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黄掌柜这么说!那我可算是来对了地方了!你可知道我已然是找寻了多久的时日!别处都是没有我要的这么大的量的!”
丁毅一听就觉得有门,好像还真的是让他逮出来了一条不小的线索,
“哈哈哈哈!张公子这可就真的来对了地方了!要知道这小店可是有足够的实力的!”
黄掌柜这是真的高兴的,丁毅说的所有的事他都是给全部信了,也不知道这样智力的人是怎么一步一步混到这个地位上的,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直言了!不知黄掌柜这货的来路是不是……”
丁毅没有说完,但话中的意识也是表达了个完全,
“张公子也是明白人!不错!我这里的盐的确不是不是那官方所生产的制式盐品,不过呢,这官盐私盐有有什么不一样呢!吃到嘴里还不都是一个样子!而且我这里的价格也比那外面的都要便宜的多!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知公子想要采购多少啊?”
黄掌柜这就是在开始谈生意了,上来就自以为是的抓住了对方最关心的重点——价格,这一招他可是屡试不爽啊。
“好说!既然黄掌柜这么有诚意!那我这次就先要二十石!只是这价格黄掌柜可要给我最优惠的的价格!不然我下次可是不敢再和贵店做买卖了!还有这交货之地和交货的方法不知……”
丁毅这开口可是没有少要,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一石为十斗,一斗约等于现在的两市斤,二十石那就是400市斤啊,这东西可是不比粮食,可以多吃一点或者少吃一点的,已经是很大的量了。
“什么?二十石?张公子你要这么多的盐干什么?”
黄掌柜也不是傻子,一听就觉得有什么不对,这量也确实是有些大了!虽然他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但是一上来就这么开口,也是让他有了怀疑,
“这个……我自然有用!不瞒掌柜的,我有些路子,可以和那些外族有些往来!所以……”
丁毅这谎话真是张口就来啊,说的跟真的似的。
“哦——我懂了!张公子好本事啊!原来如此!倒是我黄某人多心了!我在此想张公子赔不是了!哈哈哈!”
听到丁毅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的,黄掌柜也是信八成,
“黄掌柜还没又和我说这如何交货的事宜呢!”
看着黄掌柜信了自己的说辞,丁毅也是赶忙追问起了下文,他可是还指望着多挖出点东西呢,
“这个张公子不要着急!我黄某人既然敢做这般买卖,那也是有充足的打算的!这货既可以张公子上门来取,也也可以有我的人给张公子送上门去!就算是不幸被那官府查了去,我们也是有能力将货给你弄回来的!”
得,还真的有丁毅想要的东西啊,这不,有冒出来一个贪官。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黄掌柜你自给我好好备好货物,三天之后我亲自上门来取!”
“那我就在此地恭候公子的大驾了!张公子放心!不用三日!两日的功夫叫就可是备好货物!倒是后张公子带着货款来就行了!”
黄掌柜满眼都是钱,仿佛已经沉浸在了这一单大生意之中。
“那自然更好!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丁毅做戏做全套,也是怕惊了这条大鱼,演的那个可谓是专业啊,
“公子慢走!我这送送你!”
到底顾客就是上帝,黄掌柜这态度那叫一个良善啊,
“哈哈哈!那是极好!”
丁毅也是嬉笑着应和着。
不一会就丁毅就出了这个看上去小实际上却是另有洞天的盐铺。
“公子!你为什么不让就我们拿下他们啊?”
邵青是很不明白丁毅为啥不直接动手,这证据都如此明显了,抓就是了,难道他们还能失手了不成,邵青自己就有把握一个人拿下这铺子里的几人!
“那他们当然不费事了!但是我们这里一动!他那官府中的内应不就给惊动了吗!要是那人也来一个一跑了之,那我们不就被动了!虽然事情不大!但总是个隐患!”
看邵青很是不解,丁毅也就索性给他说个清楚,事实上刚刚在店中的时候邵青就两次暗示丁毅要出手,都被丁毅用眼神拦了下来!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给怎么办?”
