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走向封楚。
伸出指尖,触碰了一下他的颈部。
她指尖温热,感受到他皮肤上的冰冷,倏尔收回。
封楚眸底晦暗了一霎,扼住了她的手腕。
长眸里凝聚着几丝寒意,紧盯着她,音色却透着玩味。
“烟烟,你想做什么?”
南晚烟觉得,他有时候挺阴晴不定的。
她张了张唇瓣,实话实话道:“秦前辈说,咬你一口,我或许就能修炼了……”
那股紧握着她手的力道,蓦地松开。
封楚慵懒地靠在,身后的竹椅上,睫毛如羽翼拨动,嗓音低醇。
“烟烟,你可以来试试。”
她不确信道:“真的?”
他唇边泛起一丝弧度,长眸半阖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南晚烟俯身,鼻尖凑到了他的下颌。
又担心地,再次确认。
“我真的……可以咬?”
一声低笑。
她额间,覆上了一抹冰凉。
封楚用指尖,抵开了她的脑袋。
苍白而邪肆的脸,散漫道:“烟烟,你被他骗了,喝我的血或许才有用……”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戏谑,又冷到让人不禁发颤。
南晚烟后退了半步。
喝人血这件事,她做不出来。
她音色柔软,“流血,肯定会疼。”
不过在这个世界,一受伤就会流血的,也只有她这种小废物罢?
“疼……”
封楚重复着她嘴里,柔软的字,气息虚弱了一瞬。
“烟烟,确实会疼……”
“魔头大人,你也会流血么?”
封楚伸手,将她搂入怀里,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搂得越来越紧。
“烟烟,我不想流血……”
他的声音低哑,南晚烟甚至觉得,自己听出了几分颤意。
-
夜幕降临。
整个森林,都陷入一片黑暗与孤寂。
小屋和院子,是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秦缺看着南晚烟坐在屋外,怀里抱着他捡来的玄兔幼崽。
安静乖巧。
他压低了声音,“徒儿,你把她一小姑娘拐走,给人家交代了没?”
封楚抬眸,身上的气息微凉。
“师傅,我交代不了。”
秦缺手中捣着药,听到他的话,就有些愤怒。
“怎么交代不了?你想抛妻——”
封楚音色冷淡道:“我没动过她。”
“……你是不是不行?正好师傅帮你瞧瞧。”
秦缺放下手中的东西,作势就要给他检查。
他眼里平静无波,“师傅,我不想破坏她,我们不会有很长的交集。”
秦缺闻言,抬起的手微顿。
又无力地放下,转身回去捣药。
半晌后。
他哼了一声,质问道:“那你敢说,你没对人家动过心?”
封楚敛起长眸,目光瞥向屋外的少女,“我是魔头,不会动心。”
秦缺白了他一眼,“你少自欺欺人。”
“即便动心,我们也不合适。”
晃铛一声。
秦缺丢下手中的碗。
“合适?你要合适?那以后,只能变成我这样,丑了瘸了瞎了,来不及了!”
他背起地上的竹篓,直接走出了屋。
“前辈,你去哪儿?”
“哼,我出去采药,今夜……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