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道上遇上了一个看上去相当有风韵的少妇,身着超大号天蓝色喇叭裤,款式新颖。
底下裤腿处喇叭开得非常大,有点像裙子,而束腰却是窄如小桶,这样子一收缩,胸脯就显得特别的高耸,甚至有点震憾,跟菜西施的有得一比。白皙的脖颈,弯月眉,极具性感和诱惑力,活脱脱一个美艳动人的超级尤物。
“又是一个妖精,这女子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叶凡暗自腹诽着一时想不起来了。
谁知那少妇见了叶凡开始愕然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脸上立即展眉一笑,顿时如玫瑰张放令人心儿没来由的一阵颤栗。
此妇一下子向着叶凡微微一弯腰,肥厚性感的嘴唇张开笑盈盈说道:“哟!这不是咱们的叶大副镇长吗?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纸厂来逛逛,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欢迎啊叶副镇长。”
经她这么稍稍一弯腰,脖颈上挂的那条超大号金链子在叶凡面前金光闪闪养眼得很,真是富贵逼人。
“你是……”叶凡有些纳闷,挤出了点笑意问道。
“叶副镇长,她是纸厂出纳张春艳。”一旁的玉标赶紧介绍道。
“看来叶大副镇长是贵人多忘事,那天晚上咱们刚在蓝月亮歌舞厅包间里的事都给忘了。”
这张春艳一利张还真是不饶人,这话让人听来总感觉有些怪味儿。什么叫在包厢里的事都忘了,这不是暗示着她跟叶凡有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等等。
在歌舞厅包厢中发生事除了一些风月之事还能有什么事,何况是跟一个美艳少妇,用心其阴啊!
旁边的玉标也在暗自纳闷,以为叶副镇长在装傻,两人都有那啥的情了还装着不认识,要让自己介绍。
不过玉标也有些怀疑,因为听说这张春艳是厂长黄海平的姘头,她怎敢去勾引叶副镇长,不会被黄海平给打死。
不过玉标这人虽说生得挺壮实,但人却是老实巴交的所以有话也不说。
“呵呵!是张出纳啊,我记起来了,当时你紧贴在黄厂长身旁还跟我叩了几杯,惨啊,那天晚上差点被你们整醉了。”
叶凡也不是傻子,暗自冷笑:“妈的!你这娘们一来就想给老子一个下马威,想搞臭我还得看你有没那本事。
这女人也真是毒,估计应该是黄海平授意的。居然脸子都不要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倒是得防一防,别惹上一身的骚,那样子咱还真成‘骚骚猪’了,不过这外号我喜欢,人不骚骚枉少年吗?”
不过叶凡这句话也挺毒的,什么叫‘紧贴’,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张春艳就是黄海平的那个吗?
张春艳脸儿一沉发作不得,因为她想到了叶凡的身份,以后纸厂一改换也许就成自已等人的领导了
“叶副镇长海量。”张春艳僵硬的笑着,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尽管张春艳心里明白,估计大半个林泉人都晓得自己跟黄海平的关系。不过知道跟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不恨那才怪。
“黄厂长在吗?”叶凡随口问道。
“不在,刚出去了。这样吧,你先到他办公室等等,说不准一会儿就回来了,我打个电话给他。”张春艳恢复了平静,又是一脸的谄笑带着叶凡直往办公室而去。
这楼虽说看上去老旧,但黄海平的办公室摆设却是超一流的。中间一个会客厅放着气派的真皮沙发,左边磨砂玻璃搞的隔断放着大板椅桌子,上面还有一台款式新颖的电脑。
右边听说是一个暂时休息的小卧室,因为门开着,叶凡扫了一眼。什么暂时休息,比人家三星级的宾馆客房一点也不差的。