是懂非懂的邵青只有一句“为之奈何……”,真是让丁毅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人才的培养啊,真的得挑有脑子的来,不然再怎么教都是白费的。
“回府!调兵!先把那个黄掌柜的靠山给端了!”
丁毅说的很是坚定,这样的官员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那个官员具体是谁,但丁毅已经给他下了判决书,无他,唯死而已!
“公子!我们不知道那官员的名字啊!刚刚你为什么不连着问问那黄掌柜?”
邵青倒是想起来了全程都没有提及那官府中的人名,也不知道具体要去捉拿谁才好,
“你这脑袋瓜就是不如张辽王盛他们灵光!以后还是要读读读书!你也不想一下,就算我问了,那黄掌柜会和我们说这种重要的事情?这可是关乎他的身家性命的!”
“那我们还是不知道要具体是谁收了贿赂啊!”
邵青对于丁毅说自己笨还是有点不服气,有扭着头问道,
“不知道可以查啊!朝着盐这条方向,看那谁是这条路上的决断之人,一个一个的查,不就出来了!真的是!走!——”
丁毅说着加快了行进的步伐,显然是有些无语这邵青了。邵青看到这里,也是明白了自己问的问题有些愚蠢,只是默声提起身法跟了上去,没有再说半句话。
接下来丁毅回去带了自己留下的两百兵士,浩浩荡荡的就又把府衙给围上了,那围的严实的,准进不准出啊!
经过一番的调查,丁毅也是锁定了一个姓宋的主簿身上,这还真是让丁毅意外啊,本以为是什么大官,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一个小小的主簿!
这还真的是县官不如现管啊,这样的小人物也可以是一条黑暗产业的庇护伞!
这就是丁毅想多了,他觉得这主簿的官职小的没边了,确实没有意识这这即使是主簿那也是晋阳的主簿,和那些偏远地区的可是有着质的差别的。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官职的大小可是和身处的地方有着密切的关联的。
等丁毅再一次出现在黄氏盐铺的时候就不是寥寥几人了队伍了,这一次丁毅足足带来了一百亲兵,战斗力超强的那种,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那种!
“掌柜的!掌柜的!外面来了好多的官兵!把咱们的店都给围起来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那个叫做小六的小厮看到情况不对,急匆匆的跑到了内屋去向黄掌柜报告,
而此时的黄掌柜,他还沉醉在上午做成的一单大买卖当中呢,想着即将到手的银子,他就一阵激动。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去!给我把人都叫出来!我还就不信了!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黄掌柜迷迷糊糊的,只是听到了小六说哦有人围住了店铺,那最重要的“官兵”两字却是没有听明,这就十分的有意思了。
得了掌柜的话,小六也是不管他官兵不官兵,径直到后院叫人去了,黄掌柜做的就不是什么正当买卖,为了防止有人上门闹事,他也是在店中养了十几个护卫,只是这声势太过浩大,所以平时只叫他们在后院候着,真的有无赖前来找事的时候才会去唤他们出来。
不一会儿,黄掌柜和小六就带着一群劲装大汉出了店门,这才看清了对面的阵势,
“哟哦哟哟!黄掌柜!你这人手不少啊!怎么的!看你这样子!是想拒捕啊!”
丁毅隔着好几层人就看到了那些黑衣大汉,别说,还真的有些唬人。
“官爷!误会!都是误会!小老二哪里敢啊!不知各位官爷今日到此是有何贵干啊……但凡有小老儿能够做的!各位只管说……”
一看是官方的人,那黄掌柜立马就清醒过来了,连连换了一张嘴脸,这速度,都赶得上专业变戏法的了。
“哎!黄掌柜哪里的话!我们不是早上刚刚见到的吗!之前我们可是还相谈胜欢啊!”
丁毅冷笑着从后面走了上来,看着黄掌柜的眼神都是寒冷的刺骨,
“你!……你!……不是张公子吗?怎么会?!”
看着丁毅的出现,那黄掌柜一时间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凭着他的智商,还真的是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这是来取货的啊!只是来的匆忙,忘了带钱了!不知黄掌柜可否行个方便啊!”
