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石伟看看自己面前的饭碗,再看看桌上的空盘子,放下了筷子。“吃饱了?”
我用力点点头,吃饱了就犯困,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睡一觉。“我要回旅馆了。”
蒋石伟扯了下嘴角不阴不阳的说道:“吃饱了,那就跟我走吧!”
我歪着脑袋瞥了他一眼,怎么都觉得那句跟他走的味道不太对劲。“走,走去哪?干嘛跟你走?”
蒋石伟不在多说,拽起我的手臂将我拎出了食堂,一路拖到二楼的房间里。“坐下!”
我再没见过世面,这屋里的各种摆设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监控摄像头,闭路电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有盏小台灯,还是对着我的,从各种细节上可以看出,这里是一间审讯室。
我冲着蒋石伟叫起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审问我?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蒋石伟不搭理我,他直接播放了一段视频给我看,随后问道:“魏医生现在准备告你故意伤害并怀疑你是内鬼,林冉,我希望你能认真的配合我工作,她的身份不一般,你最好明白这点。”
“我不明白!”
视频是段监控,正播放着下午我与魏晓彤在停车场的一幕,我不知道这个视频是怎么回事,很多角度都不对,而且还少了一个镜头,从头到尾都在你对话,也有我扑在担架上嚎啕大哭的镜头,可魏晓彤打我的那一巴掌去哪了?
我坐在那一直等视频播放结束后,人也跟着冷静下来,我没怎么听蒋石伟的问题,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
画面里有很多漏洞,像我这种门外看都能看得出几次衔接上的生硬,蒋石伟不可能看不出来,他非但没有帮我说话,还想让我跟魏晓彤认错,难道我看错他为人了,他也是官官相护的那类人?
“以你的意思,只要我跟她道歉,罪名嫌疑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案子还在调查中,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嫌疑犯。”
蒋石伟没有正面回答我,我呵呵干笑两声,仰起头直视着他说道:“你也不过如此!”
“蒋顾问,不用喊那么大声,我听得到!”这一刻,我真的很生气,我以为他是不一样的,结果也就那样吧。
“我不会道歉的,是她先打了我,我不过是真当防卫,其次,我与那个小偷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追着你去了车棚,我听到了你的叫声,以为那人是你,我担心,所以才会......咳,算了,不想说了,你们爱怎咋咋地。”
蒋石伟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起初我还能直视着他,可等他摘下帽子,背着探头『露』出那张让人无法忘怀的脸,我就淡定不了了。
怦然心动的感觉很奇妙,尤其是他那双邪『性』的眸子,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吸入深潭中,无法自拔。
气氛太诡异了,我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我一紧张就想找话说,各种小动作都出来了,说的直接点就是坐立不安。
这个家伙在搞什么,没事干嘛摘掉帽子,故意想用美『色』来诱导我吗?太过分了,林冉啊,你要淡定,千万不要上了这个家伙的当啊!
“你刚刚说什么?你担心我?误将那小偷当成了我?为什么要哭?”
呃!这个跟案子没关系吧!
我眨了眨双眼,不知不觉中我的脸烧红起来。“你,你救过我啊,我当然不希望你有事!再说了,我,我哪里哭了?你不要『乱』讲。”
蒋石伟轻笑一声,将画面回转到我趴在担架上的镜头,并且放大,一行清泪挂在脸上,眼圈通红,要说着不是泪,我真想不出那是啥!
天呀,一个视频要不要看的那么仔细,我恨不得脚下有个洞,好一头钻进去,丢死人了!
“我记得你当时还说,要我对你的初吻负责!那是你的初吻?”
我无言语对,眼角尴尬的抽搐不已。“呃,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呵呵,你听错了吧!监控不是听不到声音的吗?你不要随便给我加台词啊!”
“监控没有声音,但我有眼睛,我看得懂唇语,要不要我从头到尾翻译给你听,帮你回忆下?”蒋石伟巧嘴嘴角,他笑了,笑的很甜,就跟盛开的桃花一般,美丽动人。
老天啊!
我在心里高呼一声,你怎么可以把一个男人造就的那么,那么那啥,太不公平了,让我这个平凡的小女人,如何应对啊!
“不,不用了!反正,反正我就是认错人了,你不是要审案子吗?不要扯些有的没的!”我紧张的开始结巴起来,低着头,打死都不敢抬头啦,我怕跟他一对眼,我就会大脑缺氧窒息。“蒋石伟,你把帽子戴起来,这里有监控,你不是不想别人看到你的脸吗?”
我没听到蒋石伟的回答,但我听到了凳子移动的声音,好奇的想知道他在干嘛,一抬头,就迎上了他那对邪『性』的眸子,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我与他之间仅差了一张纸的距离,太近了。
“你,你干嘛?”
“回答我,为什么?你喜欢我?”
我一把推开他,愠怒的瞪着他说道:“你有『毛』病啊,开玩笑也得有个程度好吗?我不是内鬼,而且,魏晓彤在说谎,你要信她,我没话可说。”
蒋石伟重新戴上帽子,他打开面前的笔记本,上面一个字都没有,手指敲击着桌面,良久他才说道:“监控画面被人剪辑过,你与她之间,我谁也不信,我只信真相,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结果,现在说说那个看守的问题。”
我真的捉『摸』不透蒋石伟这个人了,他到底是信我,还是不信我?不信我,为何又要问我?
蒋石伟见我不说话,他沉声提醒道:“林冉,机会只有一次。”
我咬了咬唇瓣说道:“我不确定,他一下午都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跟他说话也没答应,我睡了一觉起来天都黑了,无聊才会想去逗他玩的。结果我一碰他,他的头就断了,身上都是血。我以为你们是听到我的叫声才来,可没想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