里面浴室,橱柜什么都有?居然还有一个梳妆台,估计是黄海平在上班时偶尔也会跟张春艳鬼混。
这种套房式办公室叶凡的感觉就是比县长张曹中的好了不少。林泉镇政府的更没得比了,犹如鸡窝与凰窝的感觉。
“呵呵!你们纸厂挺有钱的嘛,这办公室很气派。”叶凡赞道。
“钱是没有,工资几个月只发一半了。这些都是为了接待客人才设的。如果不搞好一些来的客人见了如此寒酸肯定会说咱们纸厂效益不好,这也是没办法,黄厂长其实是一个很节约的人。
当处跑资金,拉钱,这才能让厂子里的千来号人有了工资领,不然真的喝西北风了。在这厂子里没有一个不赞黄厂长好的。”
张春艳倒是会说话,明明是奢侈一下子居然反转成了朴素的典范,这女人的一张嘴油得可以了。
叶凡暗暗反调道:“这种女人应该派到公关部门去,当出纳太可惜了。只要她往那些个老板们面前一站,眼儿一挑,屁股一扭,估计这事就好办得多。”
等了足足有十几分钟黄海平就是没露面,叶凡站了起来,想先去厂子里巡一下。一会儿,张春艳叫来了车间主任古立华一起赔着叶凡到外转悠了一圈。
发现厂房全是红砖简单的垒起,头顶上全是大棚。棚里机器新旧都有,不过老掉牙的破机器相当的多,上面红色锈迹斑斑,像垃圾一样堆在那里,上面粘面了蜘蛛网,估计是好久没开工了。
“怎么回事?”叶凡指着一台台粘满蛛丝的机器眉头都皱了起来,即便是暂时没生意停产但这机器也要注意养护,任由如此下去估计半年左右这堆机器得全部报废了。
“叶副镇长,厂子里最近没多少生意,工人都出去找活干了。唉!都是为了生计啊!”古立华看上去好像很维护、同情工人似的。
“没事干出去打零工挣点钱养家糊口那是特殊情况,我也不说了。不过这机器的养护能花多少人力金钱,一个人几瓶油的事
纸厂上千号人抽出个把人就没有吗?哼!”叶凡很是不满意,立即就揭穿了古立华的假面具。
弄得古立华脸唰地就红了,挤了一点笑容道:“叶副镇长,我马上安排人来清理,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
就在这时候。
外面突然吵吵哄哄的直往这边厂房而来,不久,连声音都听得见了。
有人在高声喊口号:“谁砸我们饭碗我们就要找谁拚命。”
“卖厂子的狗!不顾咱们工人死活,我们要吃饭,我们要上班,我们坚决不卖厂子……”
“妈的!冲我来的是不是?我说黄海平怎么这么久都没露面,原来是搞地下工作组织工人来抗议了。”叶凡心里冷笑着就要出去。
“叶镇长!我立即去打电话给赵所长。”一旁的玉标有些慌张了,怕叶凡出事。跑到厂门口看了一眼,人还真不少,密密麻麻的有好几百人。
“哼!不用了。我去见见他们,难道能把我给吃了不成?”叶凡阻止了玉标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了厂子。
扫了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个大概了。喊得最凶的就是几个有点牛气的混混样工人,一个平头青年一连喊着一边还挥起了一根拳头粗大的木棒子样子很凶。
“他就是叶副镇长,听说纸厂工作组的组长就是他。就是他说的要卖掉咱们厂子,把厂子卖给那些狗屁的资本家,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肯定会把我们赶出厂子的,旧社会所受的苦咱们不能再受了,咱们是主人,不是狗。大家都没饭吃了,上!上!狗娘养的,咱们揍他!”
平头青年跳着叫啸着在人群中极力鼓动着众工人。
“住手,你们听我说,不能乱来,有话好好说。”车间主任古立华假意地冲了上去,被一个穿牛仔的长发青年一把推到了一旁不敢再作声了,大家呈半圆形向着叶凡围拢逼缩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他是叶副镇长,镇领导!不要乱来。”玉标这人还不错!面对三四百号人居然敢勇敢地冲了上来,拦在了叶凡面前。以一个斜马步微蹲的方式跟工人对峙着。看来毕竟是当兵的转业的,学了几手。
“大家不要怕,放倒了姓叶的咱们厂子就不会被卖了,大家都有饭吃了。揍他!揍他!”
