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真的站在了刚才进来的府门门口。
我的心里狂喜,然后快速的从这里逃了出去,可是,出来之后我却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我一从这上官府出来之后就觉得这里的天和环境都不一样了。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了之前明明十分整洁大气的上官府的匾额竟然破败的根本就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
那匾额歪歪斜斜的挂在那里,上面挂满了蜘蛛网和灰尘,一眼看过去就是荒废了多少年的地方。
这座宅子就这么孤零零的伫立在这里,周围什么建筑都没有,更没有什么人烟,府门外全都是长得快要一人高的杂草。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这根本就是一个鬼屋,怪不得我之前会遇到那个男鬼,他应该就是住在这里的鬼吧。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惊喜的发现我的头顶有太阳,我从来都没有觉得看到太阳是一件让我这么高兴的事情,我好像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过太阳了。
我现在看到了太阳,是不是就说明我现在不会被鬼给缠上了呢?
我估计了一下现在的时间,看太阳的位置应该是早上十点钟左右,分辨了一下太阳的位置,然后我就朝着东面走了过去。
我既然已经从那里走了出来,那么我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的话,我一定会走出去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只感觉我的世界好像只剩下了走路这一个选择,我的手机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掉了。
我的两条腿都快要抬不起来,直到我看到不远的地方开始有烟升起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我终于走到了有人的地方。
我脚下快了几步,让自己尽快的走到那村子里,我的嘴已经干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我感觉我的眼前好像看见了一个人,我对着那个人影挥了挥手,我的嘴张开又合上,就连我自己都听不到我到底说了什么东西。
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意识到底是怎么远离了我的脑子,当我的意识再回笼的时候,我正躺在一张床上。
房间有些昏暗,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此时天『色』已经大黑了起来。
“你醒了。”一个声音响起,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老婆婆站在我的床边,一双慈祥的双眼看着我。
“水。”我本来想开口问问这是什么地方,但是我出口的却只有一个字,我渴了,非常非常的渴。
老婆婆为我倒了一杯水喂我喝了下去,我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受了一些,然后问老婆婆这是什么地方。
老婆婆说这里是张家村,是他儿子在村外发现了我,然后把我带了回来。
我对着老婆婆点头道谢,然后问老婆婆这里有没有电话,我能不能用一下。
老婆婆有些一脸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对着我开口,说他们村子这里实在是太过偏僻了,这里还没有通电话。
我对着老婆婆摇了摇头,然后问老婆婆离这最近的城市是哪里,老婆婆说是成都,不过想要去成都也要走大概四个小时的山路。
听完老婆婆的话,我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好像更疼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竟然离城市那么远,而且还要走山路。
我问老婆婆,这里有没有什么公车能够到那里的?
老婆婆说他不清楚,得问问他儿子,她还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座山村。
老婆婆说让我多休息一会儿,等到一会儿他儿子下地回来之后再叫我。
我道过谢之后就躺了下来,本来不想睡的,可是,才躺下就直接睡着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老婆婆正好进来,说昨天他儿子回来的太晚了,她就没有叫我,早饭他也做好了,让我出去吃,还说他儿子没下地。
我点了点头,然后马上下地,躺了整整一天,我感觉我的两条腿已经恢复了一些,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比起之前来说真的是好了很多。
出了房门,我就看到了门口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个矮桌边,这个人应该老婆婆的儿子,是那个带着我回来的人。
他没有抬头,我对着他道了一声谢,可是他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抬头看我。
老婆婆说他说这样,让我不用放在心上,招呼我吃饭。
我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桌前,本来饿得要死的我看清桌上的东西时,立刻觉得『毛』骨悚然,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了。
那桌上一共放了三个盘子,第一个盘子里装着一种像是虫子一样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虫子,看上去就像是做了一盘蛆。
第二个盘子里则是放着像是内脏一样的东西,因为被切碎了,我根本就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动物的内脏,也看不出是内脏的什么部份。
而那第三个盘子里,竟然是血淋淋的心脏,我再也受不住了,转身就冲出了门口,不断的吐了起来。
其实我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吃食了,现在就算是吐也不过就是吐一些酸水而已,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感觉胃都快要扭曲起来了。
痛得我额头上都是汗,老婆婆从里面追了出来,问我是怎么了,还想过来为我拍后背,我避开了老婆婆的手,没让她的手接触到我。
刚才的那一幕真的是太恐怖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又到底是什么人?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朝着房里撇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个中午男人抬起的头,我看清了他的脸,再次倒抽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大冬天被丢进了冰天雪地里一样。
全身冰冷。
那中年男人的脸,不,已经不能够称为是一张脸了,他的皮肤呈现青黑『色』,他的眼眶已经空洞起来,里面不断的虫子在往外爬,就像是之前我看到的盘子里面的虫子一样。
他的左脸上少了一块皮肤,那里『露』着黑红『色』的血肉,我甚至能够看清楚他脸上的肌肉,他的嘴咧开了一个弧度,嘴角甚至都开到了耳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