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旁边有一人一狗,再怎么保持安静,还是被男人注意到了。
“是你?”
男人很惊讶,手里的匕首攥地更紧了。
“是我。”
回答,没有任何动作。
“你阻止不了我的,祖先的英灵就要归来。”
男人有些疯狂。
“没事,没事,你继续。”
我依旧没动。
“???”
男人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现在阻止我,也已经来不及了,远古的英灵听到了我的呼唤,他们随着君王的鲜血而来。”
神神叨叨的。
“嗯,来吧,我再等等。”
我依旧还是看着,但战魁告诉我,似乎偷渡通道被打开了。
“没想到君王血居然能引渡?”
群里洛蕾塔惊讶了一句。
“并非每个君王都可以,纵观智人文明可以做到的寥寥无几,比如东方的秦始皇,汉高祖,成吉思汗,或者欧洲的华盛顿,以及法老。”
本谢夫好像懂得很多,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嬴政母亲的偷渡。
来了!!
阴风起,以男人为中心,一股旋风形成,周围的匕首开始震动。
衣角飘起,听到了似乎来自很远很远的深深叹息。
男人跪着高举双臂,身上的衣服被风撕裂,露出的身体满是符号纹身。
一个个人影开始逐渐显现,他们大多有着络腮胡,古老的希腊服饰,就在匕首残骸摆放的位置站立起来。
我倒是惊讶与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重返方式,无论是重返者还是嬴政的母亲,东方的重返显得更加安静和神秘,相比眼前的。。。
“这阵仗!”
我感叹一句,与此同时,远在城市那头的洛蕾塔,第一时间注意到凯撒突然看向一个方向。
对于凯撒来说,在如日中天的时候被亲近的人背叛,是很惨烈的。
“凯撒大帝,您。。。”
洛蕾塔欲言又止,这是他的心结,她知道,却不知道怎么去说。
“我知道,我回来他们也会回来,曾几何时,我以为他们不敢的。”
凯撒想了想,继续逛雕塑馆,看到惊艳的作品还会询问洛蕾塔,看得出洛蕾塔对此做足了功课,一一讲解。
“没想到啊,听你说我那养子完成了我完不成的大业啊。”
“是的,但也是建立在你的基础上。”
凯撒点点头,他已经听洛蕾塔讲述了自己死后的历史发展,对于后三巨头只是一笑而过,不去评判。
普通人看不到的风暴正在形成,可凯撒依旧漠不关心的样子,越是如此,洛蕾塔越是紧张。
耳机里:
“咱们的客人还没来吗?祭祀已经接近尾声了,跟开演唱会似的,鬼哭狼嚎。”
我在麦里跟大伙聊天,眼前已经有超过三十个偷渡者,还有陆续降临。
“不知道啊,他似乎一点不着急。”
“你们说,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出?”
双胞女孩其中一个好期待问。
“为了让凯撒杀开心,让他消气,目前的罗马已经跟他理想的世界背道而驰,虽然我们觉得已经很不错,但保不齐凯撒会进行翻修一般。”
本谢夫给出回答,想来也对,对于渡魂者来说这种事屡见不鲜。
雕像馆虽然很大,可也终于有逛完的那一刻。
“差不多了,得去会会老朋友。”
凯撒自顾自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洛蕾塔只能跟着,毫无办法。
“您打算走着去吗?”
可走了十分钟,洛蕾塔才反应过来,看距离可不远啊。
“不然呢?你有马车吗?”
凯撒一副当然如此的样子,顺便抱怨了一下道路的路口太多了。
“。。。。”
不出五分钟,洛蕾塔叫来了一辆跑车,对于炫酷的铁盒子,凯撒表示甚是喜欢。
“这玩意能有战马跑得快?”
洛蕾塔想教对方系上安全带,但对方拒绝,表示不用。
甚至质疑铁盒子不如马车,没想到洛蕾塔一脚油门,加速度惯性将凯撒死死按在座椅靠背上。
“这!这么快的吗?”
虽然被吓一跳,但凯撒很快就适应了,看着急驰而过的窗外,甚是开心。
耳麦里:
“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到。”
我点点头,回答。
“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杀出一条血路。”
花花也跃跃欲试,战魁却很紧张。
“主人,这些家伙都是几百年的亡灵,恐怕不好对付啊。”
没想到,洛蕾塔却道。
“不,我们不动,注意别让平民闯进来就行。本谢夫和双胞继续自己的任务。”
意思很明确,做好保姆。
凯撒有多强?我想,应该跟他的丰功伟绩成正比,我能感觉到一股气压从一个方向而来。
差不多了,苏醒的偷渡者们终于注意到了我这个观众,显然亚洲人的面孔让他们一愣。
“你是谁?”
像是五六十个人同时说话。
耳朵嗡嗡响。
“我是你大爷。”
“。。。。”
我发誓,我快忍不住了,终于这些人还是朝我动手了,大概是华夏渡魂者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影响。
我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主角登场了。
眼前的偷渡者开始窃窃私语,像是那最后一次的召见,衣袖里闪烁着藏匿的匕首。
就这么一瞬间,我仿佛跟着眼前的涟漪回到了千百年前的元老议会。
就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他们在低语,他们在密谋,他们在交替着眼神。
从会议的正门,一个身影走来,他有金色的头发,身上穿着雅典的服饰,像是希腊的有着橄榄叶的修饰。
他,并不是很高大,可看起来却很伟岸。
凯撒,是的,他来赴约了,这是他死前的“鸿门宴”。
他坐在了正中间的椅子,他们在谈论什么,我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了,我看到了那一场伟大,伟大的陨落。
当满身献血的凯撒躺在椅子上,眼里却是那么的不甘。
尸体面前,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那,看着。
“伟大的胜利者,凯撒大帝,恭候您的降临。”
我学着古罗马的礼仪,以表尊敬。
“东方人?呵,听说东方的巨龙醒了!”
他看了我一眼,就一眼,我感觉到了震粟,那种蔑视。
黑色附着物瞬间激起反应。
“是的,它醒过,又沉睡了,但它正在醒来。”
无法反抗,眼前的这个重返者,我绝对是只能行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