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你可要想清楚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花维成眉头一拧,他真不想答应这个请求,不过,这些年何家很挺好,生意上也帮了他不少的忙,总不能连这个忙都不帮,思索再三点了点头,“好吧,我给你安排。”
“不过,老何,我可警告你,不要玩什么花样,要不然的话,谁也救不了你,这事儿本来就是你儿子有错在先,拿了人家八千万欧元,居然还要对人下手,这也太不讲道义了。”
“花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胡来的。”
“行,那你等我的电话。”
花维成挂了电话,起身倒了杯水喝了,拿起手机拨通了安妮的电话,“安妮,让许一接电话,我有事跟他说。”
“花少,怎么回事呀,就不让我吃个安生早餐啊。”
话筒里传来一声埋怨声。
“许一,是这样的,老何想跟你见一面,聊一聊。”
花维成咳嗽一声,“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你们双方坐下来聊一聊怎么赔偿的事情也好,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地谈是最好的,我也会参加你们的见面。”
“好,我等你的电话。”
花维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许一总算给了自己一点面子了,要不然的话,还真没办法向老何交差呢。
紧接着,花维成拨通了老何的手机,“老何,我已经约好了许一,你好好想一想时间和地点,我现在就过去。”
“好,谢谢花少。”
花维成起身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起身走出门去。
“老公,怎么了,花少约你干什么?”
安妮眉头一蹙。“不会是想要带你去干什么坏事吧?”
“傻丫头,放心吧。他说何家想跟我见一面。”许一摇摇头,抬手伸了个懒腰,“也是时候见一见了,不过,何家既然前面敢跟我作对,今天的见面只怕也不怀好意呀,看来,黑.道起家的人最后想到的还是那种打打杀杀的办法。”
“啊。那我们就不去了吧,要不然报警?”安妮吓了一跳,抬手摩挲着肚皮,“孩子还要等着叫你爸呢,千万不要出事。”
“傻瓜,能出什么事情,花维成也要一起来的,难道他敢连花维成一起杀?”许一呵呵一笑,摇了摇头,“不过。我倒是希望何家对我动了杀心才好,要不然的话,真不好意思动动手啊。”
“喂。我跟你说真的,你可千万要记在心里,安全第一明白吗。”安妮心里有些紧张,“一遇到什么危险的状况,立即跑路,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许一有些哭笑不得,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大概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一家子人都在等我的消息呢。”
“嗯,你回去吧。我要是想你的话,我会去京城的,电影公司我还要去关注一下业务吧。”安妮眉开眼笑地点点头,慢慢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对了,我的唱片你要不要听一听呢?”
“好呀,就听你以前的老歌吧。”
许一点点头,脑袋向后一靠,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抓起安妮的手机拨通了胡飞的手机,“喂,阿飞是我,许一。”
“哦,许哥,新年好,你回国了?”话筒那边的胡飞很激动,声音微微有些颤栗。
“这两天就回去了,让你们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许一摸了摸鼻子,巴蒂思安那边应该早就在准备了,项目启动的事情会很快,所以,人手方面一定要准备充分,尤其是水路上的运输安全问题,当然,有了那几个想要当海盗王的男人,再加上招募到的海军退伍士兵,想必问题不大。
当然,至于货船的武器问题,有了巴蒂思安就好解决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看到自己突然拉起这么大一支队伍,他会有何感想呢?
“许哥,办得非常成功,已经招募到了至少三十人海军退伍士兵,五十多个上过战场见过血的退伍兵,还有特种不退退役的,这一次可算是大手笔啊。”
胡飞的声音很是兴奋,“对了,许哥,这一次我们是要去非洲大干一场了?”
“那当然了,你以为我跟你说着玩呢。”
许一哈哈一笑,“对了,把我们的要求和条件说清楚呀,别到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放心吧,一开始就说好了,都是经过仔细考核过的。”
胡飞激动地说道,“许哥,还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那个登山来找过我,当时按你说的给了他几万块钱,他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码。”
“好,你把号码给我。”
许一拿起茶几上的一支笔,将登山的手机号码记了下来,“阿飞,这几天你们先让兄弟们吃好喝好玩好,还有把组织纪律给他们讲明,对了,你妹妹蝴蝶怎么样了?”
