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才是最伟大的时代。”
卡尔知道面前的天使是虚空降临最大的阻碍，但他现在却无法真正的杀死她。
不止是眼前的，还有天使的三王也是阻碍。
然而，这些都不是问题，他想要虚空降临已经准备了太久。
看着银发的天使，卡尔眼前却满是志在必得的笑意。
面上却仍旧是平静的微笑，似乎什么都不会让他变脸色一般。
“可我不这样觉得。”
银发的天使对上卡尔的眼睛，说实话，她十分讨厌这个学子。
不仅仅是在回廊中的时候，哪怕是现在，凯希都厌恶卡尔。
将弦护在身后，虽然弦的实力并不差，但对上卡尔，她没有任何的胜算。
“你想要的虚空时代，可不是我想要的。”
“这个世界足够美好，尽管可能有些不如意，但绝对要比你说得那个时代要美好。”
对上卡尔的气势不输，她也是上位者，也是站上过高位的人。
只是她身上的气质却又与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不同，她似乎向来不喜欢站上那个位置。
站在凯希身后的弦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什么时候也是这样，她总会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的身前。
或许是抵挡伤害，或许是抵挡蜚语，总之，她在这里，见到最多的，是凯希的背影。
她也想站在凯希的身边，不是身后。
对凯希的话，卡尔只是摇了摇头，否定了凯希的话。
“然而，神圣凯莎的秩序早就不适合这个宇宙了。”
“只有虚空，才是未来。”
凯希听着，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回去。
因为她也觉得，自己母上的正义秩序已经不太适合已知宇宙了，除非变通，或者直接换一个秩序。
但是太难了，自己母上坚持了几万年的秩序，为此牺牲了那么多的天使战士，哪是凯莎说变就变的？
就算凯莎想要改变，她的心也会觉得对不起那些为了正义而牺牲的天使们。
所以，想要更改秩序，要有一位新的王。
在防线中的不少天使都不认可卡尔的话，都想要将他打一顿。
“靠，这个家伙竟然否认凯莎女王！”
“他到底是谁啊？怎么能对凯莎女王不敬！”
“不过，看小殿下如临大敌的神情，他绝对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不能否认凯莎女王！不能否认正义秩序！”
天使们都不喜欢卡尔，就连地球的战士们看到，也是对卡尔充满了仇恨。
几千年前，就是他麾下的饕餮军团入侵地球，让他们遭受着外星入侵的灾难。
而现在，这个主谋竟然亲自来到了这边，当真想要将他大卸八块，食其肉饮其血。
“艹，这个家伙就是以前让华夏死了几亿人的罪魁祸首？”
“他奶奶的，我真想去揍他一顿，也让他尝尝血的味道。”
“从前的先辈们受过的苦难，倒是没让我们再尝过，几千年的和平，都是靠打出来的！”
“我不怕死，加入守卫军就是为了保护家的，死啥的，也得拉几个垫背的才行。”
“杀了那个飘着的能入族谱么？”
太多地球战士们对外星人有着恨意，但对天使不同，天使们美好而善良。
可看着卡尔，现在又要毁了他们的家，心中的恨就在一瞬间爆发。
在天守号内的葛小伦也是如此，即便他是银河之力，是赤乌恒星系的主神，但家国仇恨在之前，也是让他拼过命的。
现在卡尔就在眼前，却不能够动手，让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卡尔。”目光紧紧盯着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炙心，我对上他有几分胜算？”
“没有胜算，他是幻体，你的攻击对他没有用处。”
毫无疑问，是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葛小伦的头上。
就算现在葛小伦有着天使能力的加持，可卡尔是比他多活了几万年的神，怎么可能会被葛小伦轻易打败呢？
所以，葛小伦即便从天守号中出去，能帮助到凯希一些，但也没有绝对的胜算。
而现在，他只有待在天守号中才有着绝对的安全。
“未来？”这个问题，凯希直到现在都没有答案，但看向卡尔的眼神却充满了戏谑，“你说，未来我还活着吗？”
能够问出这种问题，让弦很不理解。
在她心中，凯希从来不是那种将自己的生命看做无用的天使。
可是现在她却问卡尔，未来她还活着吗？
弦不理解凯希到底怎么了，明明她对未来一直都充满着希望的啊。
听到凯希的话，卡尔也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毕竟，哪有人会这样问的。
他是死神，但他还没有预知所有人未来的能力。
“大时钟算不出你的未来。”随后将目光移到弦的身上，“也算不出你的。”
这让弦感到意外，虽说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但卡尔竟说也看不出自己的未来。
看不出凯希的倒是正常，她有着系统，有着系统的帮助确实能够屏蔽来自卡尔的检测。
但是，为何也算不出自己的呢？
还能这样闲聊几句，也算是真正战争的前夕了。
然而，现在这个状态的凯希，卡尔觉得她撑不了多久。
他早就在这处布局多年，也知道这个天使对于地球有着一些情感，虽说不至于为了地球去死，但绝对能够再次重创她。
“凯希殿下，原本只要凉冰愿意跟我前往虚空，我是很乐意也邀请您去的。”
“但是你知道，凉冰一直都在拒绝我，她明明也清楚虚空的神秘，它深深吸引着我。”
凯希却是嗤笑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
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是讽刺的意味，完全就没有将他看在眼中。
“卡尔，你觉得，就你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小姨会喜欢你？”
“别开玩笑了，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仍旧没有生气，似乎生气这种事对他来说，也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只是微微摇摇头，唇角的微笑甚至都没有变动。
“没有人能够拒绝虚空的邀请。”
“凉冰只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我想，虚空降临已知宇宙，也是一样的。”
“她不去，那我就让虚空时代降临。”
说到这里时，凯希的脸色已经垮下来，神情阴郁。
她实在是不喜欢卡尔这个家伙，见到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去劈他一刀就算她脾气好的。
但是现在，却在自己的面前大言不惭，还想要虚空降临已知宇宙。
“疯子。”却在下一秒改了口，“不不不，你还不够疯。”
天守弓悬浮在身旁，凯希只是伸手打了个响指，卡尔的身躯便消失在眼前。
破坏眼前的幻体她能够做到，但真正消灭卡尔，还不行。
虽然卡尔是消失在眼前，可声音还是在这片空间响起。
“凯希殿下，很抱歉您无法活着回去了。”
“与这个世界，说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