平头青年叫嚷着见工人们有些迟疑,估计还是心里发虚,毕竟叶凡可是一个副镇长,代表的是政府,不怕是假的。
“玉标!退下,给我捡块石子来在我面前一米处划一条线。”叶凡冷冷煞煞盯着工人群哼道。
玉标就地捡了根竹子在地面上画了一条线,也不知叶凡画来干什么。
“静!”
突然传来一声震憾人心的声音,就像是用一面小锣突然在人心头敲响一般,令得每个人没来由地在心头打了个闪儿。
全都有些恐怖的瞪着叶凡心想,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好像是叶副镇长的声音。怎么这么怪怪的,尖尖的,好像会咬人一样。
这是叶凡施展了师傅费老头教的‘化音迷术’,其实就是把体内‘内劲’聚集在嘴中,利用口型发射出去使之成为一种具有进攻性质的超级内劲音波,有点类似于佛家传说中的‘狮子吼’
听费老头说只有功力达到修养生第六层,体内内劲之气渐渐的纯浓起来才能施展出来。
传说祖师费鹤天当年功力达养生术第8层纯化境后突破到了‘先天尊者’之境,施展起此‘化音迷术’时内劲音波能聚集成一条红线直击百米距离,让百米外的硫璃瓦片被硬生生震碎。
如果是普通人则可以利用此音波活生生把人的心脏给震伤,外面一点伤都没有,端的是毒辣无比。
不过此术能达那种地步费家人中也仅有祖师费鹤天练成,几千年下来没有第二人。说明此术虽说神奇但是想练成有难于登天之感。
叶凡现在只是初步阶段,因为内劲还没化形,根本就看不见,只能是感觉到一种内劲之气势。
所以发出的音波就像在人的心脏处轻轻敲了一锣鼓似的,吓唬、刺激一下人还行,并没多大作用。
而且就这么来一下所耗费的丹田、经络中存贮的内劲至少就耗去了三层左右。
叶凡今天初次试了试,一个‘静’字居然一下子就震住了几百号人。此术威力的确不小,不过此种吓唬人而不能伤人的玩意儿也算是一种鸡肋功法。
刚才大家都暂时被自己的‘化音迷术’给震住了,叶凡抓紧时间喊道:“刚才我叫玉标画的这条线就是警戒线,谁如果再想闹事跨过这条线我立即开除他。咱们可以好好谈谈,没有人要把工厂给卖了,我是也是林泉的一份子……”
刚讲到这里平头青年回过神来,在暗暗惊诧之际想到了黄厂长交待的事,一下子蹦得老高,用大棒指着叶凡叫啸道:
“大家不要被他骗了,他有什么权力开除我们。咱们黄厂长跟秦书记一个级别,他一个屁副镇长管不了我们的。大家上呀!别等以后工厂被他们工作组卖了哭都来不及了……”
听他这么一吼几百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平头青年见有门。一个虎步冲了上来,抡起大棒朝着叶凡砸了下来。
“哼!”
叶凡一把拉开玉标,飞起一脚就把平头青年连人带棒给踹到了五米开外蹲在地下直哟哟。
就在这时候,玉标一声大吼扑了过来,原来另一个长发青年回环到后面从厂子里窜了出来,拿起一把大扫把劈头盖脸的就砸向了叶凡后脑勺。
玉标见势不妙从后面扑上退开了叶凡自己背上硬杠了一扫把。看来还是非常痛的,连夹茄都给扫破了,整个人一个向前一扑摔在了地上。
“哼哼!”叶凡恼了,连哼两声,大家感觉眼前影子一晃啪啦一声闷响,长发青年已经倒在远距这里七八米的一堆废纸堆上,膝盖翘起老高,估计是关节脱臼,这当然是叶凡下的阴手。
“古主任,上来。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叶凡冷冷扫了一眼正躲一旁看热闹的车间主任。
古立华没办法,只好指着平头青年道:“他……他叫王六顺。”又指着长发青年道:“他叫张华。都是咱们厂工人,以前是在保卫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