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丰道:“他让我学习,每次的考试成绩必须是全年级第一。只要成绩下来一点,也要挨打。除了一次因为发烧少考了两门科目,总分拉了下来,没能拿到首位,被狠狠吊打了一顿。之后,我再也没有因为学习而被打过。”
“学霸么?”这点和她也很像啊。而她学习好,是因为学习是她唯一的生路!
“我中考因为成绩全科满分,被市里的教育局领导看中,特地来我家接我去市里上学。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带着我的养父。因为我不在,他肯定会死。”
宁歌想起,他之前说过……我中学时期养父身患癌症,需要钱做手术,我靠赛车赚取奖金给养父治病。后来养父走了,我就再也没有比赛过。
“高中三年,养父陪了我三年,和肝癌抗争了三年。临终前,也是我高考的前一天,他向我道了歉……”说到这,唐御丰的话突然顿住。
宁歌看向他,发现他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柔软之『色』。她以为看错了,定睛细瞧时,又是一贯的矜冷。
道歉,其实是一个很具魔力的词。
不管你怎么怨恨对方,只要他真诚低头,怨恨就像得到了救赎,内心世界也会得到释放和安宁。
她以为他不怨恨,是因为被打出了斯德哥尔摩效综合征。原来,是那个男人在临死的时候,把紧缚着他心灵的荆棘,层层剥开了。
而她就没有那般的幸运了,她只有被一次次的辜负,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抛弃……
“首长,夫人,已经准备好餐点。”老麦在一层的电梯门口候着。
“辛苦你啊,老麦。”宁歌谢道。
“夫人言重了,请用餐。”
就在宁歌和唐御丰要进餐厅时,刘伟来了。
宁歌看到刘伟就想起了刘韬。
这俩人说是双胞胎,实在是越看越不像。刘韬是圆滑的,眉眼时常都笑眯眯。刘伟则是一脸刚正不阿。确实很难把两个人当成一个人看。
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小腹,不知道她的孩子们长得像不像?会不会也跟刘韬刘伟一样,就算长着一样的脸,也迥异非常。
刘伟先向唐御丰和宁歌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对唐御丰道:“首长,出事了!”
神『色』很凝重,就是宁歌也能看出来,肯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老麦听到刘伟的话,老眉蹙起,“我才刚给首长请了三天假,怎么这就?”
刘伟回道:“是海底”
仅仅三个字,唐御丰便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你在外面等我。”
老麦也老脸一变,匆匆上楼去了。身手矫健的根本就不像一个老人。
“抱歉,不能陪你了。”唐御丰对宁歌道,目光却往下看去,垂凝着她的小腹。
“原本我也没当真。”宁歌笑了下,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三根棒棒糖,“喏,这个给你。碰到不开心的,吃点糖心情能好一些。”原本她是给自己准备的,今天去纪家……直觉会碰到让她不快的事。