“许哥,我知道,你就放心吧,都交给我了。”
胡飞在话筒那边嘿嘿一笑,“对了,许哥,蝴蝶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她跟家里的保姆相处得很好,你也不用担心。”
“行,那就这样吧,过几天见。”许一挂了电话,拿起纸条看了一眼,立即拨通了登山的手机,用缅语说道,“登山,我是袁毅,你和兄弟们准备好了出海没有?”
“啊,老板,你终于现身啦,苍天呀,大地呀,等了一年多终于等到你了。”话筒里传来一个夸张的声音,“老板,我们兄弟时刻都在准备着。”
“那好,你们马上出发来香江,到了之后就打这个手机号码。”许一呵呵一笑,“还有,你们要出海的话,最好选一艘好一点的船,海上的风浪很大的,钱的问题不用考虑。”
“多谢老板,我们马上动身。”
登山很爽快地答应一声。
许一挂了电话,将手机一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切事情都搞得差不多了,等见完了登山兄弟,就可以回家了。
“老公,真的不用报警?”安妮眉头一蹙,“时间,地点都是何家安排的,我担心何老头发疯了怎么办?”
“放心吧,他们玩什么花样都不怕,有花维成在场呢。”
许一呵呵一笑,安妮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眉宇间依然掩饰不住一丝忧虑之色。
接到花维成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完事七点多了。
“老公,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劲的就马上跑。”
安妮殷切地叮嘱了许一几句,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出门。
许一出了酒店大堂,就见一辆银色的奔驰停在酒店的大门口,花维成正抬头往酒店里面张望着,立即大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嗨,花少,这个老何能耐不少啊,居然还能够劳动你花少赶到这边来。”
“别,我可是来做中间人的。”
花维成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一次的确是何子琪那个混账干的糊涂事,这老何的为人还是不错的。”
“花少,去哪儿谈呢?”
许一呵呵一笑,摇摇头,“我可没时间帮别人管教儿子,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当然了,从孩子的性格也能看得出这何家的大人是个什么德兴。”
“这次要不是碰上我,换了另外一个人的话,必然又是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只怕那时候花少也没有出来做中间人的兴致吧?”
花维成闻言一愣,微笑着摇摇头,“废话,这是个现实的社会,没有交集谁会愿意帮人出头?”
“花少,今天来是给你面子,但是,我也有我的立场,这一次如果不收拾了何家,以后岂不是谁敢欺侮我的女人,谁都敢骑在头上拉屎了?”
许一点点头,不再说话,花维成的表现本就在情理之中,这家伙为什么愿意为何家牵线搭桥,还不就是因为何家在生意上帮了他不少,他不得已才出面来斡旋罢了。
“不至于那么夸张。”
花维成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转动着方向盘,奔驰车一溜烟地向前飞驶而去。
约好谈话的地方就在中环警局对面的一家茶楼,花维成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地方,许一推开车门下车,扫了一眼面前这个茶楼,神识顷刻间就将茶楼附近几百米的环境悉数扫描了一遍。
很快就有了结果,许一心头冷哼一声,脚下一顿,目光扫视了一遍茶楼附近,发现正好有一家杂货铺,立即拔腿走了过去,“花少,等会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花维成闻言一愣,目瞪口呆地看着许一从杂货铺里走出来。
“好了,我们上去吧。”
许一呵呵一笑,向花维成招招手,两人走进了茶楼。
茶楼里没有一个客人,环境非常幽静,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已经变成了白痴的何子琪坐在他的左边,他的右边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两个身材壮硕的保镖站在老人的背后。
“花少,你来了,请坐。”
老人没有起身,右手一伸请花维成坐下。
花维成见状一愣,显然,他被眼前的状况给搞懵了,什么时候老何敢在他面前这么托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