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喝可乐能如此享受?
看着眼前的摇钱树,额,不对,看着眼前的月,闭着眼睛喝可乐的样子,看得我都想尝尝。
“这次你来,也是有任务吧?”
漆黑的手术刀在我指尖翻转,闲着的时候,我总喜欢掏出来把玩,以增加手感。
“嗯哼,哪次不是呢?”
月咂咂嘴,一个隔打出来,毫无形象可言。
“好吧,这次又是谁呢?”
“唔,本来这次应该是春秋时代的诸子百家,但因为一些变故,所以对华夏有深远影响的老子,孔子被搁置。”
这倒是让我很意外,后来的历史人物我大概了解过,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出现,百家争鸣,各种各样的学术流派出现,而具有代表的孔子,俗称孔圣人,也属于那个时期,他的画像,雕像依旧成列在华夏各个学校,他所说的话也被后人学习着。
“很失望吗?”月眨眨眼盯着我。
我摇摇头,来的谁,跟我都意义不大。
“而这次来的,是春秋末期到战国初期,公园前507年生,公输般。”月道出这次的人。
“谁?”
我好想没听过这个奇怪的名字,问道。
“木匠祖师,鲁班。”
月重复,这次她说出了来人的另一个传奇名字,鲁班。
我甚至不知道鲁班居然是春秋时期的人物,而且他居然不姓鲁。
“他名为公输般,因为是鲁国人,被后人称为鲁班。”
鲁班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不管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是“班门弄斧”都与他有关,他的工匠技术是华夏难得一见的奇才。
稍微平复,再问。
“目的地呢?”
“这儿挺好。”
什么意思?我不解。
“你就带他在城里转转吧,对他来说足够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其实我也想不出来能带这样的匠人去哪,钢筋混泥土的钢铁城市也许很适合当他的旅游景点。
“这并不难,故宫,鸟巢之类的建筑会让他很满意,这个能让你们畅通无阻。”
说完,月白嫩的手指夹着两张栓有蓝色带子的身份卡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
“公输般,华夏建筑联合会建筑教授,荣获多次鲁班奖。此证可通行各大官方建筑。”
不用解释我也知道官方指的是什么,换句话说,有这个就算鲁班爬到天坛房顶上都不一定会被问罪,当然,这只是比喻,他敢上,我也不敢让他上去。
月拿出的好东西都是出乎意料的,另一张上是我的信息,作为鲁班的学生跟随获得同样权限。
“他一直勤勤恳恳做他的研发,死后的世界更适合他这样喜欢专研的发明者,这次重返人间的机会对他来说只是一次散心,他也很期待千年后的世界。”
那一定会让他大开眼界吧,不管是路上跑的,海上漂的,天上飞的,或是各种建筑和机械都是两千年前所不敢想的。
“但我必须提醒你的是,他只是一个发明家,别让他陷入危险。”
月的警告我明白,一个工匠伟人是我不能比拟的存在,他的安全应当保证。
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保镖了?
时间同样定在明天早上,月直到喝完整瓶可乐才愿意穿上她那漂亮的高跟鞋。
“你可以买点带回去喝。”
我表达自己的建议,购买一车可乐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
月一脸委屈的摇头,眨巴眼睛盯着可乐空瓶。
“带不过去。”
说完没等我再问,就示意我开门。
走出会议室那一刻,原本邻家小妹的月气质立马变成御姐,举手投足的优雅气质。
“接下来,有劳了。顾客的满意程度,决定你的价值。”
说完,便走出旅行社,送她上车后,我还在琢磨她的最后一句话。
顾客的满意程度,决定我的价值吗?
这倒是很前卫的观念,有意无意的想起她那五星好评来。
捂着额头,看来,我得恶补一下关于华夏大型建筑物的知识了,可不能让木匠祖师爷嘲笑。
入夜。
自从毕业以后,就从没有过这么专心看书过,突然有些想念读书时候的时光了。
张琴知道我明天就会迎来新的“游客”,但因为即将进行的一系列毕业考试和论文的事,所有没时间跟着我逛表示很难过。
“这次来的可是木匠祖师爷哦。”
我继续怂恿。
“你是说,鲁班?”
鲁班的名声也是家喻户晓。
“不行不行,我得考试,你帮我要个礼物呗,他的自拍也行。”
听得出张琴的内心挣扎。
答应下来,夜晚已经深了,早点休息,期待明天。
当我咬着油条来到旅行社,初生的太阳刚刚撒过这条街道,一个身影被拉得很长。
停下车,走上前。
络腮胡子,皮肤黝黑,亚洲人特有的黄色皮肤,眼神充满了无限睿智。
“我该带张琴来看看她期待的络腮胡大叔。”
心里这样想着,靠近。
“您久等了。”
我对他表示尊敬。
“刚到,这就是你们生活的城市?”
他并不客套,像极了科研人员,直奔主题。
“额,是的,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居住的城市。”
“为什么要建造如此高耸的房子?”
看得出他很不解。
“因为人多,土地不够,越高的房子能住的人越多,这个不仅仅是居住,还有贸易,教学,各种各样的必须行业。”
我尽量用他能听懂的话来形容。
“人口?这个城市有多少人?”
“唔,保守估计两千万是有的。”
听到这个数字,鲁班先是一愣,继续问道。
“那这个国家呢?”
“十三亿。”
“你们怎么养活这么多人的?”
“机械化生产。”
我觉得这么回答要比告诉他农业知识要好得多,毕竟个人看重的东西不一样。
鲁班没再问,而是仰着头看着高楼。
“我对一切都很好奇,接下来,有劳了。”
我赶忙答应,这是我分内事。
在我的牧马人面前,鲁班又不淡定了。
“大叔,上车啊。”
看着鲁班这瞅瞅那摸摸,一脸好奇。
“这是何物?青铜制?不对,比青铜坚固,有何用途?”
我扶着额头叹息。
“大叔,这是车,人坐在这个位置,这是轮子,它转动带动上面的这个空间往前走。”
我只好下车,跟他一样一样的解释和介绍。
“不用牲口?”
“不用。”
“也不用奴隶?”
“不用。”
“那它不会平白无故的往前跑吧?”
“你来看这里。”
我打开油箱盖,往里一指。
“奇怪的味道,这是水?还是什么的尿液?”
嗯?这像尿吗?好吧,还别说,颜色真有点像。
“这叫汽油,从地底下开发出来的一种能源,经过技术加工能让机器运转,来带动车轮往前行驶。”
我尽量通俗易懂,但看鲁班还是一脸懵逼,我脑门都拍紫了。
“走吧,先上车,我慢慢跟你说。”
我从没发现哪一个古人有鲁班问题多,他像个孩子对这个城市的任何一种东西都充满好奇,比如自行车,比如天上飞过的飞机,比如车的喇叭声。
我心里在呐喊。
“月啊,你这次是给我了个硬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