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鬼在那里自顾自地笑着,根本没有想到张宇已经静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后,手里面拿着一个镇魂铃。
我心里面暗暗得意了一下,心里想着,这红『毛』鬼果然是愚蠢,话句话在他太过自大了,所以一点都没有警惕即将到来的危险。
但是忽然之间,眼前的红『毛』鬼却一转身,给了身后的张宇一爪,他那被抓到的左胸前面,衣服支离破碎,并且『露』出了五道十分明显的血痕。里面的鲜血正在簌簌的往外流着,不一会整件衣服竟然红了一大片。
微微有点外翻的伤口显得血肉模糊,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张宇闷哼一声,仓皇的往后退了几步,因为这忽如其来的变故,他竟然惊得把手上的桃木剑都给一下子扔到了地上。但是另外一个手却豪不放松,死死的握着那个镇魂铃。
“这小把戏不足为患。”红『毛』鬼冷傲的笑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把张宇放在眼里,这可把他气的不轻,但是无奈实力悬殊太大,他也没什么办法。
“你的目标是我,不要欺负别人。”也不知道我脑子是不是忽然之间抽风了,竟然大义凛然的对那个红『毛』鬼大吼了一声。颇有几分女侠行侠仗义的感觉,但是这代价无疑十分巨大,往往一不小心丢掉的可是自己的小命。
“哼!”红『毛』鬼丝毫不管我的叫骂,纵身飞到了屋顶贴住天花板之际,又忽然之间往下冲刺。
张宇惊讶的嘴巴张开,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的,但是他还是反映了过来,往旁边一下子打了个跟斗,离开了红『毛』鬼的攻击范围之内。这本来是必杀之技,却没有想到被他这么轻易的躲开了,红『毛』鬼一下子感觉自己像受到了羞辱一般。叫着喊着又往张宇那边欺身而去。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胶着在一起,打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我紧张地往旁边走了两步,捡起了刚刚被张宇丢出来的桃木剑,紧紧的攥在手中,死死地盯着他们的方向伺机而动。
我在神木集上面看到过,桃木剑是最基础的用来驱鬼的法器,一般被它碰到的鬼精神受到损伤,重则灰飞烟灭。
很快,红『毛』鬼便占了上风,因为刚刚张宇在跟他斗法的时候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而他原本法力又不怎么高强,所以现在倒是颇有几分吃力的感觉。恐怕再坚持不了几分钟,便会被红『毛』鬼给一招击杀。
“啊……”张宇的脖子被红『毛』鬼死死的钳住,整个人抵在墙上,双脚已经微微有点离地的势态。他的脸胀得通红,仿佛是猪肝『色』,又有点发紫。这大概也是因为缺氧的原因,他的脖子还有脸上的青筋全都『露』了出来,血管有些微微扭曲。
本着死前最后的挣扎,张宇不停的瞪着双手双腿,嘴唇已经慢慢发紫。但是奈何现在他已经是人家手中的败将,所以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是于事无补。
“呵呵,刚刚你不是还挺狂的吗?还想用那垃圾镇魂铃来收我,想得美。”红『毛』鬼显得十分得意,看着张宇越痛苦的样子他便越兴奋,简直有一种病态的心理。
张宇这时才如梦初醒,原来自己手上还攥着那个镇魂铃。他卯足了吃『奶』的劲,用力的摇晃了几下那个铃铛。
红『毛』鬼马上脸『色』一变,身体有点微微轻颤起来,仿佛是受到了那个镇魂铃发出来的铃声的影响,步子已经微微有点站的有点不牢靠。
趁他在恍惚之际,我闭着眼睛便往前冲着,双手用力往前一戳,把桃木剑稳稳当当的『插』在了他胸口的地方。红『毛』鬼脸『色』大变,看着自己胸前那桃木剑的剑端,脸上『露』出的表情尽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大意,会被人从后面偷袭吧!
其实我也不想做那种偷偷『摸』『摸』的勾当,但是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在对付邪魔外道的时候不使点手段的话,恐怕丢掉『性』命的便是自己,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在这种伤害自己姓名的情况下,讲这些仁义道德也显得有点虚假。
张宇送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着无力的顺着墙根滑了下去,颓废的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贪婪地吸着那难能可贵的空气。
“把……把那墙边的几道……黄符撕下来贴到他身上,快,越多越好。”张宇刚刚缓过神来便趁我这边虚弱的喊道,因为他实在已经没有力气了,所以才会把这件事情交托我去做。
看着红『毛』鬼那一直在挣扎发狂的样子,我心里面不禁有点慌张,但是还是哆哆嗦嗦的按照张宇所说的去做了。我卯足了劲的冲到墙边,麻利的把上面的一排符纸整整齐齐的给撕了下来,然后迅速的贴在了红『毛』鬼身体的周边。
那符纸贴到红『毛』鬼身上的时候,瞬间化为一团黑『色』的灰烬,而每贴一张,红『毛』鬼的身上便多了一个黑『色』的窟窿。被符纸所伤之处不停的冒着黑烟,有些严重的地方还会在那里冒着黑水,应该就是他那所谓的血『液』吧。
“没有想到啊,我刚刚是故意趁你出去的时候,跟在你身后,才能够进到这间防守这么严密的屋子,最后还是百密一疏,忽略了你俩的能耐了。”红『毛』鬼那大嘴之中不断的簌簌的流出黑『色』的血『液』。屋子里面瞬间多了几分腐臭的气息,夹杂着一些刺激『性』气味。
随后大声的尖叫一声之后便化为一滩黑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瘫在地上。张宇智利的,扶着墙站了起来,回到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个像坛子一样的东西,把那黑『色』的污浊小心翼翼的收到了坛子里面,并且用黄符给封顶。
那黄符刚刚封顶的时候,坛子在剧烈的摇晃着,仿佛有东西要冲破牢笼。
“这东西好歹也修炼百年,我先把它封印在这坛子里面,省得他过些日子修足精气又卷土重来。”
张宇把那坛子放在了神堂上面,并且给他『插』上了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