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暖的话，让季薄渊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凝滞。
随即，他侧头看向窗外，避开云暖暖的眼睛。
季薄渊淡淡地说：“我属下正好认识一个——会往外说的占运师。别忘了，你们云家十多年没家主，不是一块铁板，我想撬点什么信息出来，很容易。”
云暖暖很想反驳他的话。
可她一想到A城云家，早就被云城、梁伟光和赵君芷搞得乌烟瘴气——
她的脸色立刻变得讪讪的。
季薄渊没听见云暖暖的声音，回头就看见她一脸恹恹的神色。
车缓缓停了下来。
他把大掌覆上了女人的手。
“走吧，奶奶应该在等我们吃饭。”
说着，他拉起云暖暖的小手，下车，往客厅走去。
※
老宅客厅。
季老太太正笑着和苏悠然说话，一见季薄渊和云暖暖进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听老张说，暖暖去隔壁裴园了？”
她笑呵呵地问：“难道是静娴从M国回来了？”
“静娴？”云暖暖疑惑地问。
季老太太探究地看着她。
“汤静娴，裴家的大夫人。暖暖……不认识吗？难道你去裴园，不是见她？”
云暖暖摇了摇头。
她笑着解释：“奶奶，我是去给裴老爷子看一下运势，不是去见裴夫人。”
季老太太弯起的唇角，微不可见地敛了一些。
季薄渊揽着云暖暖在老太太对面坐下，语气淡淡地说：
“奶奶不是一向最信这些么？让暖暖也帮您看看。她能得裴老爷子的赏识，天赋方面应该还算不错。”
季薄渊是从来不信玄学的。
他说出这句话，不旦让季老太太的笑容一滞。
就连旁边站着的张伯，和几个亲信佣人，都诧异地看向了云暖暖。
少爷看来真的很爱少夫人啊！
连信仰都变了！
只有苏悠然，似完全听不懂一样，只是静静地垂头坐在那里，玩着自己衣服前襟的蝴蝶结。
季老太太回过神，笑着朝云暖暖伸出了手。
“薄渊说的对，暖暖到现在还没给我占卜过呢！来帮我占卜占卜。”
老太太的手，保养的极好，白皙的皮肤，衬着腕间那只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
看上去有种“慈禧太后”的尊荣感。
云暖暖迟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老太太面前。
她伸出手，原本打算像平时一样，轻触一下就松手。
却冷不丁地想起——
季老太太是看过妈妈云禧占运的。
要是接触的时间太短暂，说不定会引起老太太的怀疑。
想到这，云暖暖握住了老太太的手。
眼神却不动声色地，朝她的头顶看去……
！！！
和刚才在车里一样。
云暖暖等了很久，都没看见老太太的头顶有任何的雾团。
她不确定地松开手，再次握紧。
这样反复很多次。
还是没有。
“怎么了？”季老太太笑吟吟地问。
云暖暖松开手，如实回答：“我……占卜不到您的运势。也可能是您最近没什么特别的运势。”
季老太太全然不在意地说：“你还年轻，占卜不到也很正常，就连当年云禧都没占出来我的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