“什么货!我不知道!没有!”
黄掌柜还存了有一丝丝的侥幸,想在能赖过去,就是不成,也有官府中的宋大人给他撑腰,所以这么的决绝,他所不知道是他口中的“宋大人”已经被丁毅给顺手拿下了!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给我搜!——”
“你们敢!难道就不怕府衙中的宋大人!”
到了这个时候,黄掌柜也是没有办法再隐瞒了,不然让兵士搜出了私盐,那可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哈哈哈!你还真的是拿着鸡毛就当令箭啊!先看看这是谁吧!”
随着丁毅的话语,连个手下押解这那宋主簿走上了上来,展露在黄掌柜的面前。
“黄仁!你可把我给害苦了!我……”
那宋主簿正压开始谩骂,又被左右的官兵堵住了口舌。
“宋大人?!……”
黄掌柜显得有些六神无主,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惹的什么人物了,竟然连他奉为贵人的宋大人都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怎么样!现在你还有靠山吗?!”
丁毅看效果差不多了,也就正式开始了套话,
“公子不姓张吧!可否让黄某死个明白!不至于做一个糊涂鬼!”
这个时候黄掌柜也是发现了丁毅的身份绝对要比他想象的要高出很多,至于到底是什么层面的人,他真的猜不到,
“确实!我不姓张!我姓丁!如此黄掌柜可是知晓我的身份了!”
想着后面还有事情要问,丁毅也是语气松了些。
“原来是公子当面!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自知罪过颇大,还请公子给小人指一条生路!”
这黄掌柜也是个明白之人,知道了丁毅的身份之后,他就将“赖”这个手段彻底抛开了。不说店内就有数不清的铁证,就算是没有证据,只要丁毅想杀他,他一样的没有生还的可能,与其那样,还不如就直接了当的承认了自己所犯下了罪行,之后再去向丁毅求讨生路,可能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就要看你怎么配合了!如果你做的好!我自然会网开一面,如果你不配合,那就……”
丁毅他还真就吃这一套,本来嘛,丁毅只是来查贿赂李洪的那些个刺客的,现在查出来的这个黄掌柜,对他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的。
“小人配合!——定然好好配合!”
知道不是必死的局面,黄掌柜“蹭”的一下就窜起来了,那动作,那速度,真的不像是一个两百斤的胖子所应该有的。
“我来问你!一个月之前,为了出入城门方便!你是不是接触过李洪李大人?还给他送了五千两银子?”
丁毅上来就问最关键的事情,一针见血。
“什么?!李大人!五千两银子!没有!绝对没有!小人敢对天发誓!”
出乎丁毅的意料,这黄掌柜听了竟然一口就否认了,还这么的决绝,这可是关乎他生死的要事啊,
“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要是我知道你说谎!都不用等到将你送官,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个正法了!”
丁毅这可是赤裸裸的恐吓,就是要吓他,吓到他没有时间思考,没有精力组织谎言,这样问出来的了供词才可靠。
“好叫公子知晓!小人叫虽然做下贩卖私盐的买卖,但也绝对做不出拿出五千两银子送人的那种举动,就是把小人给卖了,小人也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钱的啊!不信你可以问宋大人!”
怕丁毅不信。黄掌柜还给自己找了个人证,指了指那被押解着的宋主簿。
丁毅一挥手,那左右的兵士就很是懂事的取下了宋主簿口中的布条,这一次宋主簿没有在谩骂连连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小命就全部掌握在丁毅的手中,要想活命,只有老老实实的配合才有可能挣的一条生路。
“姓宋的!是他说的这样吗?”
丁毅向着宋主簿询问道,他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这贩私盐的盈利收入具体是如何的。
“回公子的话!是他说的这样的!不要说五千两!就是拿出一千两!对他来说也是很伤经动骨的!”
只此一句,那宋主簿就老实的闭嘴了,他看的出来丁毅在想其他的事情。
“难道说真的另有其人?!真是有意思!”
丁毅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