一个紧箍咒。我曾经说过,天要阻我我破天,这就是我来麻川的座右铭。
天车公路,就是那个可恶的紧箍咒,老天一念经,咱们麻川人民都得头痛。
打破这种格局,势在必行了。这是历史,这是人民,这是大家都期望的事。
今天,我们几万人相聚在这里,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打破天墙封锁,架起麻川的彩虹之桥。
这就是我讲的期望。
县委县政府的打算就是,趁着这个有利的契机,全面改建天墙公路,西北连通江都省的江宾县,东北连接安东省的昌州自治县,南下通过归元县通达到地区上a08国道。
使咱们的麻川天墙公路,成为一条联通三省的美丽彩虹之桥。如果这条路真能成功,那咱们麻川,将成为江都省和安东省进入南福省的咽喉之道。
其地理位置之重要,要提升好几个档次。那作为咽喉的麻川县城关,那将迎来怎么样的一个未来,你们自己去想象,咽喉是多么重要。
假如你的喉咙被捏住了,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叶凡讲到这里,作了个夸张的锁喉动作,顿时引来了一堂哄笑。
“秋天,你这同学还真是风趣,这么严肃的问题都能讲得这样的味道出来,是有点小本事。”一个戴着大草帽,样子像农民的中年人冲旁边的一个像精灵样的姑娘,笑道。
“那当然,伯父,你可能不晓得,他在咱们跨世纪英才班里还是班长。”叶凡的党校同学郭秋天大小姐今天一身不起眼的紫色披风,脚蹬小蛮靴,略显得意地跟中年人说道。
“班长,你刚才不是说他年龄最小,资历最小,而且还是来自一个小县古川。你班上不是还有副厅级干部,他们肯听他这小后生的话?”中老人好像不信样子,其实是装出来的。
“嘿嘿,人家厉害,19岁当镇长时被省报称之为亿元镇长,当林泉经济区主任时被称之为路神。
靠他一人之力弄来了四千多万的捐赠彻底打通了林泉经济区的六镇二乡,让那里的原来破路成了敞宽的,可以赛过省道的公路。而且,还招来了2亿投资,凭他一人之力,帮助鱼阳这个全省倒数第10名的县,不过一年多时间,前进了五名左右。了不起噢!”郭秋天毫不吝啬地大吹着叶凡,把那小子简直都快吹天上去了。
瞅了中年人一眼,又说道:“你看着吧,今天他肯定有出彩表现。”
“噢!咱们的秋天大小姐,你说说,他有何出彩表现,目前来说我仅看到他嘴皮子功夫利索了一些,别的嘛,好像还没看到
。”中年人故事不屑地抬了抬嘴皮子。
自然,引起了郭秋天大小姐的不平,愤愤然哼道:“不信是不是伯父,咱们打赌!”
“赌什么?”中年人笑了笑,感觉有趣。
“赌他今天能弄到多少捐赠?如果你输了就给他弄一千万,咯咯!”郭秋天相当的得瑟,胸脯乱颤栗着。幸好是他大伯在,不然,换作小叶同志,自然又得念清心咒了。
“一个小破县,经济全省倒一,这里人肯定也是穷得叮当子响,能弄到多少捐赠?就是硬性摊派的话也挤不出几个钱的?”中年人斜了侄女一眼,不禁摇了摇头。
好像相当的郁闷,旋即,又说道:“不过,你的味口也太大了,一张口就要一千万。怪了,这事很反常啊秋天,以前可是从没见过你对一个男子如此关注的。我看这小年轻的长得还行,就是太嫩了一点,你是不是……”
中年人眼里故意的显出了一丝暧昧之色,郭秋天那脸唰地一下,立即像红透了的西红柿,白了中年人一眼,嗔道:“不准乱想,我那会瞧上他。一个土鳖蛋子,我是可怜他,到这么穷的一个旮旯县来,作为同学,而且当时我也是班委之一,于心不忍,所以想帮帮他。”
不过,郭秋天的话估计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的,又哪里能骗得过中年人那双能洞彻世界的深邃目光。
旋即笑道:“就算是帮助,你这味口也太大了吧,那可是一千万,不是一毛两毛。”
“不敢赌就算啦,堂堂的一个大,算啦,那般小家子气,一千万都斤斤计较,真是的。那对你来说还不是用笔一划就能解决的小事,哼!”郭秋在好像生气了。
有些恼怒的瞪了眼自己伯父一眼。其实,她的伯父说是要到德平去逛逛,郭秋天一听,那心思立即就活络了过来。
很是花了一番心思,查过德平以及麻川的资料,最后,通过在德平的同班同学蔡红藕介绍,倒真给她找到一个好去处,也就是麻川在清乾隆时建的贝叶谷廊桥。
听说此桥距今已经快有250年历史了。那桥长达100多米,中间是石柱子,整座桥是全石结构的廊桥,就连廊顶都是用薄薄的石片搭起来的,十分的有地方特色。
可惜的就是此桥座落在廊桥乡那偏远的地方,很少有人问津的。
解放前,人民解放军在这里曾经跟土匪马胡子进行过大战,奇怪的是好像就连马胡子都很喜欢这座桥,不忍心毁了那桥。
居然立即遁走退到了后山上,不然,那桥铁定毁了。当时剿过马胡子的宋家川连长,现在已经六十七八岁了。
直到现在对此桥还有些恋恋不忘,前次郭秋天的伯父回京里开会,宋家川将军特地邀请了他。
当时感叹着时光的飞逝,嘱托他回去后拔些款子,修缮一下那贝叶桥。
要知道宋家川将军现任我军总后勤部第一副部长,其人的声望,在国内政坛、军界两块还是相当有影响力的。
郭秋天的伯父自然牢记着宋将军的嘱托,这次本来到德平就是想到麻川来看看这桥,看看怎么个保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