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身上通过蓝线传来的反馈,与车厢里的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
除了多了些微弱的血腥味,还有不知在哪里残留下来的火药味.....
但林吱吱身上,
还多了一层隐隐约约的能量波动。
林吱吱霍然睁开眼,
这一次,
蓝线没有瞬间收回,而是在他有意识的操控下缩回来,前头的林吱吱毫无察觉。
是觉醒者和其他人的差别?
林启让蓝线覆盖到自己身上,果然也感觉到了同样的能量波动,只是和林吱吱的能量有些不一样。
如果说林吱吱身上的能量波动是横向扩散,那属于他身上的波动,就是静止不动的一汪湖水。
看来,还能分辨出不同途径的觉醒者.....
林启分析着,
这些“蓝线”像是他扩大过后的感知与记忆,而且除了能够记忆分辨如空气尘埃那般的“实物”,还能够分辨觉醒者能量这样的“虚物”。
如果能够面对使用出的能量,便能够真正做到拆解。
林启继续尝试让蓝线向其他车厢蔓延,
最远却只能到达车厢连接处。
应当是他没有去过其他车厢,没有相应的记忆,蓝线自然会受他的大脑限制.....收拢蓝线,林启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第一次使用能力后,他生出精神劳累的感觉。
随着多练习,和层次提升,应该能好转,但是现在他还需要控制能力的使用次数。
林启放松神经,
手机里弹出新消息。
游迁有些话唠,也或许是游迁把他当做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人,每天要做点什么都事无巨细的报告....林启无奈的叹了口气。
消息果然还是游迁发来的。
【林老师,我现在在找房子,等签了合同就把地址发给你。】
林启想了想,问道:
【你的存款还够吗?】
游迁:【够的,平时我也花不了什么钱,林老师不用为我担心!】
林启:【好。】
不然游迁说不够,他还要想办法给游迁搞点钱来.....林启缓缓吐出一口气,闭眼休息,蓄养刚消耗的精神。
...
...
老师把林启和林吱吱送到家门口才离开,
林吱吱跟奶奶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往卧室里去:
“奶奶,我太累了,先睡一觉,晚饭不用叫我。”
奶奶心疼的看着林吱吱关上卧室门:“这孩子,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老师温和的接话:
“比赛还是有压力的,她没怎么睡好。”
奶奶:“哎,这孩子,也不用这么逼自己......”
林启扯了扯嘴角,不愿意留在这里看老师在这里忽悠奶奶,拎着行李箱也往卧室走。
“奶奶,我也进去收拾一下。”
奶奶摆摆手,示意他自己去,随即继续向老师询问这次庐阳之行的情况。
“考试情况还好吧?吱吱和林启没有给你添麻烦吧?哎,看我这脑子,老师你要不要进来坐坐,晚饭走做好了.....”
林启关上门,没有听见老师的回答。
...
...
当天晚上,老师自然没有留下来吃饭。
林启在睡前,收到游迁的消息,已经确定了居住地。
【明天上午,官方组织的让我去他们安排的医院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植入到身体里的东西取出来。】
能取出来并不一定是好事.....林启回复:
【我会再通知你我们的见面时间。】
游迁:【好的!】
暗灭手机,
适当的休息后,疲倦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
林启想起林吱吱在出发前对奶奶的叮嘱,尝试着把大脑中的蓝线蔓延到床上,地面,直至整个房间,还在向客厅延伸。
果然感受到整个家里都有和林吱吱身上相似的能量波动,
这就是林吱吱在家里设下的“条件”。
既然能够具象感知,那是不是有破除的办法.....
不过,担心被林吱吱察觉,林启没有轻举妄动,缓缓收回蓝线,戴着【罗天成的身体强化】入睡。
...
...
第二次回归的第六天。
手腕的伤口已经大好,只是还留有明显的新生皮肤痕迹。
等回到第二世界,【罗天成的身体强化】再配合祛疤药膏,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林吱吱又开始上课,
林启照例起床到客厅吃早饭,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餐桌上放着还温热的饭菜。
奶奶从前并不会在这时候出门......林启皱眉,视线停留在半掩着的大门上。
他警惕的无声靠近,
手刚搭上门侧,突然看见出现在左侧的名字,紧绷的肌肉放松下去,
下一秒,
奶奶推开门,迎面撞上站在门后的林启,吓了一大跳。
“哎哟,你这孩子,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奶奶拍着胸口,嗔怪道,“站在门后面干什么?”
“我看你不在家。”林启简略的解释,视线下垂,看见被奶奶提溜在手里,垂头丧气的腮红鹦鹉。
明白了林启是想找自己,奶奶受到的惊吓也缓和下来,摇了摇毛都焉搭搭的腮红鹦鹉,道:
“这蠢鸟,被你爷爷留在家里养伤,我在厨房里做饭,出来一看,鸟没了,便出去找。”
说起这件事,
奶奶还仍有气愤。
“结果隔壁的小伙子来告诉我,他醒来时就看见这蠢鸟站在床头上盯着他看,还对着人小伙子美女美女的叫,应该是从他没关的阳台门飞了进去。这蠢鸟还激灵,见陌生人想抓他,知道往高处飞,小伙子之前听到我们这边有鸟叫,所以来告诉我,让我把鸟抓回来。”
奶奶说着说着,似乎觉得不解气,还拍了腮红鹦鹉的脑袋一巴掌,
“脑子不大,还天天惹是生非!你不是只喜欢看美女吗,偷偷去人帅小伙的卧室里干嘛!”
林启往旁边站了一步,确保自己不会被奶奶的怒火波及。
腮红鹦鹉一声不敢吭,老老实实的被奶奶拎着朝阳台去。
本是挺好笑的一件小插曲,
但林启听着,总隐隐感觉悚然。
腮红鹦鹉在家里待了许多年,隔壁女人还没消失的时候,鸟就在。
它既然能轻车熟路的飞进隔壁卧室,那是不是,有可能.....是前车之鉴?
腮红鹦鹉会不会也曾经偷偷站在隔壁女人的床头,盯着她睡觉?
它不是一时认不清男女,冲隔壁的温子安叫“美女”,
只是鸟类的智商本就那么大,所以.....记忆重叠,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