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眼前的男人并不了解,甚至只知道他活在先秦那个时代,但我记得一点,他的变法还有他的死。
重用他的孝公死后,被太子抓回来杀掉,并五马分尸,连同一家人都被杀掉,可以说很惨的结局,所以我尽量不提这事。
可,胖子不知道啊!
“哎,兄弟怎么称呼?”
胖子搂着商鞅的肩膀,问到。
这样的动作让商鞅有些尴尬,男人如此亲密倒也有些不习惯。
“在下公孙鞅。”
商鞅还是礼貌的回答了。
“哥,你说话真逗,哪像乡下来的,倒像穿越的。穿越,知道吗?从古代来到现代,或者从现代去到古代。”
胖子借着酒性,玩笑道。
但,商鞅却以为是真的。
“难道这个时代有了时光倒流的能力吗?可否让我回去救我家人子孙?”
商鞅转过来就求我,这一下,给胖子吓到了。
商鞅见我楞了,以为这让我为难,差点给我跪下,我赶忙扶住他。
“别听胖子瞎说,那都是电视瞎演的,都是假的。”
我赶紧解释,瞪了胖子一眼。
“假的吗?唉,是啊,他都做不到,何况你们普通人呢?”
我不知道商鞅表情失望的说的他是谁,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咋滴,哥,你家人都去世了吗?”
胖子还一点好奇的问道,我真想给这犊子嘴封起来,就不知道看情形。
“胖子,Shut up.”
我对胖子说到,看到我认真的样子,胖子也没敢再问,毕竟别人亲人去世你老是问本就不礼貌。
“唉,没事,都过去了,过去了,我本该听他们的话,早早离开,奈何我却想要看到新法的全面推行,是我害了一家人啊。”
商鞅说到这,跪坐在地上痛哭,男人是坚强的,但只是没有发泄的机会,接着酒性,跪在路边痛哭,这片土地啊,曾经是家,现在却不再是了。
胖子吓到了,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但他能稍微听出来,貌似是这个男人害了他的一家老小。
呆呆看着我,眼神投来询问,咋整?
“都是你干的好事,以后长点记性。”
我数落完胖子,走到商鞅旁边。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华夏历史上,人死了,法还在的变法人。”
商鞅收起悲伤,茫然的看着我。
我指着路那边的城市说道。
“这个城市,这个国家,任然有你曾经变法的身影,你死了多久了?有两千多年了吧!你以为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谁提出来的?你的变法很大程度是改了后世,两千年啊,谁做得到呢?”
听到这,商鞅呆呆看着我指的前方,不知怎么表达。
“真的吗?”
他低声问出。
“我有必要骗你吗?甚至超过一半的人知道商鞅是谁,你信吗?”
商鞅顿时瞪大眼睛,一脸不信和惊讶。
“胖子,过来,问你个事。”
听到我喊,胖子才敢过来说话,一脸憨笑的跟商鞅赔不是。
“你知道商鞅是谁吗?”
我问向胖子。
“啥?商鞅?几千年前那个?知道啊,商鞅变法嘛,废井田、开阡陌,实行郡县制,奖励耕织和战斗,实行连坐之法,就是诛九族。”
出乎意料,胖子居然知道这么多,我都惊呆了。
“别这么看我,我挺崇拜他的,他的思想很前卫不是吗?可以说后秦的强大全靠他。”
我不得不给胖子竖起大拇指,这小子也不是一脑子浆糊。
听到这,商鞅总算不难过了,不由多看了胖子几眼,看得胖子一脸懵逼。
“你的存在,价值和意义超乎一切,你的所有努力,都值得被纪念,流芳百世。”
“好一个流芳百世,哈哈哈,走,不醉不归。”
商鞅彰显真性情,刚才还很悲伤,这就笑着,主动搂着我和胖子的肩膀。
看着胖子还有些不明所以,我只是笑笑,让他带路,下半场,继续喝。
胖子没有追问我,公孙鞅到底是谁,但商鞅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洒脱而直爽的性格很和胖子性格,这不,两人吹上了,把我凉一边。
某商务会所。
“哥,你哪里人?”
“家从卫国,后在秦国。”
“哥你比我还能吹。”
“我说真的。”
我坐在不远处,有些微醺,听着胖子和商鞅的聊天有点想笑。
从烧烤摊过来,胖子安排了一条龙的享受,桑拿按摩温泉各种,商鞅倒也称赞不已,但我总看到他在发呆。
迷迷糊糊的,我似乎看到亮光,难道天亮了?
我挣扎着睁开眼,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落地窗前,问道。
“天亮了吗?”
没人回我,但总觉得不对劲。
刚闭上眼睛想再睡会,突然想起,窗前的好像的商鞅,而窗外的光并不像自然光。
我猛然翻身坐起,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商鞅站在落地窗前,外面如白昼般光亮,他就站在那不动,看着窗外。
凌晨三点了,这个地方你睡到天亮都没事,胖子在不远处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我站起身,小心翼翼靠近商鞅,小声喊着他。
“商鞅?你干嘛呢?外面啥玩意这么亮?”
商鞅没理我,依旧盯着外面,我慢慢适应光亮,看向外面。
原本这个会所在八楼,商鞅还说,为什么楼要建这么高。
可,现在,窗外的景象把我惊呆了,漫天的黄沙,不远处,似乎人头攒动。
“古战场?怎么会?”
我吓到了,原本外面本应该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可我看到的却是等待开战的军队,刀剑相碰的声音,烈马的嘶鸣。
“我放下了,他们却不打算放过我,当初用反叛之罪将我追杀,裂尸,如今依旧不打算放过我,它们来了。”
我知道商鞅说的它们是谁,孝公的儿子,还有那些大臣,人往往都是嫉妒的,当一个法律再正确,一旦触及利益,就会让人变得丑恶。
“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它们失去了高于普通人的地位,自然不肯放过你。”
站在后来人的角度看历史,往往觉得可笑可悲。
商鞅侧头看了我一眼,有惊讶,有钦佩,有满意,复杂的眼神。
“你不害怕吗?”
商鞅转过头继续看着蓄势待发的军队,问我。
“怕,但我更怕你再死一次,这关乎我的绩效。”
我瞎掰的,但也有可能,总得给自己一个理由吧。
“对了,我脑子里有个传承,似乎对于战场有不错的帮助。”
我想起孙膑的点沙成兵之术,看着窗外的漫天黄沙,在适合不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